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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搭理人家呢?”许亦欢敷衍:“有吗?”“没有吗?”许芳龄上下打量:“我听你姑妈说,你们前两天还好好的,一起吃年夜饭,相处挺融洽的呀,怎么突然又变生分了?”“妈,你想太多了,我和他一直都很生分。”许芳龄以为他们小孩子闹别扭,倒没认真放在心上。因为过年,岳海的mama沈老太要在家里住几天,许亦欢把房间让给奶奶,自己睡沙发。夜里,老太太早早的歇下,许芳龄母女还在客厅看电影,岳海洗完澡出来,陪她们一起看了一会儿,广告时间,他忽然笑说:“亦欢啊,如果家里添一个小弟弟或者小meimei,你觉得怎么样?”许亦欢没听明白:“什么?”许芳龄倒不好意思起来,拍拍岳海的腿,转头看着女儿:“是这样,我和你爸最近正在考虑要不要生二胎,虽然还没确定,但你得做好当jiejie的准备了。”许亦欢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到,眨眨眼:“妈,你今年已经四十岁了!”“胡说,明明是三十九,还没过生日呢。”岳海笑道:“趁咱们还年轻,给亦欢生个玩伴,将来也好有个照应。”许亦欢嘴角有点垮,心想什么叫给我生个玩伴?许芳龄对她说:“是啊,如果我再生一胎,你就是jiejie,等过几年我们老了,你长大了,小娃娃还得靠你照顾呢。”岳海观察她的脸色:“那也得看亦欢的意思,但毕竟是亲姊妹,亦欢应该会上心的,对吧?”“……”许亦欢心里堵着一口气,厌恶感油然而生。如果他们没来这一套,作为亲jiejie,她当然会疼爱自己的弟弟meimei。可眼下的情景,那俩人分明在等着她的反应,等着她说出好听的承诺,那感觉就像被人按住了头,很不好受。她叛逆心起,轻轻嗤道:“你们的意思,生下来,让我养是吧?”许芳龄愣了愣,岳海尴尬一笑:“哪有?”她耸耸肩:“那你们问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要生孩子,你们该考虑的是自己要尽的责任,管我干嘛?”许芳龄说:“你是家里的一份子,问问你的意见怎么了?”“我没什么意见,”许亦欢道:“但千万别说是为我生的,我没这个诉求。”许芳龄脸色很难看,岳海摆手劝道:“算了,亦欢不同意就算了。”谁不同意?许亦欢听着很不舒服:“难道非要我承诺照顾弟弟meimei,你们才愿意生?不然就是我不同意?你们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干什么?明明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跟我有关系吗?”许芳龄闻言顿时气得面红耳赤,当即站起身,手指指着她:“你真让我刮目相看,现在就和你没关系,以后怕是更不敢指望你了!放心,我老了会去住养老院,绝对不会麻烦你,我就当自己养了条白眼狼!”说完,她气急败坏地回到房间,“砰”一声关上了门。许亦欢憋了两汪眼泪,蒙住被子,狠狠用手背擦掉。接下来的几天,许芳龄对她摆尽脸色,一日三餐做好饭,给所有人盛汤、拿碗筷,唯独少了许亦欢的那份。收衣服也一样。晚上许亦欢闷在卧室,听见客厅传来夸张的谈笑,而当她出去倒水,那笑声立刻有意地冷却掉。怎么形容这一切呢?随意动用自己的权威,拿冷暴力威慑孩子,是某些无能的家长惯用的手段。他们无非仗着孩子尚无生存能力,需要依靠他们为生而已。这个年过得没滋没味,沈老太太待不惯,初五搬去岳琴那儿,之后又很快回到乡下老家,不喜欢住城里。这天晚上,许亦欢洗完澡,正在卧室写作业,外头传来那两人的对话,许芳龄做了宵夜,岳海说:“给亦欢盛一碗吧。”许芳龄轻飘飘地说:“不用,我们自己吃。”岳海说:“跟自己女儿生什么气呢,我去叫她。”许芳龄冷哼:“她是大小姐么,吃宵夜还要人特地去请啊?”许亦欢深吸一口气,打开电脑里的音乐播放器,戴上耳机,继续做题。好在很快开学,可以稍稍喘息。岳海年后便没有再去许永龄的公司上班,他和几个朋友合伙开厂子,做的仍是家具生意,投资很小,规模也不大,但是用他自己的话说,肯定比给别人打工要有干劲多了。许芳龄为了给他撑面子,买下一辆国产车,虽然价格还不到五万,但好歹是四个轮子,岳海仿佛扬眉吐气一般,自然就把生娃的事情抛在了脑后。许永龄却气得够呛。“一个小破厂的小股东,居然好意思叫‘岳总’,你没看见他最近得瑟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身家上亿呢。”许亦欢对舅舅的抱怨习以为常,一如既往地听他发泄,没有吭声。许永龄哼道:“车是你妈买的,投资开厂的钱也是你妈给的,他这软饭可吃得真舒坦呢。哦,听说他们两口子还准备再生一胎,我立刻把你妈臭骂了一顿,她都这么大岁数了,高龄产妇,凭什么给他生孩子?生下来他养得起吗?”许亦欢说:“以前他们一直没有打算要孩子,不晓得怎么突然又想生了。”许永龄说:“前几年岳海年没那心思,现在三十几岁,有想法了呗。呵,他不是说把你当做亲生女儿吗,我听你妈透露,岳海觉得你和他不亲,以后肯定不会给他养老,所以才想要自己的骨rou。”许亦欢撇了撇嘴。“还有件事,你得上点心。”舅舅说:“他们结婚的时候,我曾经提议,让你妈把现在住的这套房子过户到你的名下,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嫁妆,这样岳海也没话说,但你妈怕他多心,居然一直不肯办!”许亦欢明白,舅舅出钱买房给她们母女,是心甘情愿,但这房子变成许芳龄和岳海的共同财产,他心里始终很不舒服。“等着瞧吧,如果将来离婚打官司,你妈就知道后悔了。”“离婚?应该不会吧?”“现在不会,以后可说不准。当然了,如果岳海能够混出头,还对你们那个家不离不弃,我当然乐见其成。毕竟你妈身边又不能少了男人。”许亦欢心里刺了一下,真不知许芳龄听到最后那句话,会不会感到羞耻。***也许因为春天的缘故,也许因为家里气氛压抑,三月即将过去,许亦欢的心情一直不怎么美丽。这学期第一次模拟考试成绩下来,没什么进步,许芳龄对着她的脸色愈发难看。许亦欢有些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大概真的不是学习的料,这样的成绩,将来只能上一所三流大学,混个文凭罢了。如此一想,竟有了自暴自弃的念头。更郁闷的是,江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