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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正在声讨着让里面放人。见阮会珍出来了,这些人终于停了下来。宋成刚连忙走过来,担心道,“阮总,你没事吧。”“没事了,”阮会珍道,“让工人们回去吧,回头给他们一些补偿。”宋成刚愧疚道,“我没找到人帮忙,这些人都是自发过来的。”阮会珍被带走的时候,暗示他去找人,可是他拜访了省城那些人,连面都不见他。所以只能回厂里说了这件事情,工人们听了义愤填膺,就嚷嚷着要来救人了。阮会珍道,“我也应该早就知道那些人不会雪中送炭的。”又看着这些工人们,“回去好好安排吧,能带走的就带走,不愿意走的,也发一笔安抚费用。这省城的厂子,估摸着是难维持下去了。”之前她还想着两边的厂房都继续开着,可如今出了这些事情,只怕她离开省城之后,就会有人盯着她在省城的产业了。这都是她发家的资本,可都是肥rou啊。谁都想咬一口。宋成刚点点头,又道,“阮总不和我们回去吗?”阮会珍看了眼阮会贤,“不用了,这是我弟弟,我和他才见面,想要回家里说会话。”宋成刚惊讶的看了眼阮会珍旁边一直站着的年轻人。仔细一看,还真有几分相似。心里顿时感慨,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原本以为陷入绝境了,竟然还能跑出个弟弟来。他笑道,“那我这就带人回去了,阮总就不用担心厂里的事情了。”阮会珍点点头。等宋成刚带着这些人走了之后,阮会贤还在吃惊当中。自己那个话都不爱说的jiejie,现在不止开了工厂,还成为了江南商会的会长。从她刚刚和那个男人说话的语气中,他丝毫看不到自己熟悉的影子了。刚刚那个淡定强势的女人,真的自己的姐?要不是长的一模一样,又是一样的名字,阮会贤真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jiejie。“姐,你这些年到底怎么过来的?”这么大的变化,必然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就像他当初在外面那样。阮会珍道,“先回家去说吧。”回到家里,阮会珍就让佣人做午饭了。这佣人还是陈家派来的。他们家在省城也是根深蒂固,颇有些年头了,所以家里的很多用人都是古代的那种家生子,比较忠心。知道阮会珍在省城多有不便,便派人来照顾她饮食起居。佣人给两人上了茶之后,就去厨房里做饭。阮会珍喝了口茶,才看着阮会贤,“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怎么一直都没回来?”本来还想打听自己jiejie的情况,听到阮会珍问这话,顿时心虚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闯荡。”“我知道你是在外面闯荡,是在哪里闯,过程,结果。”其实要不是刚刚阮会贤救了她,现在她都不是很想面对阮会贤的。记忆中,这孩子性子有些跳脱,俗称青少年中二症。这在他身上就体现的很明显了。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丢下自己的jiejie,跑到外面去了。这一走还许多年。这个时代,家里没个男人,这日子就不好过了。原主当初选择嫁入陆家,也不是没有这里面的原因。阮会贤听到追问,心里更是觉得愧疚,便把这些年的经历说了一顿。原来这小子在外面也吃了不少的苦,这世道哪里这么好混的,而且他出去的时候年纪也小,才十几岁,又什么都不懂,从没吃过苦的他,连码头上扛包的工作都找不到。那阵子竟然还像乞丐一样,乞讨过。后来实在撑不下去了,就想回家。可他身上没钱,所以只能一路乞讨回家。没想到这路上却遇到自己的机遇了。他救了个重伤的军人,一路乞讨的,让这人活下来了。结果这人竟然是西部三省的大帅胡成全。这人伤好之后,就问这小子需要什么报答。结果这下子一听人家是大帅,立马就要跟着人家回去当兵。于是在回家半途中,就又离家越来越远了。“胡大帅没儿子,对我一直很栽培,还认了我做义子。不过我没让改姓。倒是给我取了个字,安民。这次洪将军来这里办事,我就趁着这机会,跟着一起回来找你了。姐,你别生气了,我知道我很混。可我那时候不想那么灰溜溜的回去。当初雄心壮志的出来,结果混成个乞丐回去,我会被老家的人笑死的。”阮会珍听完他的这些经历,也是感慨万分,人生的际遇还真是奇怪。这小子运气也忒好了,讨饭也能遇到人家大帅。怪他吗?若是原主那性子,肯定是不怪的。这会子只会为自己的弟弟高兴。“算了,回来就好了。”只可惜,你真正的jiejie已经不在了,不能看到你如今的成就了。阮会珍心里有些伤感的想着。阮会贤听到自己jiejie原谅他了,顿时大喜,脸上笑的灿烂,“姐,你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姐肯定不会怪我的,你最疼我了。”阮会珍见他这个皮样子和记忆中还是一模一样,也是哭笑不得,都这么大的人了,在那个黄佳佳面前挺威风凛凛的,这会子竟然还和孩子一样。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好了,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待会下来吃饭。今天就别回去了,住在这里吧。”阮会贤直点头,“当然要住在这里了。”又看了看房子里,问道,“姐,怎么这么长时间了,没看到姐夫啊。”“什么姐夫,”阮会珍楞道。心道你姐夫和你一样,出去浪了。阮会贤道,“就是陆家那个陆灿文啊,我都知道了。我回去老家找你,没找到。镇上的人告诉我,说你已经嫁给陆家去了,前几年还和陆家一起搬出来了。”阮会珍这才明白过来,笑道,“没姐夫了,我和他离婚了。”“啊?”阮会贤微微张着嘴,惊讶道,“这,这……”又突然气愤的站起来,“是不是那个姓陆的对你不好,我去一枪毙了他。”“毙了谁呢,给我坐下,”阮会珍严肃道。阮会贤撅着嘴坐了下来,“这个兔崽子,我早就该知道的,镇上的人说,他对你不好。”阮会珍道,“甭管好不好,这事情我已经做了个了结了。不用你再出去找人家算账了。手里有把枪就毙别人,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