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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琰便打算打开木盒,瞧瞧里面到底装了何物。打开了木盒,上层是另一半的白玉,而木盒的下层则是一张字条,看字迹,应该就是伏相本人所写。字条上仅简单几个字。读完后,林琰便盯着那字条出神,而恰好在这时,暗室的门转动了。还来不及收起木盒,虞休辙一只脚已经垮了进来。情急之下,林琰施法将字条化在了手中,然后又抓起白玉握在手心。硬撑着摆出一副自然的样子,向身后看去。但是虞休辙一眼便发觉了林琰手中的异样,“你手里拿着什么?”犹豫了一阵以后,林琰才慢慢展开手掌,半块白玉露了出来,轻声道:“这是突然出现的,不知道是谁送的,也不知道送这东西的人是何意?对了,小辙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司徵的事情......”虞休辙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用担心这个,事情处理得比想象当中顺利。你说这东西时突然出现的,出现在哪儿的?不会出现在暗室吧。除了我和你,还有我父亲就没有其他人会知道这地方了,对了应该还有那几个修筑这里的工匠,不过他们在修筑完工后就被送往了那个活人永远说不了话的万冎渊。”原本想转移话题结果失败了,虽然林琰本就没期望能在虞休辙这儿混过去,尤其今日,虞休辙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她坦言道:“不是这里,是在离这儿很近的那片林子里。我听到有奇怪的声音,没来得及通知你,就偷偷溜出去了。”她声音还是依旧轻柔,这次还带着点愧疚和委屈。虞休辙慢慢靠近她,平静地审视着林琰的脸,然后又问道:“有声音,是鬼族特有的暗号?”林琰浑身一凉,僵在了原地。脑子里充斥的各种声音,有好的也有坏的,让她再也无法冷静地去思考和辨析。嘴唇打着哆嗦,她想要说话,但却发不出声。趁她发愣之时,虞休辙轻而易举地夺走了她手中的白玉,然后又打量着那个木盒,又逼问道:“放这一块玉根本就用不了两层吧,还有什么东西是你不想让我看到的?师父?”☆、寂静“我...”静默了好久,林琰似乎还是不想告诉虞休辙任何事情,她低下头,紧闭双眼,把泪水和抽噎声咽回了心里。同样的,她面前的虞休辙也没有出一句话,他仅是默默收起半块白玉,然后静坐在林琰面前,像是在耐心的等待对方的是一个回答,只不过,脸上铺着的是一层冰冷的寒霜。眼前的这个孩子,原本的个头只到她的腰际,但仿佛一眨眼的时间,个子突然蹿得比她还高。原本自己总会对小休辙问出的各式各样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如今敞开心扉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都是一件遥远的事情了。“能陪你走过这么长的一段路,我该满足了,哪怕后面的这几十年是你帮我在‘天’的眼皮子底下偷来的。今日结局我早就预料到了,也算是报应了吧,因为我一人的坚持,害了许多了族人。但是,这么多年依赖,我唯独没有伤害你,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缺庆幸的事情。路走到了这儿,也算是到了尽头,可我还是......”林琰暗暗在心里对虞休辙倾诉道。不知过了多久,林琰慢慢抬起了头,却恰巧撞上了虞休辙的眼神,于是两人就在这屋里互相盯着对方。不论过去多少年,林琰忘不掉他的眼神,里面充斥着难以置信、悲愤和绝望。林琰渐渐发现自己应该感激这一片静默,因为她不用做任何辩解,而且能肆无忌惮地欣赏着虞休辙的面容。他这个人,从小看他到大,却是怎么也看不够的。也许是最后一面了,这次之后,可能就是自己魂散于天地间了吧。林琰心里苦笑。但是虞休辙却不是这么想的,对于他来说,沉默就代表着煎熬,多一秒的沉默,就是多一种不能令人接受的真相。因为心里的重重疑问始终都不能得到所信赖之人的解答。“为什么她要和鬼族的人接头?”“为什么她在兵解后还要涉险做鬼族的卧底?”“五十年前的那次魔族的大灾劫是否与她有关?”“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一直一来在魔界的目的,甚至是可以接近他的目的?”“为什么到了现在她还会对他有所隐瞒,为什么她不作任何解释,是默认了还是有难言之隐?”昨日,阳爻离开牢狱后,内心始终不能平静下来,想去找阴爻,但却在青墩阁扑了个空,失望而返。阳爻背着手,在甬道中踱步,司徵的话在不断在脑中循环。“师父,小心林琰,她还在虞休辙身边。”林琰竟然还没消失!阳爻想到这儿,不禁握紧了双拳。“咚——咚!咚!咚!”这是什么声音,现在所有族人都在夏苍长老那里接受调查,怎么附近还会有闲人,况且,现在又这么晚了......阳爻抹去身形和脚步声,循着“咚咚”声追去。那是一个黑影,躲躲藏藏地敲几下后,随即又换了位置继续重复这样的行为。阳爻震惊地想到,这是在......找人!他将要与魔界里的什么人接头!但,是谁在这敏感的时刻与鬼族通消息?一种不好的预感在阳爻心中敲响。林琰藏匿在魔界,并试图与鬼族之人暗通消息。这是阳爻告知自己的事情。阳爻是当初亲手对林琰施刑之人,如果说在兵解同族人的几十年里,他对林琰抱有些遗憾惋惜和愧疚,那么现在定是只剩下憎恶。他知道虞休辙对林琰的感情,所以没有把自己其余的猜测一并说出。想来是想给这个新魔尊点情面,让他自己做出决定。另外,在其他证据还未找到之前,阳爻也不敢妄下断语。“最后......”沉默了那么久,突然一张口,虞休辙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都发哑了。可能在林琰听来,这声音里又多了几层含义。极力的克制和最后的希望。“最后的机会了,我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能由你主动说出来。”虞休辙拖着沙哑的嗓子,费力地说出了这完整的话。接着,虞休辙眼中的闪光就逐渐暗了下去。她到底还是选择了严守秘密。她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林琰吗,还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没认清她?就这样,又回到了以沉默对峙的情形。五日之期将至,原本消失在青墩阁的阴爻,如今却出现在了虞休辙的住处。她在殿中来回徘徊了几趟但还是未见魔尊的身影,于是打算去别处寻他。然而却被泗工告知魔尊一直在殿中,没有出门。“奇怪,难道这儿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