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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所以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那双清冷的眼眸间蓦地闪烁起复杂的光:“你说真的?不是在骗我?”“自然。”苏祈表示自己虽然任性,但还不至于开这种玩笑,“我正好缺个神侍,既然你想当,我便让你当,有什么问题?”这话说得敷衍,仿佛神侍这个位置谁都可以胜任一样。不过,她若不这么说,也不是碧鳞认识的那个肆意妄为的天狐神女了。碧鳞脸上的神情总算有了变化,他似乎笑了一下,可惜转瞬即逝,几乎让苏祈以为是她出现了幻觉。“从今往后,您便是我终其一生要侍奉的神,请容许我称呼您为主人。”碧鳞说着,从地上爬起来,走向苏祈。他走到她面前,恭敬地跪下,低头在她脚尖上轻轻一吻。苏祈长长的眼睫一颤,低头看他伏下的身子,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试探着询问:“原本你与我平起平坐,如今低我一等,不后悔?”碧鳞缓缓直起身子与苏祈对视,波澜不惊地回应:“在我心里,我一直都是低您一等的。”“好吧。”你高兴就好。*碧鳞陪了苏祈一夜,次日清晨,说要把这件事上报神王,便回了神界。然而他的下属都还留在妖神殿,带头的是那只黑猫。黑猫命人将寻来的食物整齐地堆放在苏祈的神殿内,恭敬地行了个礼后便走了。苏祈查看了一下那些食物,鱼rou果蔬,应有尽有,不能再齐全。看天色,觉得差不多了,苏祈便来到卧室门前,敲响了房门:“小杂毛,吃早饭了。”然而,回应她的是一阵死寂。“小杂毛?”苏祈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没把笙歌叫醒,便抬高声音重复了一遍,“起来吃早饭了!”喊完,耐心等了一会儿,依然没听到任何回音。苏祈不由地有些担忧,迟疑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窗户是关着的,房门打开带起的风引得窗帘轻摇了一下。苏祈低头,只见巨大的床上,一个赤果的男子正背对着她侧躺着,双腿微微蜷起。薄薄一层被子只盖住了他半个腰肢,很大一坨被他夹在两腿之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味,带着些许甜腻,吸入肺中只觉一阵烧灼。苏祈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捂住口鼻退出房间,轻轻掩上房门,假装自己不曾进去过。已经来了么?发情期……比她预计的要早。她在门口怔怔地立了一会儿,满脑子都是方才看到的景象——那大片的细腻与光滑,那后背优美的曲线……她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从这个画面里挣脱出来,然后走回那堆食物前,亲自为笙歌挑选起了早饭。就算发情期来了,也不能不吃饭。倒不如说,正因为处在发情期,才更容易饿吧。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退出卧室的那一刻,笙歌醒了。他听着那轻微的关门声,感受着身上肆虐的异样,一只手按在被子上,狠狠收紧,将被子揉作了一团。*苏祈不知道笙歌喜欢吃什么。狐狸多以鱼类为食,可笙歌不是正常的狐狸,他怕水。在这种设定下,要让他填饱肚子,她会怎么写?偷鸡吃呗。于是,苏祈千挑万选,选了一只鸡和一些果蔬,把鸡处理了一下,耐心烤熟后,和果蔬一起装进了一只大碗。她托着这只碗走到笙歌的房门前,略一迟疑,还是开口问了句:“小杂毛,你的早饭,我是放门口,还是给你送进来?”她问完,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她是妖神,为何要服侍一只妖狐?偏偏这只妖狐还不理她,半晌都没给她任何回应。苏祈懒得再问一遍,只好叹了口气,推门而入,将碗放在了笙歌床边的柜子上,然后趁机又瞄了他一眼。他依然背对着她,只是这一次,被子好好地盖在身上,不留一丝缝隙。“还活着么,小杂毛?”苏祈知道他醒了,忍不住再次开口。笙歌想要回应,却怕自己张口便是呻|吟,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那就好。早饭记得吃。”苏祈说着,强迫自己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看你不太舒服,我中午再来给你送饭,期间不会再进来打扰,好好休息。”她说完,毫不留恋地离开房间,带上了房门。待她走了,笙歌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艰难地翻身看向门口。见门好好地关着,这才放心地摸上自己。他侧头看着柜子上的碗,身体紊乱着,脑袋却是清醒得很。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还是说,以为他只是一时念起?食物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让饿到极点的笙歌胃里一阵抽搐,偏偏身上的火焰经久不熄,让他怎么也无法专心享用美食。更不用说这还是苏祈亲手为他准备的。笙歌一咬牙,猛地翻身把被子卷成一团压在了身下。*碧鳞去了神界,笙歌发情期,麒麟依然守着飞天,一点动静都没有。苏祈一个人坐在神座上,发呆。无聊真不愧是能杀死神的存在。没人陪着,苏祈真的无聊得快要死了……等等,这不还有花月呢嘛?苏祈从神座上站起,想把花月找来聊天,可才往下走了两步,便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她想到笙歌所在的那间卧室,房门没有锁,任何人都可轻易进去。原本她就担心他力量太弱会受欺负,现在,知道他在卧室里做什么,她更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此。可是真的好无聊。苏祈叹了口气,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最终还是决定把花月掳来聊天。只离开一会儿的话,应该没事?又犹豫了许久,当她终于下定决心,走到门口准备冲刺时,远远便瞧见了花月——他正缓步向她走来。她愣了愣,觉得诧异。难不成他能听见她的心声?当然不可能。花月只是猜到笙歌的发情期来了,有点不放心,过来看一眼罢了。他看到门口的苏祈,也有些诧异,在距离她还剩50米的地方便停下脚步行了礼:“妖神大人。”“何事?”苏祈不知道他的心思,自然要问上一问。花月远远站着,整个人包裹在深紫色的长袍中,依然显得十分消瘦,再加上他脸色苍白,立在风中,总让苏祈有种下一秒他就会被风吹跑的错觉。所以,苏祈问出那两个字后,不等他回应,便再次开口:“进来说。”花月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