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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午就冲到了榜首,把其他的都压在了下面。此时,已经回到北京的苏黎正在家里整理行李,准备跟苏世一去北欧。网络上热闹纷呈,果然说苏黎输不起格局小没拿到奖就发大小姐脾之类的云云。下午时候,网络上曝出了苏黎工作人员和电影节主办方工作人员微信聊天记录。记录中,主办方工作人员话里话外都暗示只要苏黎来,就不让她空手而归。聊天记录曝光之后,舆论一片哗然。稍微晚点之后,电影节官方微博发了声明,表示获奖者都是经过评委三轮投票选出来的,不存在暗箱cao作,聊天记录系伪造,他们将依法保留追究造谣者的法律责任。但这个声明发了等于没发。朱雀奖的名声早在14年苏世一和洛尼拿到最佳男配、最佳女配的石破天惊里给坏没了。但指责苏黎的人依然比指责电影节的人要多。万千宠爱一下子涌过来,万千诋毁跟随而来,所有明星的宿命。苏黎很喜欢的木心老师说过一句话,叫韵事越多名越大。如果没有足够的误解,就没有足够的知名度,他们这一行业什么传言都有,过誉和毁誉都会有,他们不值得那么多表扬,也不值得那么多贬损,所以随便吧,对这些不能掌控的东西。炮轰朱雀奖的事情正闹得沸沸扬扬时,苏黎却关了手机,跟苏世一坐上了去往北欧的飞机。离开灯红酒绿五光十色的名利场,去遥远的寂静的清凉的清净的田园世界。心之所向。北欧的特点就是慢。悠闲,缓慢。下了飞机,来到城市的街头,看着那些陌生的脸,没有镜头,没有随从人员,不用带墨镜口罩帽子,也不用担心被围观,没人拦着要合照要签名……苏黎开心的都要吹口哨了。苏世一的声音里有种令人愉快的东西:“感觉怎么样?”“非常棒。”苏黎一脸明媚的回答。苏世一又问:“那你是否要好好谢谢这个把你从苦海里解救出来的帅哥哥?”苏黎“哼”了一声,不搭理他。苏世一看着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想用yin威让她屈服。“那好吧。”苏黎佯装屈服在了他的yin威之下,“谢谢世一哥哥。”苏世一十分享受的接受了这声世一哥哥,道:“乖,哥哥在,别怕。”苏黎继续甜甜地问:“世一哥哥,我们现在去哪儿?”苏世一摸了摸她的发顶,道:“等。”苏世一和苏黎没等多久,便有一位挪威金发女孩来接。女孩叫Suvi,是这次他们预定的旅舍家的女儿。Suvi家距离挪威首都奥斯陆140多公里。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路上全是森林、草原和湖泊,偶尔看到坐落在草地上的村庄,也只有几户人家。Suvi家的木屋坐落在公路旁的草地上,半人高的木质栅栏,红墙白顶的双层双拼小屋,鲜花装点窗台、露台,门前五颜六色的花树和翠绿的枫树交相掩映一尘不染,屋后草地延伸到远处就是苍郁的森林。北欧的乡村,才是审美意义上的乡村,古朴纯美,田园牧歌般的存在。已是晚上八点多,太阳还高高挂在天空,5月的北欧,已非常接近极昼。主人家住在双排木屋右侧的主楼,苏世一预定是左侧,他们同主人打了招呼后,就在Suvi的带领下去了左侧客楼。楼上是相对的两间小卧室,楼下是客厅、厨房和洗手间,Suvi简单的给他们介绍了一下屋内的设施,并在临走之前邀请他们去吃晚餐,说是为了欢迎他们。Suvi走后,苏黎仰面躺倒在了床上,那叫一个酸爽。苏世一斜倚靠在门边,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在床上滚来滚去。苏黎发现了他的目光,便用手肘撑着脑袋问:“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苏世一道:“因为你太过美丽。”“油嘴滑舌。”苏黎摆明了不相信。苏世一走到床边,伸出手来,苏黎没想到他存着坏心眼,便把手递给了他。苏世一一把将她拽到怀里,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下去。唇齿交融的吻,吻得人心猿意马,恨不能立刻融到一块去。分开时,两人还在重重的喘息。苏世一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暗哑:“我觉得你比我油嘴滑舌。”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苏黎急忙挣脱他的怀抱,转过身去,轻声骂道:“流氓。”一边骂一边用手心手背冰敷红的沸腾的脸颊。苏世一见她躲,就去拦,他越拦,苏黎躲得越厉害。苏世一看着她通红的双颊以及躲无可躲的窘迫,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你竟然害羞了,我最爱看你害羞了。”苏黎拿眼睛瞪他,苏世一却笑得更厉害了。苏黎恼羞成怒扑上去咬他,两人就扭成了一团。吃完晚饭,男主人兴致勃勃的拿出手风琴给异国来客演奏挪威的民歌。是挪威作曲家格里格于1875年为现代戏剧之父易卜生的诗剧所作的配乐,曲调忧伤婉转,十分动听。苏黎大二时排演过易卜生的,主人公培尔·金特生由程欧扮演。里男主人公有四个情人,未婚妻索尔维格、朋友的新娘英格丽特、妖女及酋长之女阿尼特拉。苏黎扮演的是男主人公朋友的新娘英格丽特。男主人公把她从婚宴上抢走,而后又抛弃了她。那时候苏黎和程欧正处于一种似是而非的暧昧里,话剧的排练让他们终于等到一个名正言顺的接触机会,苏黎以为他们会像电视剧或电影里的桥段那样,男女主人公借此机会眉目传情,表达爱意,捅破窗户纸。就算很多年之后,他们未能在一起,那也该是一段甜蜜的往事。可事情的发展像一辆失控的马车,曾经一定要把她送到寝室楼下才肯离开,对她那么温柔过的男生,怎么转身就爱上了扮演他未婚妻的女同学。奥斯陆时间晚上10点之后,挪威乡下才开始黄昏,浓墨重彩的晚霞压在头顶,将天空点染的如同世界末日前夕般瑰丽。男主人悠扬的手风琴荡漾在这样的黄昏里,让人心醉。挪威乡下的人口密度非常非常小,一点不像群居的乡村,走很远才能遇到一户人家。suvi家出门没多远就有一片湖泊,晚饭过后,苏世一跟苏黎去湖边散步。5月的挪威温度并不低,但湖上吹凉风,吹到身上,还是觉得有些凉,苏世一把外套脱下来给苏黎罩上,苏黎说了句谢谢。两人站在湖边看落日熔金暮云合璧,风里合着木叶的清香,万籁俱寂,难得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