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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清。”她红唇诱惑近在咫尺,这刻他却没有任何旖旎心思,惊得直接带着她就坐直,一双凤眼光芒闪烁不定。“——他哪里像你亲哥哥了!”她被带出了被子,在凉意中缩了缩脖子,然后再窝到他怀里去,抓着他胳膊把自己圈起来。慢悠悠地说:“变装了吧,以前你在建兴没少往脸上抹东西跑出去和人打架。”他小时候是又虎又痞。赵祁慎被噎者神色几变,但是变装这个确实有可能。他不确定再问:“你怎么认出来的?毕竟他在穆王世子身边,当年他不是落水了?”他这头的人去找过,毫无所获。“所以我刚才就说还得跟你解释,怕你会起疑,想晚点问清楚兄长再跟你说详细的。”“你确定?”她皱眉,对他这种怀疑的态度不满:“那是我哥哥,生活了十几年的兄长,知道我乳名,喊我思思的兄长!”赵祁慎沉默了,莫名觉得心虚。好好的,怎么跑出个大舅兄来了?!***次日早朝,赵祁慎就将刘太后一应的罪行宣告朝堂,一并定了首辅与付家的罪名,再有是命当年曾经办顾家谋逆一事的大理寺、都察院、刑部及戎衣卫重审,还顾家一个清白。此事不消半日就在京里传得沸沸扬扬,昨日多少就有首辅逼宫的流言,今日天子召告天下,自然引来一阵热议。顾锦芙为着父亲的案子重审,出宫去了大理寺,在大理寺里,她看到负伤的黄理也在。见他很精神,她也替他高兴。案情重审,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落定,程序都要重新再走一遍,证据推翻再重立也不是一两句,等到最终定案已经是五日后。这些天她在外头,每日都能见到学子们聚集的盛景,茶楼酒肆里都是他们的身影。赵祁慎先前派出亲近的武官一路开道护航,让赶考的学子们得了很多方便,一应学子对这个新登基的少年子十分感激,寒窗十年只为效少君的敬仰言论也传得沸沸扬扬。莘莘学子,鸿鹄之志,听得她都热血沸腾。这日她回宫,与赵祁慎说:“您说我要是个男儿身,挥笔青云,想想都有成就感。”赵祁慎闻言瞅瞅她,问:“四书五经,中庸论语你读了多少?”她眼里的光一下就灭了,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四减一,三字经我还是能背全的。”“就你这样,我给你题,你都破不了。还想挥挥笔就凌云壮志的,还是耍耍小心机实在。”她听着就又来了精神:“可不是,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我这也算是宦官里的状元了。”她总能给自己找到台阶,赵祁慎想想自己还是别打击她了,把批的笔一放:“外头很热闹?要不我也出去瞅瞅?”她却打击他了:“还准备在娘娘跟前站半个时辰?”赵祁慎当即再拿起朱笔,当自己没说。批了几个字,他就又抬头问:“什么时候见见兄长?”他自来熟得很,先前一口一个岳父就叫得很顺溜,如今又是兄长前兄长后的。他兄长是如今住景阳宫的主子,穆王世子!她斜他一眼:“哥哥偷偷着人给我送信了,说怕引起穆王世子起疑,等有机会再找时候和我叙话。”赵祁慎嗯一声,低头再写了几个字,再度搁下笔,然后起身拉着她往内室走。“做什么?”一堆伺候的在跟前呢,他现在是越来越不注意了。他示意她噤声,带她到柜子前,从里头取出一个锦盒。盒面上是精致的绣纹,她见过,老王妃进宫第一天给他那个。赵祁慎在拿出锦盒的时候,看到自己指尖被刻刀划破的几道小口,心想还是要先下手强,管有没有见着大舅兄。他没有犹豫地打开,将里头一块玉佩取出,直接就挂到她脖子上。她还没来得看清是什么东西,襟口就被他解开,把玉佩塞了进去,凉得她一哆嗦。“定亲信物,你以后就我赵家的媳妇了。”她睁大眼,有这样定亲的?!他确定不是强买强卖?!作者有话要说: 顾锦芙:???!!顾宇清:???!!!第45章——你以后就是我赵家的媳妇了。顾锦芙回到住处,躺在床上拿出衣襟里的玉佩,脑海回荡着赵祁慎的话。她床头点着盏灯,手中的白玉玉佩闪动着莹辉,样子跟她想的不一样。她以为会有精致的雕纹,结果这四四方方玉佩再普通不过,首尾相连的双鱼像一个框框,围住一个慎字。这是他名讳,她细细看了几眼,又翻过来看背面。背面的纹路也是一样的,不过却是一个芙字,是她的闺名......她看着坐了起来。她的闺名?太后娘娘给他的玉佩上刻着她的闺名?顾锦芙感到一丝不对劲。捏着玉佩靠近烛火。摇曳的烛光将她面容映得半明半暗,玉佩上的字却是再清晰不过,她指尖轻轻抚过,认出这是他的字迹。她又翻过来对比前边的慎字,发现这个芙字有新刻的痕迹,笔画的凹陷处微微刮手,可能是还没有打磨好。这是......他刻的?她捏着玉佩,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对了,本是准备歇下的,她却又穿戴好匆匆出门。欢喜这几天都在番厂大牢那里,屋里换了个十三四岁的小太监听吩咐,听到动静忙从右次间跑出来:“公公,您这是要上哪儿?”她头也没回,顺手就抄了放在门边的灯笼,示意他点上烛:“我到陛下跟前去。”这会又回乾清宫?小太监疑惑着,只当她是想起什么要紧政事,忙把烛点上,自己又再寻一个灯笼跟着她身后匆忙出了内衙门。今天下午就起风了,如今刮在人身上直往里钻,游丝一般,像是非要贴透到肌肤上才算罢休。赵祁慎已经躺下了,正想着非要回内衙门的顾锦芙,碾转反侧。刚才说定亲,她眼瞪得有铜锣大,那是什么表情,气得他也没留人。现在人跑走了,又后悔了。真是要到冬天,这被子明明放过汤婆子暖过,怎么还是一股凉意。他想着坐起来,想到她内衙门那间朝北的屋子。炭盆还没升,她那头不得更冷。赵祁慎嘴里咝一声,趿上鞋子。屏风后值守的听到动静,忙弓着身问:“陛下可是要起夜?”“给朕找炭盆。”他披上外袍,淡声吩咐。太监一愣,天子是觉得冷?“奴婢这就去。”正说着,有脚步声靠近,一抬头就见到面容清俊的魏公公提着灯笼快步走进来,身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