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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春梦关情“我叫谢池春,一池春水的池春,锦衣卫北镇抚司一个七品总旗,大明百年间,我是第一个光明正大以女儿身供职在锦衣卫的,为的,是我的心上人——卫箴”标签:世家宠文护短重生===============第一章:谢池春“驾——驾——滚开!”京师重地,纵马闯市。高头大马后套着华贵的马车,没有族徽,没有标记,可敢在京城这样放肆的,必定是连京兆尹都得罪不起的人家。街边摆摊的小贩还算好,可被快马吓到的行人,跌落在地的,或是撞在一起的,伤的有,伤的重的,更多。谢池春秀眉一蹙,按了一把腰间雁翎刀,足下轻快了三分,身形一动,冲着仍在疾驰的马车,扑了上去。横在车辕上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被踹下马去,谢池春牟足了劲儿,才将马车停下来。她拍拍手,左手在车辕上一撑,侧身跳下来,往回走了三五步。先前被踹下马车的公子,跌的不算轻,竟吃痛的半天没能站起身。此时见这“行凶”之人大摇大摆的走回来,他强撑着站起来,端足了架势:“混账东西,连我的马车也敢拦,不要命了吗?”谢池春盯着这公子看了半天,嚯了声:“我说呢,谁的胆子这么大,敢在闹市纵马疾驰,原来是武安伯府的二公子。”“你既认得我,还不快滚……”“嗯?”谢池春音调沉了沉,雁翎刀已出鞘三分,“徐广明,你可看清楚我腰间的这柄雁翎刀,想好了,再说话。”徐广明的声音戛然而止,正是因为,他看见了那柄雁翎刀。这是个女人无疑的,这京城中,敢佩雁翎刀走街过巷的女人……锦衣卫北镇抚司七品总旗——谢池春。这女人,六年前救了微服出游的天子和天子.宠.妃,后来莫名其妙的,皇帝陛下一纸诏书,她就进了北镇抚司,又过了两年,她累功得了个七品官位,这实在算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徐广明眼神一变:“谢总旗,我有急事,烦请让路。”“急事?”谢池春显然不打算让开,横在他面前,“我倒想听一听,徐公子有什么急事,叫你目无王法,敢这么胡作非为。还是说,徐公子觉得,有武安伯撑腰,你就是捅破了天,都不要紧啊?”这就是不打算卖武安伯府一个面子了。徐广明压了声,透着一股子不悦:“谢池春,你别给脸不要脸。”谢池春嗤了一嗓子,雁翎刀回鞘,她手腕子一转的功夫,整刀带鞘就已经架到了徐广明的脖子上去:“徐公子,我看你的急事,是办不成了,跟我去一趟京兆府吧。”其实徐广明手上也是有些功夫的,他祖上是武将,太祖皇帝开国时,从龙过来的,这个勋爵能留到今天,也算是不容易,所以代代传下来,武功一道上,就总没丢下,唯恐辱没了先人。可要说跟谢池春动手,他是没这个胆子的。一则锦衣卫的名头就够镇住他,哪怕眼前只是个七品总旗,可叫他跟锦衣卫的人动手,还是他理亏在先,那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二则,他早就听说过这个谢池春。祖上起源无处可寻,出身十分平平,可偏有一手极俊的功夫,北镇抚司的乔严都很难在百招之内胜了她,相比起来,他的功夫,就是花拳绣腿。硬来是不行了,那就只能软着来……徐广明抿了唇角:“谢总旗,我是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当街纵马,是我的过错,今天所有的损失,我一力承担,伤了人,治病吃药的银子也全都我来出,这条街上有多少的损失,我也照原样赔偿,还请谢总旗高抬贵手,放我离去。”谢池春其实有一瞬间的迟疑的。照理说,这不是她锦衣卫的职责所在,而且她就是真的拿了人到京兆府,京兆尹若是怕了武安伯府,到最后还是会小事化了,把人给放了,反倒是她,里外不是人,既得罪了武安伯府,又得罪了京兆尹。她只是个区区七品啊。谢池春长叹了声,架在徐广明脖子上的刀,就往外挪了挪,大有收回去的意思。“阿春,还是我陪你一起,送徐公子到京兆府走一趟吧。”这是道不含感情的声音,即便在这样春暖花开的三月天里,都叫人心头闪过一丝凉意,好似初春刚化开的冰泉,从心尖儿上流过。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声音和语气,叫出那一声阿春时,还是让谢池春的一颗心,抑制不住的跳快了三分。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不是因他同自己说过多少话,而是——这声音的主人,是她爱慕了八年之久的卫箴,而她,当年阴差阳错救了天子后,所求想进锦衣卫,也全是为了这个人而已。徐广明是认得卫箴的,当下面如死灰,却忍不住挣扎:“卫大人,我已经愿意赔偿所有的损失,还是不能放我离开?”卫箴已经踱步近了前,谢池春下意识的,就把刀又挪了回去。徐广明又不是傻子,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他神色一凛,凶神恶煞的瞪谢池春:“你——你怎么敢!”卫箴眼底的不悦一闪而过,拉了谢池春一把,示意她收起刀,等人把刀收回来,他才扯着谢池春的一条胳膊,把她往自己身后塞了塞,面无表情的瞥徐广明:“徐公子,请吧。”谢池春呼吸一滞,觉得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她是爱着卫箴的,可她,也是怕着卫箴的。这个人,出身不凡,身手更不凡,二十三岁就做了北镇抚司的镇抚使,诚然因他有个做皇帝的舅舅,可他本人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谢池春一向觉得,她配不上卫箴,所以尽管进了锦衣卫,又谨慎认真的做事,也并不是为了能和他比肩而立,她只是想……只是想,靠他近一些,哪怕是在他手下办差事,她都很满足。而卫箴从前,是很不喜欢她的,甚至可以说,带着些厌恶和不耐烦。这感觉很微妙,要说卫箴哪里针对过她,她实实在在说不上来,可他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她就感觉到了。所以她只能更仔细的办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