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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她双目紧闭,浑身软绵绵、湿漉漉的,幸运的是,一息尚存。仆人早已备好干净的布巾和红泥小火炉,帝卿绝把她放在案上,亲自用布巾擦干她雪白的毛发。两个红泥小火炉烧得正旺,热气熏烤,她的雪毛慢慢暖和起来。无邪自混沌里苏醒,冷不丁地狂甩圆滚滚的身子、打了个喷嚏,再次水花四溅。他凤眸微闭,面上溅了不少细小的水珠。一旁的仆人双腿直打颤,后背冒出冷汗:若是平时,大人早就把这只小畜生打死,为什么今日大人没有杀生的意思?莫非大人觉得这只小畜生可爱机灵,想留下它?帝卿绝取了干净的布巾擦拭面上的水珠,无邪终于回过神来,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她惊恐地瞪着这个可怖的恶魔,身子蜷缩成一团,慢慢往后退,想逃离他的掌控。“再往后退,你会被火炉烫死。”他冰冷地眨眸。“叽叽……”她不知道应该感谢他还是应该恨他。他往一只小碟倒了一点温热的水,“喝吧。”无邪的确口干舌燥,还饥寒交迫,她恨不得扑过去喝水,可是谁知道这个恶魔会不会骗她、戏弄她?于是她警惕地盯着他,不敢去喝水。帝卿绝把小碟放在她前面,她一低头就能喝到水。她决定放弃节cao,死就死吧,先喝口水暖暖身子再说。见她窸窸窣窣地喝完了水,他又倒了一些,伸手揉着她软软圆圆的身子。无邪浑身一震,迅速来了个驴打滚,往一旁滚了滚,窘迫得身子燥热。倘若是以前的女儿身,必定是面泛桃花,红晕流霞,十分诱人。本小姐是黄花大姑娘好吗?不要毛手毛脚的好吗?在他看来,她这反应是惊惧。帝卿绝眸光一闪,把她抓过来,力道适中地揉捏,似在捏面团。她恨恨地磨牙,想死的心都有了,内心哀嚎:本小姐的贞洁被你这个恶魔毁了!他越揉捏越觉得好玩,看着她幽怨、愤懑的目光觉得相当的有趣,而她在他的“按摩”下,渐渐的不冷了,恢复了一点生机。无风进来,看见他跟一只小兽玩得不亦乐乎,目瞪口呆。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务正业了?“有事?”帝卿绝头也不抬地问。“新来了几个消息。”无风是他的暗卫头领。“给她一点吃的。”帝卿绝放下无邪,吩咐仆人,尔后离去。来到书房,帝卿绝克制着心里的波澜,“找到那个女子了?”无风心虚道:“不是……是别的消息……”帝卿绝眸色一冷,“寻了五年,那位女子没有半点踪迹?”无风禁不住他失望而凌厉的目光,回道:“大人,下面的人已经尽力地寻找那位女子。不过那女子好像从世间消失了,诸国都没有她的踪影。再者,那女子的身后有一双翅膀,倘若寻常百姓见了,必定引起轰动,我们的探子必定会知晓。若没有消息,那便是她从未在人前现身过。”帝卿绝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那女子长着一双翅膀,是他看错了,还是记错了?无风见主子若有所思的模样,道:“大人放心,下边的人会竭尽全力寻找的。”帝卿绝点点头,坐下来道:“还有什么消息?”……得到自由,无邪就差欢欣鼓舞地拜谢老天爷了。之后,她饱餐一顿,昏昏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她觉得全身冷飕飕的,想打喷嚏,硬是忍下来了。这是哪里?外面黑漆漆的,寝房的角落里留着一盏昏黄的烛火,幽光暗影。床榻躺着一个人,她挠挠头,瞪大兽眼,好像是那个恶魔。她跳下去,跃上床边,认真地辨认了两眼,的确是那个手段凶残的恶魔。今日她险些丧命,还是拜他所赐,现在是最好的报仇时机!不过,最后她也没死,好像还是他救她一命……哎哟,到底是报仇还是报恩?怎么办?苦恼地想了半晌,她得不到答案,索性不再想了。今日受了寒,无邪觉得阵阵发冷,而被窝里是最暖和的,她抓心挠肺地犹豫着,痛苦地打滚了好一会儿,才跳到床内,小心翼翼地钻进锦被。哇,好暖和呀,好舒服啊……越往他身边靠,越温暖,她被这舒服的享受冲昏了头脑,靠近恶魔,直接挺尸。帝卿绝早已苏醒,将她的所有动作“看”在眼里,莫非这小兽觉得冷?他一把掀开锦被,正挺尸享受的某兽忽然觉得冷风嗖嗖,睁开兽眼一瞧,哇塞,她看见了什么?她震惊得兽脑发晕,血红兽眼滴溜溜地转,恶魔睡觉竟然不着寸缕!恶魔好yin()荡呀!这是一具完美无暇的男子躯体,是天神之手铸就的举世无双的杰作。莹白胜雪的肌肤,平滑紧实的肌理,那一线锁骨若精致的寒玉镶嵌,那紧致流畅的线条流水般优美,那美玉般的躯体似蕴藏着神秘无穷的力量,令人遐想万千……哎哟!本小姐可是黄花大闺女,怎么可以欣赏这么污的男子躯体?满目白得发光的身躯给她造成惊雷闪电般的冲击,无邪的兽脑晕乎乎的,兽鼻一热,有一股热流奔涌而下。她目瞪口呆,发晕流鼻血的小样儿,帝卿绝看在眼里,扬眉失笑。第二次了!不就是看了美男没穿衣袍的模样吗?太没出息了!无邪举起短小的爪子擦擦鼻血,深深地觉得内伤很严重。下一瞬,她华丽丽地栽倒。他把她拎起来,鼻血滴落,脏了他的被褥。他取了布巾给她擦鼻血,尔后把她放在床上,用锦被的一角盖住她。接着,他穿了衣袍,喊仆人进来换被褥。仆人看着沾染了几滴血的被褥和呼呼大睡的小兽,有点摸不清状况。大人和小兽?同床共枕?流血?这是什么鬼啊?忽然,仆人惊悚地看主子一眼,大人不会有那种可怕的癖好吧。他全身一阵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