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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因为我们这个部落的人啊,只是像我一样,喜欢喝酒和吹牛……”将军一闪身,斧头只是贴着他的甲胄缓慢的擦过,而他的手上不由自主地用力,切入了共工的肩膀,血沿着剑刃涌来出来。“嘿,对,就是这样,这下子我可惨了。”共工一手抓住将军的剑身,缓慢有力地从自己的左肩斜切而下,剑锋割入他的胸口。蚩尤看着如此多的血从一个人的身体里涌出来,脑海里一片空白,此前仅仅有一次,他看见过这么多的血,那也是一个乱发如狮的人,那一次那人丢了头颅。他呆住了,手心尽是冷汗,瑟瑟发抖。所有人也都震骇了。共工曼声悲吟,代表他故事里悲剧英雄临终的痛楚,剑锋在他心口切出了两尺长的伤口,血染红了他的衣襟。“嘿!共工你好样儿的!虽然被我们大王打败我也要拼死给你叫个好啊!”一个汉子激动地挥手。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共工松开将军的剑一步步退后。将军有些兴味索然,觉得自己花时间陪这个疯子玩这个游戏真是可笑。共工靠在一根柱子上大口地喘息,眼睛里渐渐泛起死亡的颜色。“然后你死了?”将军说:“那就伏诛吧。”“不,我还没死,”共工抹了抹胸口的血,把血污抹在自己的脸上,“故事的结局,可不能这样……这世上最后一个共工,可不能这么死……”“我斩!”他的神色忽然狰狞扭曲,他扑上前去,纵声咆哮,斧影如虹,“轩辕黄帝,死!”他疯癫的脸上,恶魔苏醒。第十章战斧将军肩胛中斧,仰天倒下,一个云师卫士抢出来接住了他,另一人拔剑出来格住共工的战斧,前前后后只是一瞬间的事。“好!云师里真有点人才!你比你的将军还强!”共工赞赏地对那个卫士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是士兵乙。”“你为什么不叫士兵甲?”“士兵甲是刚才出来接住将军的那个。”“好,那你演应龙,我要砍下……应龙的头!”共工挥剑咆哮。云师卫士们纷纷涌上,把他包围在中间。共工的身体舒展开,像一张奋力张开的长弓,战斧是他弦上的箭。那双骨节暴突的双手痉挛着握紧斧柄,魑魅微微战栗了一下。她能看见共工身上溢出来的,血一样深红的气,那气息里面有个巨人的影子吼叫着,挥舞长河般的大刀。“疯子真疯了!”她喃喃地说。“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仇恨?”她其实是想这么说。云师卫士们环绕他移动,静止的共工像是被堤坝圈起来的、汹涌的狂浪,任何一刻,浪花都可能冲破堤岸。“上!”云师卫士们一拥而上。“杀!”共工断喝,斧影如虹。他迎着那些剑刃往前冲,像是在他自己的故事里,他是偌大战场无数死尸里的、最后一个共工部英雄。他挥舞战斧,仰天对着什么吼叫:“我还没有死啊!”他拍击自己流血的胸膛,挥出致命的一斧,“最后一个共工不能死!”他发出像是哭泣又像是呻吟的声音,忍受着三支铜剑一同刺进了他的后背。“疯子?”红豆的声音,“疯子!你在哪里?”魑魅悚然,她不喜欢同情人类,她只是听到这种哭泣般的声音觉得很难过。她从长鬓中分出一根七尺青丝摘下,青丝在妖瘴中灵蛇般扭曲舞动。“喂!风伯,你要去哪里?”魑魅愣了一下,一手扯住风伯的袖子。“我……我去追蚩尤……”颛顼部少君扭捏着说。“蚩尤?”魑魅放眼望去,小街的尽头,蚩尤的背影像是一只猫儿,没声儿地往小巷里窜。“少君!你好歹也是神农部唯一的王孙,给点胆色好不好?”魑魅追上去,使劲扯着蚩尤的耳朵。“干什么干什么?你扯我的耳朵干什么?这和胆色无关,属于明智的撤退……”蚩尤心惊胆战,左右躲避妖精的目光。“蚩尤!你真不够朋友,跑得就如此快!”风伯也追了上来,愤怒地对蚩尤挥舞拳头。“谁说的,我只是去找雨师来帮忙……”“呸!你还说他,你自己跑得也不慢!”魑魅毫不留情地打断风伯。“谁说的?”风伯摇头,“我也是想去找雨师……”“你们两个是男人!男人都跑了,难道让我和公主去打架么?”“这不是打架……这是杀人啊!”蚩尤说:“疯子这可是袭击官兵,他不过是想说点黄帝的坏话,有必要把事情整得那么大么?你以为是上次赌场打架?他们会杀人啊!”“那我和公主去帮疯子?疯子不是我们的朋友么?”魑魅扯着蚩尤的耳朵。“谁也没让你和云锦去帮疯子啊……杀人是不好的,我们要与人为善。”蚩尤说:“而且疯子……也不算我们的朋友吧,他总是疯疯癫癫的,我们没啥共同语言。”“那我们看着疯子被杀掉?”“疯子那么骁勇,连黄帝都屡屡输在他手里,轮不到我们插手吧?”风伯认清了自己的立场后,立刻开始支持蚩尤。“疯子打赢黄帝?你也变成疯子了吧?要不要我给你买个月亮吃?”“如果能不打架的话,吃月亮我也认了……”两个少君一起说。“这难道就是神农部和颛顼部的男人?”魑魅跳了起来,指着蚩尤的鼻子对云锦喊,“喂,你看你看上的都是什么样的男人!”云锦默默地低下头,摇了摇。魑魅把那根长发缓缓地缠在了自己的手指上,站直了身体,平静地看着酒肆中的厮杀。蚩尤打了个寒噤,魑魅身上忽然起了变化,不再是那个喜欢坐在他腿上、疯疯癫癫的小妖精了。她带着一种千年沧桑后逼人的冷艳,就像刀锋上淬起的一朵血花。“蚩尤少君,我一直以为人是最无耻的,只要能活着,无论怎么样都好。即使逃避、磕头、被侮辱、委屈地活着,也要拼命过几十年不快乐的生活。一生梦想着长生,飞升成仙的却又少得可怜。人就是又可鄙又可怜,还不如魍魉那样做一个从没有离开树林的妖怪,至少在那里没有人可以欺负他。”魑魅说。“直到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个夜晚,看见你们为了个妖精玩了命地打架。我才觉得人和我想象的是不一样的,至少有些人,他们不愿意那么屈辱。我忽然想了解到底人和妖怪有什么不同,我第一次想也许人和妖怪都是一样的,都想自由自在地生活。”魑魅慢慢梳理自己的长鬓,“大家被老娘生下来都很不容易,难道不该轰轰烈烈地搞点事么?”“可是你真让妖精失望!”她冷酷地做了结论。魑魅的影子电光一样掠进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