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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令,都上堤去,全都上堤去!胆敢后退一步的,杀无赦!”苦工们还在犹豫,无数条鞭影从远处的一匹骏马上射来,只是一愣神的时候,跑在最前的一排站在雨里了。他们身上的衣服完全被鞭影绞碎了,以蚩尤一拨人当先,满身都是纵横的血痕。“我就说韬光隐晦跑第二排比较好嘛……我爹教育我凡事不要争第一的。”雨师痛得直咧嘴。“你回头看看,是西陵水神鞭。这家伙是黄帝的小舅子,鞭子把后面二十排都抽到了,还好这里没有姑娘……”蚩尤舔了舔胳膊上最深的血痕,“黄帝那么忌惮我们么?派了这么有身份的人来看管我们。”“什么神鞭?”风伯说:“听着就好yin荡!”一团东西从远处的骏马上被抛了过来,划一道优美的弧线,一直飞过二十丈。空气中掠过啊的一声小女孩的惊叫,嫩生生如出谷黄莺,刀柄会的三位英雄都愣了一瞬间,而后不约而同地伸出双手去接,结果他们狠狠地撞在一起,倒在泥水里成了三只落水狗。落在了他面前的泥土里。而共工身长胳膊也长,往空一捞,如同嫦娥揽月。刀柄会的英雄们在泥水中不禁仰慕起共工的风采来。但是共工显然没能撑住那个小女孩的重量,艰难地吐出一口浊气,腿弯打战,也倒在泥水里。“切!”三个人不约而同地说:“还英雄救美嘞?”共工解开那个巨大的包袱,里面露出一张小女孩的脸和一双惊恐的黑眼睛来,骨碌碌地转着,如同受惊的小兽。她从浑浑噩噩中恢复神智,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质子们。雨师和蚩尤略有廉耻心的双手遮挡了一下。风伯说:“不准看,未成年人欲看免谈。”女孩从包袱里钻出来,茫然四顾,成千上万双男人的眼睛看她,他们中许多人都不穿衣服,而女孩惊恐地抱着手臂,觉得她才是这些人里不穿衣服的那个。“美女诶。”风伯说。“就是好长条!”雨师说。蚩尤站到那个看起来十三四的小女孩身边和她比了比,发觉她比自己高了半个头,体型是个小号的刑天。“夸父女?”共工比这帮半大男人见识多,他挺了挺胸,确保自己的高度还在那个夸父女孩之上。骏马缓缓逼近,马背上是西陵部的神将西阳。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百合公主,雨魁来得早,补堤需要强壮的劳力,就请你下令夸父族的苦工们作为表率,上堤开工!”“否则……”西阳狰狞地笑,手中的神器西陵水神鞭像是一道银蛇那样盘旋在夸父女孩的身边,带着嗖嗖的风声,作势要咬碎她单薄的衣衫,“我就剥了你的衣服,看看你的周围,这些苦工很多年没有女人了,他们会很高兴享受一下你的身子,我想这消息传回夸父部,你的父亲会为你用身体慰劳治水的罪人们觉得高兴。”他手一指,“比如这几个,看看他们眼里狼一样的光!”他的手指正对着质子们。风伯弯下腰,“将军你在指我背后的人么?我让你。”西阳的手指随之下移,“就是你,你需要镜子看看自己的眼神么?”“你不会真的那么下贱吧?对这样长条的幼女也能有色心?”雨师和蚩尤把眼睛瞪得象四只酒钟,贴近了洞察风伯的眼神。风伯的眼神很茫然,满脸写着“我是个无辜的少年”。“还有你们。”西阳说:“我听说你们在涿鹿城里与妖女勾结,无日无夜。”“喂,将军你可不要坏人名声,我们虽然有过那么点禽兽的想法,不过也就是在脑子里想想而已。”雨师跳出来说:“实践是没有的。”“我们这里还有一位誓言要把伟大的初夜留给新婚老婆的兄弟!”风伯拍了拍蚩尤的肩膀,“已经拒绝了绝色的长腿小妖精!”雨师觉得心里有点堵,心想自己便没有机会把这伟大的东西献给云锦公主,不禁有种徒然生于世上不能有所作为的感慨。共工攥着拳头显得很是遗憾,“虽则我的身高相配,但是我已经老了,这些年一直孤寡,不知还行不行……”“将军!我来一试!”被共工借去盾牌的士兵从人群里窜了出来。他上下打量着那个名叫百合的夸父公主,心里痒痒的,想好在她只有十三岁,看起来不过是个高个子女人,若是十六岁成年,站在自己面前好比一座小山……他拿袖子抹抹嘴激动地凑上去。可是很不巧,他绊在共工探出老长的腿上,栽倒在泥水中。“军爷你没事吧?”共工惊慌地退了一步,恰好踩在他两腿中间。一声惨叫,共工惋惜地说:“军爷我不是成心的!”“西阳,不必折磨百合公主,”一个头发花白的夸父老人西阳的马后走了出来,“我可以下令让将士们上堤治水,我们并不怕什么。不怕死,也不怕雨魁。”西阳满意地笑了,“解开夸父部的镣铐,所有人,一起上堤!”西阳率领的铁虎卫闪开,苦工们才看到后面的山坡下,整整数千人的大队都是盔甲残破的夸父族战士。蚩尤心里微微颤抖,他熟悉的火红绸带依然缠在那些战士头顶。虽然残破,虽然肮脏,可是火焰的颜色刺着他的眼睛,有些疼痛。“夸父部谋逆,大王兴兵讨伐,俘虏皆罚为苦工,无论老弱妇孺!”一名铁虎卫大喝,“逃亡者,杀!”咆哮的风雨中,苦工们组成浩浩荡荡的大队,扛起土包冲上堤岸,头顶不时响起铁虎卫凄厉的鞭声。“先填外堤,再填内堤,退后者死!”西阳在远处的山坡上大吼。“后退者死,已经说过千遍了。”共工嘟哝,“轩辕部的人就毫无新意。”整个黄河数这段流水转弯处的河堤最容易决口,轩辕部年年堵,它年年塌。黄帝从未想过他这名满天下的英雄会栽在一个河弯的手上,他也不知道未来还会有多少英雄一样栽在这个河弯手上,而且一个栽得比一个惨。直到人们学会了不去阻挡流水而是顺从,也就是屈服。蚩尤咬着牙抱起一只五十斤重土包往肩上送,他左肩已经扛了一只五十斤重的土包,这让他累得气喘吁吁。共工撇了撇嘴,抓过土包把它放在自己肩上。共工身材高大,那些巨人般的夸父战士有一比,他两肩各扛一只土包,懒洋洋地往堤上走去。“喂,也帮个忙啊。”雨师风伯每人肩上两个五十斤的大土包,一个眼睛发青,一个眼睛发绿。“下回帮你俩喽。”共工说:“先让蚩尤那个小白脸儿喘喘。”雨师和风伯同时感觉到肩上的压力轻了,回头看时,那个眼瞳大大黑黑,脸蛋白白细细的夸父公主双肩各担两个土包,对他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