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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调整一下僵硬的姿势,“嘶”,段从恕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乱动,想起自己被砍的左背,压到头上被砸的地方也是疼痛无比。动了动嘴巴,脸上也是一绷一绷的疼,他用自己的右手摸了摸,得,鼻子和右脸都贴了棉布。凄惨。病房里有三张床位,段从恕在最里边靠窗靠洗手间的那张病床上,前面两张病床是两个老爷爷,他们在看电视剧。村长从洗手间出来,见到他张开眼,赶紧迎上前去:“你醒啦?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点东西”段从恕小心的摇摇头:“没事,我不饿。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村长抽了张凳子坐下:“今天二十八,现在都下午三点了。”也就是整整过了一天。村长接着又给何宇他爸爸也就是小男孩的爸爸打电话:“何宽,段从恕醒了。你快把老太太一起带上来。”对面答了一声就匆匆挂了电话。“对了,那个男人怎么样了?”提起这个村长就叹气:“唉,那个男的是我们村的神经病,我们都叫他大喜,他啊,脑子有问题。平时呢也没人懂这些事,觉得他家人把他关起来锁好了就行,虽然他精神不正常但是也没伤害过别人。谁知道他早就把门锁撞坏了,这不,你正好赶上他发狂了。不过也算好运,他看你晕过去了也就没继续,要不然啊,你现在命都保不住了。”“那他呢?又被家人锁起来了?”村长脸色开始不太好:“没有,这件事出了之后他家人是想继续把他锁着的,但是何宇他爸告到警察局去了,他就是想要点赔偿费。但是大喜家穷得很,还养着什么都干不了的大喜,哪来的钱啊。现在大喜被带走了,估计等确定了是精神病,就被送进精神病院去了。”段从恕面无表情的回答:“应该的,要是不进精神病院,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犯事。”村长皱眉:“但是你知道吗?我们县里可没有精神病院,他要是被送进去的话,那得是去开车好几个小时的市里。他妈就他一个儿子,想得不行,又没有钱,到时候不得哭死”段从恕轻轻动了动身子:“不把他送进精神病院难道还要继续关着吗?哪天出人命怎么算?这事情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村长理亏,不跟他继续争:“算了,这也不关我啥事,等他们来了自己跟你说。医生说你被砍得不是很严重,还治得好,就是脑震荡有点严重,还有你这脸可能有点麻烦,脸上擦伤的地方有点多。”段从恕眼神对上村长的:“要是我毁容怎么办?”看他那么严肃的眼神,村长无形中多了压迫感,局促的说:“这我哪知道怎么办啊,也不关我的事啊。再说你那么有钱,做个整容也行。”“我随便说说,你别有压力。毁容了我也不会去整容的,什么样就什么样了。”听他这么说村长自在了些:“哎呀,你放宽心啦。我们看的时候你的脸也就是擦伤而已,虽然伤疤可能比较多,但是都不严重的。好好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段从恕刚想回话,门口就传来火急火燎的声音,何宽拉着气喘吁吁的大喜妈进来:“你醒啦。”看着何宽脸上明显讨好和谄媚的笑,段从恕脸色下意识更冷。“小伙子啊,你没事了吧?”大喜妈慈眉善目,是让人一看就会觉得她很温和慈祥的老人。“没什么大事了。”老人坐到病床前拉他的手,轻轻拍了几拍:“你在医院好好住着,别担心,我这个老太婆负责照顾你。”大喜妈的手枯槁粗糙还很冰冷,段从恕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不用了,您年纪大了,我这边会自己安排。”“那怎么能行呢?这事啊,是我家大喜做得不对,我是他妈,帮他收拾烂摊子是应该的。但是我这儿子啊,他也是命苦啊,年纪轻轻的就糊里糊涂了。”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大喜妈颤抖着伸出衣袖去擦。段从恕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是大半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现在发生这种事,你说我怎么能放心的走呢?这么多年,为了大喜,我没再要第二个孩子,就怕委屈了他,连他爸都跟我散了。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他不在我身边我要怎么活啊?”说到后面大喜妈已经忍不住瘪嘴抽泣起来。段从恕敛眉低眼,目光全部放在大喜妈拉着他的那只手上。村长和何宽在一旁对看好几眼,没说话。另外两张病床的老大爷装作没听到一般,若无其事的继续看电视。看着大喜妈崩溃的情绪慢慢收了回来,段从恕这才开口:“大喜精神有问题,如果不进精神病院,迟早还要出事。”大喜妈两只手拉起他的右手:“不会的,我保证他不会的。他平时都好好的,没伤害过别人,如果不是他被刺激到了,他是不会伤害别人的。”“谁能保证他不会再受刺激他进精神病院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他没有病,就以他做的事,接下来他应该在监狱度过。”老太太握着他的劲一时间变大,又开始激动:“他要是没有病他怎么会做这种事我家大喜以前是个那么好的孩子,他要是好好的怎么会做这种事”段从恕微微皱眉:“所以现在他进精神病院是最好的结局。”老太太被激怒,狠狠地锤了他手臂几下:“你也是有父母的人,你想想要是你被送进精神病院了你爸妈怎么活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吗?大喜又不是故意的,你先打他,他生气了下手没个轻重,就因为脑子有问题就要遭这样的罪吗?”这么说来这件事倒是段从恕的错了,段从恕怂怂鼻子:“老太太,事实是大喜拿刀追着何宇,他先动手的,我为了救何宇打了他有什么错吗?”大喜妈还哭个不停:“你不就是欺负我家大喜脑袋不清楚吗,你随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大喜平时那么温顺一个人,人家叫什么他都去做,怎么还会伤人了呢?谁不知道你们城里人就是看不起我们农村人,更别说我家大喜了。”老太太这话话里话外就是段从恕看不起大喜是个脑袋不清醒的,先欺负他,然后颠倒黑白。段从恕懒得纠缠,转看向何宽:“你说说怎么回事?当时你儿子也在场,他应该跟你说了事实吧。”何宽苦脸:“我那儿子都被吓傻了,跑回去之后啥也不说就会哭。后来好不容易给哄好了吧,一问起这件事他马上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做鬼师说他是被吓掉魂了,我现在也愁着呢。”段从恕心累不已,闭了闭眼睛:“他现在没什么事了吧?”何宽双手交握在身前,身子一晃一晃的:“就是老说胸口难受,这件事也不能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