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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问道:“当真可以?”男子把手中的笼子递给她。周云英一脸惊喜地接过来,拉着后面的青豆道:“快看,这就是方才光点变出来的那只鸟,长得可真漂亮。”“是真鸟。”青豆也有些惊诧:“这是怎么做到的?”“真真假假。”男子道:“眼见未必为实。”周云英闻言,仔细端详那小白鸟,疑惑道:“可这怎么看都是活的啊……”话音未落,男子忽地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木笼上轻轻拂过,宽大的袍袖随着这突然的动作舒展翻飞,只一刹那,笼中之鸟便消失无踪,取代它的,是一股妖异而浓郁的香味,仿佛冰冷的夜色般慢慢氤氲开来。这精彩的一幕,让青豆与周云英慢了半拍才发出惊呼。“好厉害!”周云英道:“真是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男子脸上的笑意加深:“你们真想知道?”周云英猛点头,青豆犹豫了一下,却道:“这是你在杂耍班中立身的本事吧,若你不想告诉我们,那也是没关系的。”男子视线在青豆身上扫过,眼底不由划过一抹异色:“……这也没什么关系。”“戏法只是戏法,永远不能无中生有。”他唇边重新挂上淡淡的笑意:“幻象之下藏着什么,既然你们想看,那就给你们看上一看。”说着他抬手接过鸟笼,轻巧地卸下了其中机关。周云英迫不及待地伸头去看,下一刻却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煞白。一股连方才燃香也掩盖不住的血腥气散了出来,鸟笼的一块木板底下,赫然就是那白鸟的尸体。“机关启动,木板就会在刹那间拍下来,将鸟给压在下面。”青豆愣愣地看着那被碾碎的血rou与羽毛,听着男子尤带笑意的解释,只觉得有凉气顺着脊骨一路攀爬上来。周云英颤声问道:“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你们这些贵人爱看,不是吗?”男子伸手,动手轻柔地在那白鸟破碎的脑袋上抚了几下:“没看到这些真相之前,你们可以为之喝彩叫好,然而锦绣下藏着的东西,可有几人真正关心过?你从前不曾在意,如今又何必摆出怒气冲冲的样子——”“这白鸟是为了你们而死的啊。”他笑道。他的笑容中似是没有半点恶意,周云英一瞬间却像是被蛇盯住的猎物,被那种冰冷粘腻的恐惧感弄得动弹不得。忽然,她冰凉的指尖被人握住了,青豆将她拉到身后,轻声说道:“有我在,别怕。”“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青豆看向那男子,声线有些发虚。她显然也是害怕的,却硬是挡在了周云英与红袖前面:“我们要走了,你要拦我们吗?”男子仍是微笑:“当然不会。”目送青豆与周云英离开,男子又在原地站了一会,随即才转身往里走去,推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扉。里面是一个陈设简单的房间,视线所及看不到一扇窗户。许路穿着一身低调的便衣坐在桌前,见他进来便站起身来,皱眉道:“萧衍,你刚刚到哪里去了?”萧衍将烟杆中的灰烬抖去,换上新的烟草,微微一笑道:“我方才见到她了。”许路一愣:“谁?”“公子命我调查来历的青豆。”萧衍懒洋洋地回答:“同画像上面黄肌瘦的模样不同,倒是个颇好看的姑娘。”“……你干什么?”许路立刻警惕道:“我说姓萧的,你平时浪也就算了,方才可不会对人姑娘下手了吧?”“事实上,”萧衍:“我把她吓跑了。”许路:…………“此次入京,公子身边突然多了个容貌普通的侍女。说实在的,青豆姑娘其实颇为惹眼。”萧衍道:“虽然庞相对她盯得不算紧,但若是跟着她的那个探子跟进楼里发现什么端倪,也是不必要的麻烦。不过么,我对她倒确有几分好奇,公子他……”说到这里,他忽然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不谈这个,公子交待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军中贪慕富贵的那几个王八蛋都被控制起来了。”许路闻言,也顿时正色道:“庞堇那老儿决计得不到任何消息,估计还以为自己的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呢。不过……姓萧的。”他挠了挠后脑勺,忍不住问道:“咱们爷说再过几日,就会有月掩轩辕,星陨如雨之象,也不知是真是假?”“箭在弦上,你此时怀疑这些,又有什么意义?”萧衍一笑:“何况公子算无遗策,何时在这种大事上错过。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许将军,京中的事也安排得差不多了,只是李家那里,还需要你再出面一趟。能代表公子的人不多,但李公听过你的名字,想来你的分量应该足够。”“行吧,我就替你跑上一趟。哈哈,咱们爷这些天到各家拜访,小皇帝和庞老儿怕是睡不安稳了,这时候说不准正一家一家地查呢。让他们查吧,查到死也只能是一头雾水。”许路笑道:“谁能想得到,堂堂英国公把自己当成了吸引视线的靶子,而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几年前就已经出名的华园班,竟然是负责为国公府刺探情报、与盟友联络的暗棋呢?”“是啊。”萧衍勾起唇角,深以为然道:“真想看看那位忘恩负义的皇帝陛下,此刻是个什么模样?”☆、前夜庞堇迈步走过平整木料铺成的水中长廊,便听到清脆的掌掴声自水阁中传来。跪在阶下的是个小太监,脸颊又红又肿,看着狼狈异常,手却一刻也不敢停下。面目阴沉的少年坐在上首,身上是件明黄色的便服,见庞堇来了,便淡淡开口道:“停了吧,太吵。”小黄门眼底刚浮出些许庆幸之色,他便接着道:“拖下去直接打死。”“陛下,奴婢什么都没做错啊!”那小黄门尖着嗓子刚绝望地喊了一句,便被人捂嘴拖了下去。庞堇见状微微皱眉,皇帝哼了一声,寒声说道:“难道有错才能罚吗,他算个什么东西。你说是不是,庞卿?”庞堇立刻垂下眼睛,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方才起身道:“陛下说的是。”“赐座。”皇帝的脸色稍好看了一些:“说说吧,舅舅他近来又在做什么?”“……中书侍郎张旻的嫡子满月,楚大人给送了一幅画去,以示恭贺。”砰。皇帝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落,暴怒道:“这些官员都该死!”庞堇连忙劝道:“陛下息怒。”皇帝侧过头看他,阴测测地说道:“你说,你前几日是不是还上书要把张旻的官职往上提一提,识人不明,真是瞎了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