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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父母。宋池叹了口气,温和地摸了摸他的头:“安儿,你越长大越会明白,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充满了无奈,不是我们人力所能够决定的。我们父子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只能说明我们之间的父子缘分,只能停留在你七岁那一年,已经不可能再继续了。在外人面前,我们终究只能形同陌路。但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孩子。”“父亲……”敬安忍不住,在宋池面前跪了下来。“好孩子,以后的路,你只能靠自己去走了。”虽然很不舍,但就像他的母亲左氏一样,宋池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与他们一同生活,“我都听说了,你的书读得不错,不愧是我亲自启蒙的孩子。不过武功这一块你也不要落下了。现在朝廷和匈奴虽然处于战时状态,但这一次只是小打小闹而已,真正的大战还在后头。你若想要凭着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地的话,就一定要学好武艺。”宋池所说的话,敬安每一个字都认真地听了,并且记在了心里。看着宋池离去的背影,敬安知道,自己是时候该长大,不能再做一个孩子了。……如同公孙明所预料的那样,雍定二年三月,从匈奴犯境的那一天算起,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匈奴人在抢了一批物资之后,很快便在毅亲王的攻势之下被赶回了老巢。裴清殊知道,现在还不是可以和匈奴决一死战的时候,就没有让毅亲王再追,而是班师回朝。虽说表面上来看,这一次和往常一样,都是大齐成功地捍卫了国土,可裴清殊还是高兴不起来,自然也不会像过去太上皇在位时一样,再去搞什么庆功宴了。其实明眼人都心知肚明,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胜利。不过不管怎么说,边境的危机暂时得以解除,京城里的气氛又逐渐恢复如常。各个世家贵族又像往常一样,开起了各种各样的宴会。老百姓们也都放下心来,继续像过去一样,在“太平盛世”之下活得无忧无虑。说到底,心里头负担最重的,还是裴清殊这个知道亡国危机的皇帝而已。因为有这个重担压着,裴清殊一直不敢懈怠。尽管已经暂时将匈奴人给打了回去,他还是下令加快对新兵的训练,并且准备从五军营里调派两到三万人马,让他们像西北驻军那样,常年在北疆守着大齐的北方边境。过去,大齐在北疆的驻军只有几千人。正因如此,匈奴人才敢不断地犯境。以前的皇帝不是没有想过加派人马,但是考虑了一番实际情况之后,就都选择了放弃。这主要是因为,在京师和北疆之间,有一道长城。有长城在,匈奴人就无法轻易入关。所以他们所能给大齐造成的威胁,一般来说只有长城以北的八座城池而已。而这八座城池,都是大齐经济比较落后的地方。如果派驻军常年守在那里的话,所消耗的军费,加上来回运送粮饷的成本,要远远大于偶尔被匈奴人抢去的那些物资。所以从总体来看,派去几万驻军守在匈奴人的旁边,是不划算的。可这样一次次地忍受匈奴人的sao扰,对裴清殊来说实在是太煎熬了……上上次,上次,这一次……就算下一次,大齐都成功地击退了匈奴人,可下下次,再下次呢?只要失败了一次,让匈奴人成功侵入了中原,那么第一个遭殃的,就会是京城。当然,就算真的不幸走到了那一步,裴清殊还可以带着老婆孩子们赶紧南下,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可是那样的话,未免太狼狈了。就算他能侥幸多活一时,也很难再把京城夺回来。可以说万一那种情况当真发生的话,就等同于大势已去了。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外族入侵、失去一切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所以裴清殊才会想要增派北疆驻军,并且迁都至长安,或者洛阳。就在裴清殊为了这两件事而深思熟虑的时候,转眼间就到了公孙明和孟家六小姐成亲的日子。当初因为孟六小姐年纪太小的缘故,两人定亲之后,并没有立即成婚,而是将婚期定在了两年之后。裴清殊当时还觉得,要等两年未免也太久了。可是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这两年就过去了。公孙明是在裴清殊刚刚登基不久的时候定的亲,也就是说,裴清殊登基已经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了。这两年间,裴清殊是做了不少的事情不假。但他总觉得还不够,还是不够……对于裴清殊来说,公孙明是他最亲近的好兄弟之一,所以公孙明的婚礼,他是一定要亲自去的。只是在那种喜气洋洋的环境之下,裴清殊却还是颇有些心不在焉的。因为他所看到的世界,和其他人不同。在他眼中,此时这些人越是幸福,越是快乐,将来的痛苦就可能越大。说来奇怪,在裴清殊当上皇帝之前,甚至在他刚刚继位之初,面临那么大一个烂摊子的时候,裴清殊都还是觉得自己很有希望,能够扭转整个国家的命运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匈奴人发动起一次攻击之后,当时间进入雍定二年之后,裴清殊开始变得越来越焦虑,越来越怀疑自己……他想凭着一人之力,改变整个国家的命运,甚至说是历史的走向,这种想法是不是太狂妄了一些呢?他原本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就算侥幸登上了皇位,真的有这个能力和运气,能够扭转乾坤吗?仪式结束之后,裴清殊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了。没办法,他现在的情绪很不好,和这种铺天盖地的喜悦气氛实在是格格不入。他不想扫了别人的兴。“皇上。”就在裴清殊陷入自我怀疑的风暴当中之时,突然有人打断了他的思绪。裴清殊转过头去一看,原来是他的二姐夫容漾。他松了口气,温和地问道:“有什么事么?”“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容漾低声说道:“可是忙于政事,过于疲劳了?”裴清殊勉强地笑了笑说:“朕没事的,不碍事。”身为一个皇帝,不管内心有多么恐惧和煎熬,嘴上都不能轻易地向臣子袒露出自己的心声,这是为人君所需要具备的基本素质。不过,容漾向来极其擅长察言观色,加上裴清殊并未刻意在他面前伪装自己的缘故,容漾很容易就从裴清殊的神情当中看了出来,裴清殊没有说实话,或者说是不能说实话。容漾也不介意,只是浅浅笑道:“皇上急着回宫吗?不急的话,不妨到公主府坐一坐,尝尝微臣新得的茶。”托令仪的福,裴清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