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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定妆照可以修，但是拍戏的时候呢？总不能从头修到尾吧。不过更多的人沉默不语。如果不能换成纪维容的话，也许他们就得继续和石佳旋合作了。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一片沉默之中，谢棋最后拍板：“没关系，长相甜一点就甜一点，反正我看中的是纪老师的演技。只要演技够好，一切都不是问题，哈哈。”现场气氛顿时轻松下来，众人都跟着打起了哈哈。“谢导说得是。”“颜值不够，演技来凑。”“瞎说什么，人家纪老师颜值是在线的，只是不是千泠雪那一路的。”“是是是，我说错了，我道歉……”一片熙熙攘攘中，许诗杨冷笑。石佳旋也冷笑。等到定妆照一发布出去，我们就知道颜值要不要紧了。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纪维容开口了。“谢导，你理想中的千泠雪是长成什么样子的？”一说到这个问题，谢棋立马眼睛放光，连比划带描述，“我理想中的啊，喏，眉毛比较浓，带一点这样的弧度。眼尾长而上挑，是那种标准的凤眼，而不是杏眼。鼻子的这个部分比较高，但是不能太高，否则太过男性化……”他指手划脚地说了一大通。纪维容道：“谢导，有没有哪个女演员，比较接近你心目中的千泠雪形象呢？”“这个嘛，”谢棋为难，“说实在话，没有。没有人能够把这么多的五官特色融为一体。”要是有的话，他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求人家来演，否则他就不干了！投资商给再多的钱，他也不干了！作为一个导演，他还是有点脾气的。纪维容道：“那要是把五官拆开来看呢？”“嗯……”谢棋沉思，“其实吧，郑晨曦的眉形还挺符合我的要求的，邱驰虽然是个男的，但是鼻子长得不错……”他一连说了好几个演员。每说一个，纪维容就在手机上查找一下那人的照片，看看长什么样儿。说完之后，谢棋突然反应过来了，“咦，纪老师，你问这个干嘛？”纪维容一笑，“我是这样想的。刚才化出来的效果之所以不尽如人意，大概是因为我和柯娜老师沟通不够的缘故。谢导，你看，我们能不能把妆卸掉，再化一次？尽量按照你的要求去化。”“再化一次？”谢棋吃惊。“是啊，”纪维容点头，“既然微调不行，那就全部推翻了，重新再来嘛。”柯娜不干了。这不没事儿找事儿吗？“谢导，没必要吧。刚才已经是我能发挥出来的最高水平了。再化一次的话，不一定能比现在更好哦。”其他人虽然不说话，但是脸上明明白白都写着几个字：破事儿真多。第26章惊艳剧组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人人都很忙，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受欢迎的人肯定不是那种精益求精，一切都要做到极致的人，而是那种尽量不给别人添麻烦，甚至还能帮别人减轻事情的人。纪维容还没进组呢，就要求这要求那的，而且是在谢导都认可的情况下。赶明儿她要真的进组了，指不定要把大家指使成什么德性呢。当下就有一些工作人员又倒向了石佳旋的一边。当然，也有人知道许诗杨也打算掺合进来的，便想着换她来演也不错。有人小声嘟囔：“底子就在这里摆着，再化能化成什么样儿？”纪维容不理其他人，只是盯着谢棋，“谢导，怎么样？”“这……”谢棋本来不想搞得这么麻烦，但是被纪维容的杏眼盯着一瞧，不知怎么的，心里一软，点头，“好，就照你说的去办。”两人再次进入了化妆间。这一次，柯娜连装都懒得装了，冷着一张脸，把椅子“咚”地往地上一放，“坐过来，先卸妆。”纪维容一声不吭地坐下了。柯娜的动作很重，抹卸妆水的时候，就跟搓面团一样。完了之后，她拿起化妆包，“说吧，你想怎么化。”纪维容：“随便。”于是柯娜就真的随便了。上一次化妆的时候，她虽然没有按照谢棋的要求进行，起码顾及了一下五官的协调性。但是这一次，她心里有气，下手也没有客气。化完以后，纪维容的颜值直接被拉低了一个档次。“好了，”柯娜一鼓作气化完，将工具往桌上一扔，“出去吧。”纪维容坐着不动：“等一下。”“你还想干嘛？”不耐烦的语气。“我需要调整一下。”“什么？”“调整一下。”“你……”果然破事儿多。柯娜冷笑，“有本事自己来，我是不会再听你摆布的。”“当然。”纪维容看都不看她一眼，“我不相信你的技术。”“你！”“我不相信你的专业水平。”“……”柯娜气极，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道：“好，我倒要看看，你的技术比不比得上我。”纪维容随使拿起一把刷子，道：“独门技术，恕不外传。麻烦把头转过去。”柯娜一看她拿化妆刷的姿势，简直就是一个业余中的业余，当即嗤笑几声，主动走到一边，“行啊，大明星，我等着。哦，对了，待会儿出去以后，千万别说是我化的哈。我丢不起这个人。”纪维容等她走远了，这才开始动作。她当然不会化妆，问题是也不需要啊。她一边拿着各种化妆工具，像柯娜那样，象征性地在脸上戳几下，抹一抹，一边施展法术，对自己的五官进行各种微调。鼻子……拔高一点。眼睛……拖长一些。嘴唇……变薄一点。……虽然各种调整都是很细微的变动，但是加在一起，五官的变化不可谓不大。渐渐的，一张属于千泠雪的脸，逐渐在镜子里面成型。柯娜虽然坐在一边，但是借助眼角的余光，不时地瞄向这边。虽然看不清楚具体的细节，纪维容的大致动作却是一个不少地落入了她的眼中。她越看越觉得，这女的傻了吧，哪有这么化妆的。卧槽，按她这种化法，出来的效果不知道是何等地惊悚。她幸灾乐祸地想，让你矫情，让你事儿多，这下好了吧，待会儿估计导演一见你，就连定妆照都不会让你拍了，直接喊你回去，完事儿。就在这时，纪维容站了起来，“行了。”柯娜朝她走去。她没有转身，而是直接出了门。柯娜看了看她的背影，“哼”了一声，跟着走了出去。门外的工作人员已经散得七七八八，只有谢棋、石佳旋、许诗杨、摄影师小钱等利益相关人士，仍然坚守原地。纪维容一出现，他们就惊呆了！几人的目光同时粘在她的脸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谢棋更是微张着嘴，连话都说不出来。柯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