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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的?”“女的。”金世安埋头,微不可查地跺脚。金壑的声音一下就变了,哈哈大笑:“骗你的。傻儿子。”金世安:“……”他真受不了这个智障爹。史依云拍金壑大腿,示意他别太过火。她走温柔路线,“来,儿子,跟mama说说,是不是恋爱了?”“是。”这次金世安懒得隐瞒了。“那女孩怎样啊?”“非常好。”“叫什么名字?”“银枝。”“多大啦?”“18。”“发展到哪一步了?”“……”金世安不说话了。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心道不妙。这时,金世安郑重道:“爸妈,我要娶她。”****除夕夜,在玛沁县的汉族人在酒店包下酒席。他们在这的亲人少,因此不能回家的,年年都在酒店一起过年。下午六点,金壑与史依云都收拾好穿戴了,见金世安没有任何准备,不由奇怪。金世安说:“你们去吧,我在家守着。”“怎么啦?肚子不舒服?”他回答他妈:“不是。”金壑抬抬眼镜,露出洞察一切的笑:“那你就在家守着吧。可注意点,千万别把家拆了。”说完,他走出去。史依云看了眼他背影,跟儿子说:“中午还有菜,你自己热热吧。要是不够,就煮点饺子,或者泡面都行。”金世安点点头。史依云追出去,责怪金壑:“大过年的,干嘛让儿子一个人在家里。怪可怜的。”金壑说:“我们在家才是坏他好事。”“怎么说?”“他肯定在等那女孩儿电话。”都过年了,小情侣间,再怎么困难,总得通个电话。高原上的小县城年味没有内地那么浓。金世安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小,堪堪能听清的程度。一九九五年的春晚有无数经典节目。里,赵丽蓉顶着腰伤跳舞;他的昔日女神孟庭苇唱风中的云雨;年轻的刘德华酿造一碗忘情水;各大歌舞团轮番争奇斗艳。一直到午夜的,电话一直没有响。金世安关掉电视。从放假到现在,他没有银枝的一点消息。凌晨一点过,他爸妈回来了,看到呆坐在沙发上的他,奇道:“怎么还不睡?”“守岁。”“快睡吧。明天还要拜年。”“我等会睡。”金世安不曾合眼,一直等到三点。主卧里,史依云注意聆听外面动静:“儿子还没睡呢。”金壑快睡着了,迷迷糊糊道:“那女孩没给他打电话,他在跟自己较劲儿呢。”“你说那女孩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儿子?不然连个电话都不打。”“咸吃萝卜淡cao心,打不了电话的理由多了去,你凭什么敲定是她不喜欢你儿子?”金壑楠楠道,“我们儿子又不差。”“……”史依云哭笑不得,“是谁以前在儿子拿回来不及格试卷后追着他打的?”往事历历在目,金壑最喜欢骂的就是“没出息。”金壑说:“我们儿子是头倔牛,你越跟他反着来,他越跟你来劲。所以我是在激励他。”金世安低着头,困意上涌。分针秒针不停走动,他没有睡。他的第六感挺准的。银枝一定会给他打电话。“铃铃铃——”电话响了!他睡意瞬间烟消云散。“铃铃铃——”它还在响。金世安如梦初醒,长臂一伸,捞起听筒。他这边很静。那边亦是。他听到对面轻微的呼吸声,仿佛一根鱼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牵动他所有感官与神经,甜蜜又焦虑。他喊:“阿银。”“噗嗤。”电话那边的人笑了,“你怎么知道是我?”作者有话要说:上卷快完了,知道意味着什么么?是的,猜对了!!!第38章旧结局真的是银枝。金世安放松下来,笑道:“直觉。”“是么?”“我第六感很准。”银枝笑了笑,问:“这么晚了,你是没睡?还是已经睡一觉了?”“没睡。”“干嘛不睡?”“等你啊。”他说,“你呢,还不睡?”默了默,银枝说:“前半夜,家里来了很多亲戚,吃年夜饭吃了大半宿。我没办法溜出来找你。”金世安羡慕道:“真好,人多热闹。”他顺手摸烟,“你不知道我们镇上才一万多人,冷清得要死。”银枝被他逗笑,继续说:“这不,后半夜他们都睡了,我才有机会偷跑出来。”她顿了顿,“没想到你还在等我。”金世安听出她声音异常:“你嗓子怎么了?”“没事,就是感冒了。就回家那天,在县城住了一晚,感冒了。断断续续的,半个月都没好。”她咳嗽两声,“看吧嗓子干干的。鼻子也是堵的。”“怎么一回家反而不会照顾自己了你。多喝点热水,多吃点药。”银枝“嗯”了声,“放心,开学前肯定能好,不会传染你。”金世安觉得今晚的银枝怪怪的,可是很乖。对。怪的原因,就是她今晚太乖了。他觉得,她应该是想他的。于是他问:“你这么千辛万苦地溜出家门给我打电话,是为了什么啊?”还能为了什么?银枝说:“因为想你。”“……”“你呢,想我不?”想。想到骨子里了。无边夜色和直白情话最醉人。霎时间,他想瞬移到她身边狠狠抱住她。没有沉默多久,银枝便问:“这半个月,你那有什么趣事么?”这个问题打开了金世安的话匣子。他搜罗许多趣事,一一告诉她。这些事她都为所未闻,仔细听着,没有搭腔。最后金世安没说的了,就把父亲对他的整蛊说了出来。银枝听得发笑,没想到金世安父亲那么有意思。金世安想起他对父母许下的承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