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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艾伯赫特身上还没有日后被渐渐磨练出的,铁血军人的冷冽感。才只有二十多岁的男孩虽看起来少年老陈,但在他的那双让人一见难忘的眼睛里,却还有着未经掩饰的纯粹和坚定。他让人猜不出属于他的未来究竟会是怎样的。希姆莱:“我们也不能说这是他们伪造的,因为他们不过就是在签印这份资料的时候把日期提前了好几年。”莱茵哈德:“您认为真正的档案可能已经被销毁,而我们拿到的其实是总参谋部为了威胁格罗伊茨伯爵所重新制作的资料?”希姆莱:“为什么不呢?依照时间来推断,把我亲爱的外甥派去元首身边的人应该是贝克。但现在的总参谋长已经是哈尔德了。他只要不是太过蠢笨,就应该在看到陆军元帅勃洛姆堡和陆军总司令弗里奇的下场后给自己找条退路。”正当林雪涅站在那里抓着滑板车的扶手,因为这两个名字所带来的熟悉感所陷入思考,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两个人的“下场”究竟是什么的时候,希姆莱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希姆莱:“波兰战役之前,我和戈林为了帮助元首清除掉国防军里最后的顽固保守势力,自作主张地作了伪证污蔑这两位将军。我们说勃洛姆堡元帅娶的女人年轻时曾当过□□,弗里奇大将则是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然后他们就一个被送去了国外,一个为了自证清白而在波兰战死了。”莱茵哈德:“您的意思是哈尔德将军很可能会为了给自己的未来加上一重保障而以此来胁迫格罗伊茨伯爵?”对于自己副手的这一问题,希姆莱笑了,并在那之后说道:“如果勃洛姆堡和弗里奇当年也能够在党卫军内部安插一个艾伯赫特这种级别的内应,他们的结局很可能就会完全不同了。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哈尔德这样的古板贵族居然也会有这样的心思。”说着,希姆莱把注意力放回到了那本资料本上,并在把它翻开后从里面又翻出了一页资料。希姆莱:“看起来,我们已经找到艾伯赫特为什么要在四天前擅离职守,秘密返回柏林会见总参谋长的原因了。”当希姆莱在这个时候说出了那条先前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情报时,莱茵哈德也很快把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此时的林雪涅倒吸一口气,她险些就要因为过于着急而把自己牢牢抓了一路的滑板车松开手去。但她却在关键时刻回过神来,抓着滑板车一个大回旋,并追着看起了被党卫军内部的一号人物以及二号人物传阅了的那份资料。不等听到了两人之间谈话的林雪涅弄明白那条看起来让人感到很不安的情报究竟意味着什么,莱茵哈德的笑声就已经传进了她的耳朵。莱茵哈德:“看起来他已经发现了。他发现总参谋部里留下的这份催命符了。”而希姆莱则接下话道:“可惜太迟了。”林雪涅的喘息变得大声起来,并且她的脑袋里也已经混乱成了一团。她就站在这里,听着这两个占尽优势了的家伙如此轻易地说出了毒液般的话语。这个身处时空缝隙中的女孩觉得自己应当可以做些什么去挽救自己那已经陷入了深刻危机的恋人,并且她也觉得自己也有勇气去做些什么。可从来就被恋人保护得很好,也远离着这些冷枪暗箭的林雪涅却是不知道在如今的危急下,什么样的行动才能算得上是恰当的。她很想现在就冲出去,到某个不起眼的电话亭里打个电话给路德维希求助。可她又担心自己如果在此刻离开会错过一些重要的信息。于是林雪涅就这样在两股很强烈的意愿之下,被弄得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而就是在林雪涅越喘越厉害,并踩上滑板车打算在下一秒就往外冲的时候,希姆莱就又向自己的副手透露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但我们还是不能把这份资料直接交给元首,因为这反而能证明他对于元首的忠心。”原本已经踩着滑板车往外迈出了一大步的林雪涅就此停下脚步,并转身看向那个脸上出现了不悦的男人。只见他说道:“他被总参谋部派去元首身边的时间要晚于他加入党卫军的时间。所以他在被总参谋部选为内应之后究竟向谁奉献了更多的忠诚?答案几乎是显而易见的,但它肯定不是我们想要的那个答案。起码不会是我们希望向元首阁下呈现的答案。”第250章chapter251希腊前线,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在掐断了通往伊庇鲁斯的公路后接到了希腊陆军部的投降请求。由于警卫旗队的旗长迪特里希担心这16个师会在此后临时变卦,因而他即刻亲自赶往卡拉隘口,并在未能来得及和自己的长官请示相关细节的情况下独自与希腊陆军的指挥官谈判相关细节。也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敏感时节,从柏林飞来的特派员来到了绿眼睛的贵族所驻守的驻地。他们在一片欢庆的气氛中走进这名党卫军上校营长的指挥帐篷。“我感到很抱歉,格罗伊茨上校,只是您可能得跟我们走一趟了。”在艾伯赫特还在和自己的好友路德维希通话的时候,那两名专员就已经来到了他的帐篷。而绿眼睛的贵族也已经从自己的副官为难地阻拦那两名专员的动静中明白了他即将面对的。但他还是声音如常地和战斗机总监部的施泰因亲王殿下结束了这通电话。他甚至还为了让电话那头的好友注意不到他这里所发生的情况而挡了挡电话的话筒部分。现在,他终于结束了这通电话,并转过身去看向那两名专员。艾伯赫特:“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跟你们离开。我的上级迪特里希旗长现在不在驻地,作为驻地里军衔最高的指挥官,我需要在这里坚守到我的上级回来。”特派员:“考虑到要求您跟我们一起回柏林的,是党卫军的全国总指挥希姆莱先生,我们认为您也许可以把您的指挥权暂时移交给您的副营长。”在面对这样一位经受过前线战火洗礼的上校营长时,明白由希姆莱亲自下达给他们的那份军令究竟是什么性质的特派员显得并不足够的郑重。在面对这个很可能是“叛徒”的男人时,他们甚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并在艾伯赫特把视线落到了他们身上的时候说道:“毕竟您也不希望让您的部下看到他们的长官以一种不太体面的方式被我们带回柏林吧?”这样的话语让艾伯赫特身边的那名副官陷入了不可思议之中,他似乎想要告诉那两名专程由柏林飞来的特派员,这之中一定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