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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被明亮的光线刺痛。
睁眼,宽敞简洁的办公室,桌上整齐摆放着一堆装模做样的文件。
站起来活动关节,巨大的落地窗把大半城市收入眼底。
就缺一个共览美景的人了。
准备借着以游戏代言人签约的名义,把人叫过来。
托腮想着重逢场面,颜新那个女人肯定惊讶地扑向她吧。
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声。
颜新刚演完戏,戏服还没脱,就被经济人特意拉来什么游戏公司签约。
尤其注明,要本人、亲自、单独到司政办公室,签约。
“把握住机会。”说完话的经纪人一下把她推进那扇门,来不及反应。
一瞬间像电影场景,强光一闪,熟悉又陌生的人出现在眼前——那张没日没夜浮现在脑海的脸。
“酥酥?”
“颜小姐在说什么?”
办公桌前带着一副平光镜,双手放在桌上把玩着笔的舒书听见声音,抬起头反问她。
颜新一愣,对上一双冷淡的双眼,一头黑发后梳,周遭散发的气氛冷冽又疏远。
心脏猛地被捏紧,一股酸透的情绪从心底蔓延扩散到眼角。
不知道演了多少遍重逢的场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想要见到的那个人。若真要说为什么那么执着,就怪那个人那一晚来得那么猛烈,又消失得那么彻底,连带着她的猫一起。
就像一阵风吹过,留下一地凌乱的琐碎,连带着心绪也变得琐碎。
可能就是在反复质疑自己和给对方找离开的理由中,无数个夜里重逢,慢慢爱上了那个臆想里只出现过一次的人。
“不好意思,认错了人。”
“那这个人肯定和你关系不一般吧。”
舒书站起身,走到会客的沙发旁,没继续话题,示意请人坐下。
颜新深呼口气,演戏演了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走过去坐下。
舒书又伸出手:“忘了自我介绍,苏寒远,这家游戏公司的创始人。”
颜新握上去:“颜新。”
两只手一触即分。
舒书本来是想她给个惊喜,但突然又起了玩心。
敲门声响起,让人送了咖啡,秘书走的时候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屋子里只剩两个人。
“不知道颜小姐可否对我们公司的这款游戏有过了解,《人生体验》,一款模拟人生类游戏。我谨代表公司,真诚邀请颜小姐作为这款游戏的代言人。”
“为什么是我?”颜新也知道机会难得,不明白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这么巧又遇见他。
“我们公司即将为游戏添加一个古代世界模式,作为颜小姐的粉丝,我觉得颜小姐的形象很符合代言人的身份。”
“哦?”
“颜小姐有一部作品叫《万里悲》,您所饰演的角色是一个不知亡国之恨、黍离之悲的商女。”颜新更新的信息中,多出来的这一条,舒书仔细看过。
借着说话跟对方越贴越近,颜新不闪不避,想要搞清这个“苏总”的意图。
“瑟瑟江边,颜小姐垂首抱琵琶,一身素纱,晓风残月,别是一番风味。”
说着手就攀上裹着黑丝的大腿,指腹摩挲着,逐渐往上伸去。
颜新看着自己腿上那只手动作,走得急,拍的戏刚好是一部职场片,戏服是黑丝小高跟,西服包臀裙。
不屑一笑,真是合了某些心怀不轨之人的意。
看着手就要伸进裙边,颜新伸手制止,往旁边坐去。
“请苏总自重。”语气客气又疏离。
“这合同......”被推开舒书也不恼,“潜规则”的戏码玩得正起劲。拿起茶几上咖啡小酌一口,往后靠在沙发垫上。
“知道为什么选颜小姐吗?”
“为什么?”颜新配合地问他,心里一阵失望,却还是没有摔脸走人。
“因为颜小姐有过人之处,”舒书侧过脸地盯着她,拍拍自己身侧的沙发,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有时候机遇只是一瞬间,就看颜小姐能不能把握住了。”
“抓住机遇了,苏总能给我什么?”颜新回视他,表情渐渐冰冷。
“你想要什么?”舒书又把问题抛给她。
“猫。”
“猫?”
“一只英短银渐层,不太老实的小公猫,我还没带它去做绝育呢,”颜新看着他的头发,没想过黑色也会那样刺眼。再往下,剑眉星目,鼻梁骨上,小小的凸起。
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往前扑过去,抓着苏寒远的衬衣领拉开,扣子崩掉两颗,掉在地上,骨碌碌窜出去。
左心房上一颗小红痣,果然。
不会有人连痣都长在同一个地方。
“颜小姐倒也不必如此迫不及待。”被这么猛然一扑,一万种迫害“潜规则”上司的想法咕嘟咕嘟从脑海里冒出来。
抓着他衣襟的人没了动静,伏在他身上一声不吭。
“颜小姐?”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打乱节奏而丢失主动权的舒书,这倒觉得亲密动作有些许不合适了。
“臭猫,死猫!”
“什么?”没听清趴在自己胸前的人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就见顶着褐色大波浪的头一沉,胸口蓦然一痛。
“啊啊——
“你在干什么!”
没人回她,左胸口被利齿一咬,然后松开,接着就是滑腻濡湿的东西贴着她的胸口游移,胸尖的红豆被猝然一吸。
裤子顶不住了。
反应过来:嗨呀,掉马了。
“颜小姐?”舒书试探到叫她。
“颜小姐?”颜新停下动作看着他,睁大了眼,手往下紧紧抓住西装裤里的一团,“你再装?”
“颜...新新。”
颜新这才放开手,身体上移,封住那张恼人的唇。
起先是激烈又窒息,兵戎相见,两人你争我赶,不相上下。而后舒书暂落下风,舌被攥住一味索取,舌根酸胀忍不住丢盔弃甲。然后变成被凌虐的战俘,躺平任杀任剐。
最后慢慢平息,颜新舌尖退出去,唇依然贴着舒书的唇不动。
“啪嗒”一滴液体砸在脸上。
舒书睁眼,视线聚焦,只看得颜新闭着眼无声地流泪。
心里一阵揪紧,深觉震撼。果然演员最会牵引观众的情绪,她什么也不说,舒书也感受到了包裹住两人的悲伤。
伸出手指想要揩掉眼泪,刚触碰到肌肤,颜新就躲开,把脸埋进舒书的肩窝。
只伸出手,摸索着解开某人的皮带扣,释放出坚硬的紫红骇人之物。
把裙子拉高到腰上,扯下丝袜和底裤,跪坐在男人两腿侧,扶着炽热一个闷哼坐下去。
被,被卡住了。
舒书瞥到肩上的半掩在头发里的耳朵羞红,又忍不住笑出声。
颜新羞恼,伸手捶着舒书的胸口,“不准笑!”然后身子一沉,整根吞下去。
三年来从来没有接纳过客人的甬道逼仄狭窄,紧致到两人都难受,舒书皱眉抚着身上人的背,一边让她放松一边轻轻挪动。
颜新无声的哭泣变成了小声的呜咽,也不准舒书退出去,转动着臀部一点点放松,最后才慢慢上下起伏。
女上位坐直身体,湿润的脸上沾着发丝,精致的妆发在性爱里连同自我一起丢失。
衬衣被暴力撕扯,黛蓝色的内衣释放出来雪白的双乳,随着动作如同跳脱的白兔,顶着红红的双眼。
战场辗转至窗前,赤裸的酥胸被玻璃窗压平挤变形,手撑其上,俯视城市的街巷,在城市的高空zuoai。
“嗯嗯啊啊”收割一波又一波上亿的大单。
最后办公桌也难以幸免,文件纸张散落一地,占据桌面的,是眼神迷离酮体雪白哭闹着不要的嘤嘤女人。
舒书完事神清气爽,颜新累昏躺在办公室内里的休息室,床边摆着秘书买来的同款衣物。
一室暧昧粘稠,谁都闭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