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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请您过去帮忙参详参详。”这时间赶的巧,倒像是等着的似的,韩清澜心头转了一念,看着绿云道:“那我叫上音jiejie一道儿去。”“不用了。”绿云脸上闪过一分不自然,迅即笑道:“这会儿晌午,音姐约莫回去午睡了,若是此时扰了她,走了困意就不好了。”韩清澜没有错过绿云脸上的神色,心中暗自防备,面上却从善如流:“也是,那我跟你过去吧。”进了韩清茹的屋子,她正在以手撑着下巴,似乎是在等韩清澜,韩清澜便也坐到一旁。韩清茹这几天迅速地消瘦下来,原本她虽是瓜子脸,但因为年岁不大还尚且有点rou感,如今瘦的下巴尖、眼睛大,面颊的线条全然透出妩媚风流而又楚楚可怜的气质,女人看了大抵会厌恶,男子看了则会怜惜。“jiejie快坐。”韩清茹亲自替韩清澜倒了一杯茶,推过来一叠糕点,“meimei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怕穿的不对丢了咱们家的脸,所以请jiejie过来帮我看看。”韩清澜自打重生以后,对韩清茹总是格外留心和戒备,此时便觉得,虽韩清茹平时明面上对她也很亲近,但这会儿有些太殷勤了些。天热易渴,韩清茹房里的茶已经放凉了,韩清澜接过来,自然而然地就准备喝两口。她一掀起白瓷茶杯的盖子,就愣了一下,里头的茶汤色泽碧绿,几片茶叶嫩绿清新,细细一嗅,茶香入鼻之后先苦后甜。这是青山绿水茶,虽然清热解表适合炎夏,但入口苦涩。而韩清茹的饮食口味一向和南人相似,喜甜忌苦。这就有点不寻常了,韩清澜一手掀开杯盖,作了个垂头要喝的样子,在茶要到嘴边时忽而顿住,然后迅速地抬头看韩清茹一眼,果然,她眼中有还未来得及敛去的迫切。似乎,她很想韩清澜喝了这杯茶。韩清茹见韩清澜没喝茶,垂下眼皮看不清情绪,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两口,笑道:“我这两日约莫是中暑了,总觉得身上不大自在,每日喝几杯这茶,倒是精神多了。”她杀了人心中有鬼,晚上被秦画惊吓,却不敢和任何人,对外只道中暑了在房中休息。韩清澜脸上不动声色,将茶杯放到桌上,余光瞥见韩清茹手边的茶杯,杯盖半掀半盖,虽然也是一样的茶汤,而且已经喝了一半,但韩清澜踏进这屋子就格外留神,此时一想,在她进来之前,这杯茶就已经在桌上了。若不是她本来就心中防备,是不会留意到这些细枝末节的。“你晚上穿什么衣裳,我看看有没有相配的头面。”韩清澜的手彻底离了茶杯,心头快速地转了几个念头,吩咐绿云:“绿云,叫碧月把我的首饰匣子抱过来。”韩清茹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一亮,原先自己母女俩也不过是在陈氏去世以后,揩了蜀地那两家店铺的油水,而自从折了曹mama和丁大有之后,就只靠韩怀远的私房钱和韩府的月例银子,哪里能和手握陈氏嫁妆的韩清澜相比?何况,韩清澜还有许多韩老夫人赏赐的内造头面。两人的屋子在同一院中,碧月很快就抱着首饰匣子过来,她一进屋就往桌子这边来,韩清澜道:“拿去窗边梳妆台上,那边光线好些。”韩清澜又一次端起茶杯要喝,却忽然“啊切”打了个喷嚏,她连忙放下茶杯,掏出手绢捂住鼻子,瓮声瓮气地道:“meimei廊下那盆花的味道实在太浓了。”韩清茹惯是殷勤意的,她不好指使碧月,便吩咐绿云:“去把花盆挪远一些。”绿云应声出去了,韩清澜拉着韩清茹的手,下巴朝首饰匣子一点,道:“你我姐妹之间,不必客气,你先看看有没有合意的。”那头碧月已经打开匣子露出一片璀璨华光,正是韩清茹心心念念而又求之无门的珠宝,又因为韩清澜得情真意切,韩清茹经不得心中渴求,见韩清澜已经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当下客气了两句,就去梳妆台上挑选。梳妆台在窗边靠墙,韩清茹过去挑首饰,便得背着韩清澜。韩清澜脸上露出冷笑,迅速比着韩清茹杯中茶水的分量,将自己这杯中的水倒了一部分到手绢上,然后交换了两杯茶的位置,嘴里嚷嚷一声:“咦,这茶好苦。”韩清茹回头一看,眼神在桌上扫过,脸上的笑意便浓了两分。韩清澜料想以韩清茹的聪明,若茶里真有问题,她为了避嫌,必不会是让人立即发作的,因此也不怕穿帮,脸上堆起笑意,去帮韩清茹挑选。两人见过的世面和富贵程度不同,因此眼界和见识也就差了许多,韩清澜拿起每一样首饰都有头,和韩清茹东拉西扯了半晌,最后送了一对耳环、一副手镯与她。韩清澜选完首饰还不消停,借着韩清茹自个儿递过来的由头,要帮韩清茹配衣裳,两个人又了许多话。天气本来就热,两个人都得口干舌燥,韩清澜已将茶杯里的水喝去大半,韩清茹也忍不住口渴,喝了两口她自己那杯茶。自此,韩清澜终于达成了目的,带着碧月款款地离去了。韩清澜本来也没有打算去赴宴,一则她已看出许贵妃选儿媳的标准,二则今晚有许多有想法的姑娘要出头露脸,她生得太过打眼,去了抢人风头易招人嫉恨。因此到了赴宴的时候,韩清澜就抱恙不去,韩清音原想留下来陪她,但韩清澜知道她很想去见识,便劝她:“宫里的皇后和娘娘们身份贵极,若是咱俩都不去,惹得贵人们以为咱们拿乔,那就不妙了。”韩清音这才去了。至于韩清茹,韩清澜根本没有见她,只让碧月她不舒服,连具体哪里不舒服也没告知,韩清茹自己对号入座,满心以为是她自己的手段起了作用。——若是韩清澜不去,她就是容貌最好的那一个,今夜若能得许贵妃青眼,就能去秦湛身边。秦湛那般孝顺,连柳儿和芬儿都能留在身边,即便现在不喜欢她,又有什么关系呢?所以她在韩清澜的茶里下了点腹泻草,还是骑马时偶然在林子里见到的,为着掩盖那药的味道,才专门泡了一壶青山绿水茶。院子里的姐们都去参加宴会了,只余下一片寂静。天还没黑,碧月出门去厨房提晚食,韩清澜百无聊奈,歪在窗边看书。忽而眼前一黑,有人从窗户外头探进来,韩清澜还没看清人影,脸颊上先落下一个湿润微凉的吻。这下不必问,不必看,不必猜,必是秦湛。这可是在院中!韩清澜没好气,就着手中的书打过去,“被人看见了可怎么了得!”“也对。”秦湛顺势握住韩清澜的手,从窗户跳进屋子里,一手将韩清澜楼进怀里,一手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