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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铮乍然开口,倒是让沈夜吃了一惊。“你是谁?”“呵,你既然这么了解她,就应该知道我是谁,怎么如今反倒来问我。”袁铮嗤笑了一声,语气里的嘲讽更甚,他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也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显而易见,这个人不是第一次找顾宝儿了。秘密慢慢浮出水面,可袁铮却并不期待。不知缘何,袁铮的心里总是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事在等着他,而那一刻对他来说,并不算开心。袁铮似有所觉一般的回头看了看身边的顾宝儿,只不过她却是毫不知情,一脸的懵懂。“呵呵,我知道你是谁了,原来是你啊,怪不得她能够活下来,这么幸运,居然遇到了你,好久不见啊,袁先生。”沈夜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笑出了声,话里的意味不明,袁铮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在袁铮的印象中,是没有这样一个人的,他的记性向来不错,尤其是仇人,他可一个个儿的都记着呢,免得人家来寻仇了,自己却不知是哪一个。出任务的时候,袁铮没少树敌,他们那样的身份摆明了就是招仇人的,不过袁铮从来谨慎,绝不会留下蛛丝马迹招致祸端,这也让他断定,这人并非他所认识的人。何况,那人说了一句好久不见。这可真是值得探究啊,袁铮如此想着,脸上的表情也认真且肃穆了几分。“你是谁?”袁铮压着声音,故意做出漫不经心的调调,让自己显得并不那么在意,现在这种情况,就像是无形的对峙一般,谁若是先慌了起来,谁就输了。第879章:你应该是忘了我的沈夜听到袁铮稍显吊儿郎当的语气,话里的笑意不减,他的声音奇怪的像马戏团里故意逗乐人的小丑一般。“我,我是谁?哈哈,我是谁?对了,你应该是忘了我的,顾小姐难道没有告诉你吗?”袁铮听了他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身边的顾宝儿哪里知情,而他的宝儿,瞒下的事情还少吗?“没有。”袁铮简单利落的回答,说多错多,他还不想暴露自己太多。“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留个悬念吧,老朋友,期待我们明天的见面。”沈夜说完这句话,袁铮就觉得不对劲儿,这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把他们一家人凑到一块儿,绝不可能是单纯的绑架勒索,不然直接开价就行了。“明天在哪里?”袁铮敛了敛眸子,倒是没有追问他,开口就问地址。“景苑小区七楼西,走到尽头朝北的房间,下午三点,我等你们过来。”沈夜怪异的声音经过电流就显得越发奇怪人,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选的时间,都不是什么好时间,楼层也不算是个吉利的楼层。在这件事之前,袁铮也许不会这么想,但自从发生了一系列诡异的事情之后,袁铮就开始注意了一些玄学之道。“我们十二点有时间,下午三点不行,而且孩子们还得回学校上课。”袁铮眯了眯眼睛,像是在故意试探他一般的说道。至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才清楚了。“下午三点,若是你们不来,那你们家水灵灵的小姑娘就不必回去了。”沈夜自然是不会同意了,下午三点是最好的时候,正午十二点他是绝不可能施展禁术,正午十二点是一天之中阳气最盛的时候,便是鬼神也无法,更不要说是他了。沈夜自知如今的他已经不是从前的时候了,不可能如那时一般不在乎时候便能随意使用禁术。现在的他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然变得破败不堪,似是经历过风霜雨雪的破布娃娃,只需太阳一晒,便能在顷刻间化成碎布。自家事情自家直,他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的机会了。沈夜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继续行走个五年、十年,淬炼着苏贝儿的灵魂,寻找她转世的身体,借着他人的性命用以延续自己的存活,甚至再一次以他人的性命养着苏贝儿的身体,续着她的命。苏贝儿本是应该安安稳稳转世投生的,可沈夜执意留下她,经过百年出生的苏贝儿三魂七魄不完整,注定是活不过二十岁的,唯有施以禁术,加以同胞姐妹的命格来续,才能继续活下去。即便如此,她也会体弱多病,终日不能出门,便是走动也只能在房间内、花园中,这样不健康的人儿,活着亦是痛苦。这样的苏贝儿不是沈夜要的,他也不想如此,既然已经做了,那必然要让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如从前一般。第880章:一如既往的讨人厌袁铮不知其中缘由,他只是在心中有了一个推测,沈夜必然要借由两个孩子做什么事。其实若是在从前,沈夜完全不需要这些,只是一道符便足够了,可是如今的他,力量太弱了,需要借由血脉至亲的精血,才能做到他想要达到的地步。沈夜发黑的指甲都已经被他掐进了手心里,可他毫无所觉,这具身体早就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袁先生不要跟我讨价还价,你没有任何资格,那个孩子还在我的手里,如果想要她平安回去,那就乖乖的配合。”沈夜知道自己手里最大的筹码是什么,他也很会利用这个优势。“那就按你的来,不过我要跟袁可说话,和她说过话我才可以确定你话里的真实性,不然我没有办法相信你。”袁铮也不忘记提要求,对方的要求就已经那般严苛了,袁铮自然也会像他要自己应该有的回报,就算是绑架勒索的,也该让家里的人听一听声音,更何况这人显得就邪乎呢。“你完全可以不相信我,也可以不过来,选择权在你手里,不是吗?”沈夜害怕他不来,可是他也知道,这种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说出来怕他不来的话。袁铮在和沈夜较劲儿,沈夜亦是,他们都不给彼此退让或前进的机会。“我要听到她的声音,不然一切要求都免谈,你既然等了我这么久,那么必然是缺少了什么是我们可以弥补的,不然又何必非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