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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才伸手拿起早就已经倒满了酒的杯子,一杯浇在地上,一杯仰头喝下。火辣辣的酒水顺着食道一路横冲直撞,她辣的直皱眉,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姜山,对不起。因为一些原因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过来看你,你不要怪我。”说完,突然低下头:“我知道我做什么你永远都会笑着说没关系,其实我……”白婕舔了舔嘴唇,“遇到了旧人。”“他……是我和你说的喜欢了十几年的人,其实在他没有出现前,我想过我以后的生活,继续开店,养活好我们的儿子,没什么事情就过来陪陪你。但是,这一个月里面,因为他的出现,我的想法动摇了,我……”白婕一直在自言自语,话才说一半,突然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她转头,看到几步之外的郁乾年。对方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喜悦,几步过来半跪在白婕面前,“小白,你……”他话还没说完,白婕快速的从他手掌中抽出自己的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墓碑:“你不要在他面前这样,我不想他看到。”“对不起。”他说,“我只是……我听到你说那些话太激动了,就……就忘了,对不起。”白婕抿抿嘴,给郁乾年腾出一半地方,让他坐下。然后才开口给姜山介绍:“这是郁乾年,是……”顿了顿,“我刚刚和你说的旧人。”郁乾年对着他点头问好:“你好。”问了好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转头看白婕,对方递过来他一杯白酒:“这是姜山最爱喝的牌子,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喝。”郁乾年对白酒没有什么研究,一口喝下去,只觉得不难喝。放下酒杯,说:“还挺不错的。”“是吗?”白婕又给他倒了一杯,看着前方缓慢开口:“你想听我和他的故事吗?”郁乾年拿着杯子的手一顿,抬头看她:“你……愿意对我说吗?”听着白婕断断续续的说着她和姜山的过去,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没多久,面前的白酒瓶见了底,他看墓碑也有了重影。“小白……”郁乾年口齿不清的开口,转头看她,明明看到她的嘴动了,可就是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你……你在说什么?你大点声,我听不清。”“你喝醉了。”白婕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播出了一个号码,贴在耳边说了几句话后挂断了。“小白……”郁乾年伸手,想去摸白婕的脸,被她躲了过去:“老实待着,等会有人过来接我们。”他听不清,但根据她的动作表情看出了什么意思。他放下手,安静的坐在地上。没多久,山下来了人,白婕指着郁乾年:“他喝醉了,帮我把他送回去,地址我之前给过你们了。”两个人点点头,过来弯腰把人架起来,往山下走。“小白,”郁乾年回头看白婕,见她站起来要跟过来时,才放下心,一歪头睡着了。白婕收回视线,注视着墓碑上的名字:“因为他的出现,我想一直留在这边的想法动摇了,之前是我自私,这么久了,你也该葬回祖坟。”————郁乾年感觉整个头都要炸了,他闭着眼睛,揉着太阳xue坐起来,:“小白?承白?”“又梦到白婕了?”郁mama进来,端了一碗醒酒汤:“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说消失就消失,这一个多月跑到哪去了?”“妈?”郁乾年看周围的环境,竟然是他的家:“我怎么……会回来?”“谁知道呢!”郁mama把醒酒汤放在郁乾年的手里面:“我昨天下午出门买菜,就看到你醉倒在门外。”说到郁乾年喝醉睡在门外,郁mama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都这么大人了,居然能把自己喝到差点酒精中毒,我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郁乾年有些喝断片了,坐在床上好半天才回忆起喝酒前的事情。猛地掀开被子下床,也顾不上头痛欲裂去翻衣服:“妈,今天几号了?”“六号。”郁mama:“你不好好休息,翻箱倒柜的要干什么?”“有急事。”随便套了件短袖就往外面走:“妈,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会和您解释的。”说完,拿上手机和钱包头也不回的走了。郁乾年一路闯了不知道多少红灯赶到陈城,到了白婕的民宿前,突然看到好多陌生人在进进出出。他拦下来一个,问:“白婕呢?”开了口,又想起来白婕后面改了名,重新问:“这里的老板徐曼晴呢?”“不知道。”那人摇摇头:“我就是个搬家公司的不知道你问的是谁,你去问里面的老板,”他指着葡萄架下站着的男人:“问那个穿白衣服的男人,他是这里的老板,应该知道你问的是谁。”因为酒精原因,跑起来脚步虚浮,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那个男人面前,急声问道:“这里的老板娘呢?徐曼晴呢?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说的是谁?”男人问:“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人,你是不是走错了?”“不可能!”郁乾年不相信,“我还记得她前天下午……”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那天白婕对待他反常的态度,是不是……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所以才……“可是……”他转头,看不远处的山上:“姜山还在这里……”他扶着葡萄架,颓着肩膀转身,脚下不稳差点摔在地上,被身边的人搀扶了一下。“对不起,打扰了。”他说,虚晃着走出大门,心里面一遍一遍回忆着过去的一个月里面发生的事情,那么真实,不可能只是一个梦,而且……口袋中的手机响起来,他机械的接起,那边响起郁时年的声音:“你怎么了?妈说你有点不对劲,你是不是……”还没说完,郁乾年打断:“能麻烦你帮我查一个人吗?她叫徐曼晴,双人徐,曼妙的曼,晴天的晴,带着一个孩子叫姜承白,生姜的姜,承诺的承,白色的白。我想知道她们这两天的行程,飞机、火车都帮我查一下,谢谢。”郁时年张了张嘴,拒绝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好吧,你等我半小时,半小时后告诉你。”他收起手机,机械的往山上走。这个山上葬的都是附近死亡的居民,他之前考察的时候来过这里,也是那一次,重逢了白婕。姜山的墓碑已经不见了,埋着人的地方也已经被填平了,还精心的移植了周围的草皮,不仔细看海真注意不到这里曾经埋藏过一个人。他蹲下身,抖着手扒开草皮,看到里面露出的红土,才安下心,抖着声音开口:“我就知道,不是梦。”没多久,郁时年回过来电话:“她们昨天上午的飞机,飞往哈尔滨,又买了哈尔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