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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呦,红珍啊,你咋尿裤子了!”有人盯着刘红珍的裤裆大惊小怪地叫。几声闷笑响了起来。许清嘉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刘红珍在村民指指点点之下狼狈离开。许家全也跟着他妈跑了。三天前那桩事,加上今天这桩,分家势在必行,舆论也都会偏向他们这边。许清嘉摸了摸脸,才觉得不那么疼了。“嘉嘉,阳阳,小宝!”孙秀花焦急万分地跑来,看清几个孩子模样之后,当即心抽抽了一下,怒声道:“刘红珍呢,这混蛋在哪?”老太太抓紧了拐杖,三天不打就出幺蛾子,她咋那么行啊!“到底怎么回事?”许老头拧着眉头看许向华,不满道:“听说你把你大嫂打了,你怎么能……”说到一半,就感许向华冷冰冰的目光射过来,带着倒刺。许老头心脏缩了缩,剩下的字眼被冻成冰坨,坠了回去。“妈,没事了。”许向华说了一句,抱着儿女继续走,孙秀花连忙跟上。许老头愣在原地,眼前还在回放许向华那一眼,没来由的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窜了上来。阮金花眼珠子一转,见不少新赶来的人茫然地追问经过,当下满腔义愤地开了口。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许家全如何蛮横霸道地抢堂弟的糖,许清嘉保护弟弟,却被怀恨在心的刘红珍以大欺小,彷佛身临其境。“你们是没看见,刘红珍下手多狠,”阮金花拍着大腿,痛心疾首:“阳阳多点大孩子,她就那么一脚把人踢出去了,亏得没出事,要出事可就大了。还有嘉嘉,小姑娘头发都被她扯了下来,脸上还被划了好几道口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多标致一丫头,要是留了疤可咋办!”随着阮金花的话,许老头脸色变了又变。“叔啊,不是我说,红珍也太不像话了,咋样都不能打孩子啊!”有村民看见许老头,忍不住了。自己孩子你怎么打是你的事,别人家孩子轮得着你动手吗?尤其许向华,帮她减轻了多少负担。要他们有这么个小叔子帮衬着,还不得把侄子侄女当亲生的来疼。至于许向华把刘红珍摁水里这一茬,大家有志一同忽略了。许老头脸色难看,胸口一阵一阵的发闷,当年老大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蠢婆娘。许老头皱紧眉头,喊了一个侄子,让他去找在公社开会的许向国。叮嘱完他满脸愁苦地背着手往家里走。说话那村民瞪直了眼:“他就不去看看孩子?”那可是他亲孙子孙女。“来根叔眼里就他家老大那一房,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人撇着嘴道。许来根那颗心早就偏到咯吱窝里去了,要不能小女儿出嫁这么多年了,还压着不分家。这倒真不是许老头不想去看看受伤的孙子孙女,而是他不敢面对气头上的许向华,忍不住做了鸵鸟。只想着时间长一点,许向华气也能多消一点。再让许向国教训刘红珍一顿,给他赔个不是,许向华的气也就消得差不多了。许再春把三个孩子检查了一遍,许家宝没事,就是吓到了,这会儿还缩在周翠翠怀里抽抽噎噎哭。许向党和周翠翠两口子在山上砍柴火,被人急急忙忙喊下来。小声抽泣的许家宝见了爹娘,顿时放声大哭,哭得周翠翠眼眶也红了。半响许家宝哭声才低了下去。许家阳略微严重一些,手掌磨破了皮,大腿外侧也青了,被刘红珍踢的。亏得没踢到肚子上,要不依这力道,说不定内脏得出问题。这话,许再春没敢说出来,没见许向华手背上的筋都浮起来了。许清嘉看起来最狼狈,脸上两道指甲痕,所幸不深,许再春擦了点药水,叮嘱她别碰水,别吃发物。其他地方倒没事。一听不会留疤,许清嘉悬起来的心落回原位。孙秀花又气又心疼:“刘红珍这个王八蛋,黑了心肝的混球,她怎么下得去手。”“麦子,去把六叔公和二大爷请去我家。”许向华喊许再春大儿子许麦。许麦也不问为啥,一溜烟跑了出去。许向华和许再春关系好,他们这些侄子没少得他好吃的,所以格外听他话。许再春惊疑不定地看着许向华:“你想干嘛?”六叔公是他家老头子和许老头的亲叔叔,也是他们这一支辈分最高的长辈。二大爷则是许向华亲二伯。许向华笑了笑,笑容发冷:“分家啊,她都打我孩子了,难道还想让我继续供她吃供她喝,再帮她养儿子。”之前还想过完年再提分家,现在他一分钟都不想等。说实话,许再春不惊讶许向华想分家,搁他也想啊。可他觉得没那么容易,来根叔能答应?还有老太太,许再春看向孙秀花。不想孙秀花拄了拄拐杖,咬着牙怒道:“分,必须分!”惊得许再春睁大了眼睛。就是许向华都感诧异,他走之前提那回,他妈还是反对来着,最后也没答应,而是无奈妥协。孙秀花被他们看得不自在,干咳一声:“三天两头的闹,这还是过日子吗?”“奶,您跟着我们好不好,还有二哥,咱们一家人快快乐乐过日子。”许清嘉顺势拉着孙秀花的手摇了摇。许向华期待地看着老太太,他当然想老娘跟着他。孙秀花毫不犹豫地点头。许向华喜出望外,对那边的情分早就所剩无几。可孙秀花要是跟着那边,他难免束手束脚,现在他还怕什么。许向华惯来雷厉风行,当即把孩子交给许再春媳妇照顾,带着孙秀花和许向党出了门。老许家那边,刘红珍又害臊又委屈更害怕,刚换好衣服,就见许老头回来了,赶来跑出来哭诉。她自然着重讲了许清嘉姐弟打许家全,许向华把她摁水里想淹死她的经过,对自己打许清嘉姐弟的过程则是一句气坏了带过。可许老头早从别人那知道事情经过,哪怕知道她被许向华摁在水里淹,许老头也不生气,他只是心慌。许向华反应这么大,可见他有多愤怒。前几天,老太婆刚说过分家,他就怀疑是许向华跟她说过什么,否则无端端老太婆怎么可能说起分家。当下不祥的预感争先恐后涌上心头,气得身体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