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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玩的是余市一带才有的打法,还美名其曰:“我们教你,很好学的。”韩东青溜他一眼,笑容无害:“好啊。”自以为jian计得逞的江一白笑得甭提多高兴了。招呼着许家康拖出行李箱做临时牌桌,他们又一人拉了一只大皮箱做凳子,许清嘉和韩东青坐在床铺上,充分体现了敬老爱幼的美德。江一白抖了抖刚撕出来的白纸条,清了清嗓子:“赌场无父子,到时候可不能耍赖啊。”说话时目光溜着韩东青和许清嘉。韩东青嘴角一翘:“不许耍赖。”许清嘉瞥他一眼:“谁耍赖谁就是小狗。”江一白心花怒放,摩拳擦掌打算大战三百回,然后贴韩东青一脸。思来想去,他觉得都是韩东青出卖了他,把他怕猫这个弱点告诉了许清嘉,否则她怎么可能知道。他隐瞒的多好啊!只不过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两个小时后,江一白满脸的白纸条,就像是被道士贴满了符纸的僵尸,一张脸上也就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留给他看牌用。鉴于满脸都是纸条,许清嘉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有多精彩,但是根据他的眼神,和每次呼吸都能吹起几张纸条来看,应该是郁闷得不轻。许清嘉挠挠脸,摸到一手纸条,也郁闷了。她情况比江一白好,可也被贴了好几张,就是许家康也不例外,唯独韩东青清清爽爽干干净净,此刻眉梢眼角都是淡淡笑意。他就算没赢,但也不会做被关起来做要贴白纸条的那个。江一白用力吹出一口气,吹得纸条哗哗作响,好生气哦。许清嘉鼓了鼓腮帮子,好生气哦!不是说没玩过的嘛!何云溪好笑地点了点儿子的脑袋:“傻小子,下棋玩牌,那你什么时候赢过东青了。”她的傻儿子哟,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丁点都不会长教训。许清嘉吹了一口气,把鼻子上的纸条吹了起来,抬眸,瞪江一白,居然谎报军情。早知道,他们兄妹怎么可能自找虐。打牌旗鼓相当才有意思,恃强凌弱才高兴嘛!江一白气得哇哇乱叫,满脸的纸条乱抖,还掉下来好几张,控诉的指着老神在在的韩东青:“这是余市那边才有的打法,我哪知道他打得这么溜。”又满脸被欺骗了的沉悲愤:“你骗人,你根本就会打。”“我没说我不会打啊,我只说我没打过。”韩东青慢条斯理地洗着牌:“我那新兵排里有一个战友就是余市来的,我看着他们玩过。”许清嘉:“……”没打过不等于不会打,没毛病。江一白瞪圆了眼睛,磨牙:“你明明就会,还装出一副不懂的样子来。”看着贴了白纸条的三人,韩东青愉悦的勾了勾嘴角,果然偶尔欺负下弱小,有助于身心愉快,笑问:“还玩吗?”许清嘉摇头:“不玩了,不玩了。”再玩下去被贴的跟江一白似的脸都看不见了?这人就是个花肚皮,明明会打却说着没打过。每次赢了还都是勉勉强强的模样,让人觉得他就是运气好,只要再努力一点就能赢了他。结果就是输了一次又一次,还不长教训。太jian诈了!打了热水回来的秦慧如一看几个孩子那鬼模样,失笑:“不玩了?”许清嘉揭下纸条,沉痛脸:“不玩了,以后再也不玩了。”秦慧如好笑,拿出包里的奶粉给他们冲牛奶。余市物资比崇县那边供应更充足,许向华每个月弄回来的奶粉足够几个孩子每天都喝一杯。效果显而易见,这不才半年的功夫,三个孩子个头都蹿了一截。尤其是正在发育阶段的许家康,都比她高半个头了,再过两年说不定能赶上许向华。所以这习惯哪怕出门在外,秦慧如都没有断掉。秦慧如还给江一白和韩东青冲了。在她看来,韩东青虽然生的高高大大,可也才十八岁而已,还是个孩子呢!韩东青婉拒,他不喜欢那股奶腥味,小时候没少被韩欢逼着喝,好不容易个头长得令韩欢满意了,才逃脱了每天一杯奶的折磨。何云溪笑:“这孩子打小就不喜欢喝牛奶,说是太腥了。小时候都得他姐逮着他,才会皱着眉头灌下去。”秦慧如也就没强人所难,只是笑道:“他上头还有个jiejie?”“是啊,除了一个jiejie,还有个哥哥。”何云溪笑道,此外还有个meimei,不过那是继母生的,感情不好也不坏,何云溪就没提。秦慧如:“看他这么稳重,我还以为他是家里老大来着。”何云溪笑:“这孩子打小就稳重懂事。”许清嘉一边听着两位mama拉家常,一边吹着搪瓷杯里的牛奶,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她还是更喜欢酸奶,尤其是芦荟味的,不过眼下也不是挑嘴的时候,有牛奶喝就不错了。她可要多喝点,然后好好吃饭多多运动,争取长到一米七,呼吸上方的新鲜空气。许向华和秦慧如都属于高个头,基因是没问题了。只要她后天吃好睡好运动好,一米七绝对不是梦。想想自己以后能是大长腿,许清嘉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坐在她对面的韩东青就见小姑娘突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唇畔还挂了一圈奶白。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祖母那只爱偷喝牛奶的家猫,偷喝成功之后就是这幅模样。牛奶就有这么好喝?韩东青忍不住跟着笑了下。吃过晚饭,又闲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八点半。乘务员提醒睡觉之后,关掉了车厢里的大灯,只留下一盏微弱的小灯,方便起夜的乘客。许清嘉一行也各自上了卧铺,火车票是何云溪买的,所以票都连在一块,刚好两排床。韩东青和许家康睡了上铺,江一白和许清嘉睡在中铺,秦慧如带着许家阳,还有何云溪睡在下铺。何云溪本来想和许清嘉换,许清嘉表示她小孩子爬上爬下更方便。秦慧如也说她睡觉安分,不会动来动去,何云溪这才作罢。渐渐的,悉悉索索的动静都消失了,车厢里陷入安静,只剩下火车行进的声响。躺在床上的许清嘉正在绞尽脑汁想自卫反击战的情况,想的脑袋都疼了,还是无果。这一场战争在课本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