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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但日子一久,她不能保证是否会变得那样散漫,就像当初在药城,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慢慢的,她只想着吃喝玩乐......既然容不言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会好好的引导她,教导她,她为什么还要因为个人的情绪,而去拒绝这样一个“正途”?容不言纡尊降贵的开口,她若再三回绝,这未免太过不识好歹。舍轻烟想通后,露出一抹舒心的笑意。三日后,舍轻烟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闭目修炼,周围嘈杂的声音忽然安静下来,只听见弟子们左一个容师姐右一个容师姐的叫,舍轻烟缓缓睁眼,从地上爬起来,利落转身作揖,容不言刚巧就在她的身后。这一番行礼倒是将将好。容师姐似乎是来找舍轻烟的,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处,四周静谧无声,向来傲气的容不言在舍轻烟面前没有一丝倨傲,她笑容可掬,神态柔和,“烟烟,你愿意做我的亲传弟子吗?”烟烟?!舍轻烟忍不住的抖了抖,片刻后,她笑魇如花,“愿意。”弟子们大跌双目,瞠目结舌,如此金贵的容师姐竟然主动开口问舍轻烟愿不愿做弟子?!还是亲传的!称呼还如此亲昵!之前对舍轻烟说风凉话的那几人,此刻有些悻悻,他们自觉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满山千余弟子,什么鱼龙混杂的人都有,难保舍轻烟攀上高枝后不会与他们计较,容师姐是菩提祖师的第二代亲传,如今舍轻烟成了第三代亲传,虽然是辈分降成了小师侄,可那地位...着实比关内弟子还要高。于是乎,诸位外门师叔笑脸盈盈的恭喜舍轻烟,子蔺闷闷不乐的,若舍轻烟去了菩提巨树里的斜月世界内,他就很难再找师姐请教法术了。须弥山虽是圣地仙迹,在子蔺看来,亦是貊乡鼠壤之地,这里充满横飞的恶灵,易怒好斗的修罗族人,还有周围不好相与的师兄师姐,只有舍轻烟对他温温柔柔,好言好语的。容不言正要带舍轻烟去斜月世界,子蔺上前扯住了舍轻烟的衣裳,他瓮声瓮气道:“师姐,你还会再出来吗?”舍轻烟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自然会出来,修炼不仅仅是要打坐,还要斗架增长经验,我每日与恶灵厮杀是必然要做的。”子蔺黝黑的眼睛如黑曜石一般闪闪发亮,他乖巧道:“那便好,我可喜欢师姐了。”容不言睨了子蔺一眼,调侃道:“你这小不点倒是惹人爱,瞅瞅那眼睛,快能挤出水来了。”子蔺脸红耳赤,捂着脸告退了,容不言哧哧笑了笑,她凝起腾云,拉上舍轻烟往山上飞,上山的途中,容不言把石阶的禁制给解除了,她道:“你以后来回出入不会再受石阶的限制了,我已帮你解了。”“恩,多谢师父。”舍轻烟在上方鸟瞰山下,一览众山小,每个人都变得如芝麻一般,使她更看清了弟子们的行为,有人在欺辱人,有人在烤野鸡,有人在卿卿我我。容不言先带舍轻烟去见了菩提祖师,斜月世界内,灵台方寸山有一充满仙气的三星洞府,舍轻烟跟随在容不言的身侧,进去后,她看到台上端坐了一个普通的老者,他一头鹤发,身着朴素的道服,元神略微透明,有一种远离世俗之感。容不言做了最标准的跪地磕拜,舍轻烟依葫芦画瓢也跪下照拜,菩提祖师的双目微微隙了点缝,他的目光很慈祥,“不言,今后你便好好引导她罢。”容不言再次叩首,“弟子定会倾尽一生所学,尽数不漏的授予她。”舍轻烟拜了拜,“弟子定会专心修行,不辱祖师爷和师父的期望。”舍轻烟在菩提面前有一种肃然起敬之感,告退之后,容不言带她来到另一个洞府,洞府前有两颗茂盛的桂花树,只是还没有开花。容不言交代道:“你爱在那个洞府住随意挑选,那都是以前师兄们住过的地方,寻常除了授课,若有一白发男子来我这处,你就不要来扰我们。”“是。”舍轻烟一一记在心里,接下来容不言便开始授课,她教的很仔细很耐心,短短几个时辰,舍轻烟的修为突飞猛进,从前咒语有误的地方也一并纠正了回来,容不言还教会她出入斜月世界的秘诀。约莫四个时辰后,有一个身穿暗红色衣裳的男子腾云驾雾而来,他童颜鹤发,五官英俊,肤色古铜,此人身上有一种王者气势,他便是上一任魔帝——既明。容不言眼中闪过一丝喜悦,转瞬消失,之后她端起冰冷的脸。舍轻烟很识趣的告退,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师母”,师父和那男子定然有什么,只是容不言的神色为何如此冰冷呢?舍轻烟用了半个时辰才出了斜月世界,她也不急于去杀恶灵练手,而是先去砍铁树了,这几日练出了一丁点儿神力,拿起鞭子来发的力更大了。下山后,恭维舍轻烟的人数不胜数,先前瞧不起她的人,如今伏低做小端的一副陪笑脸,舍轻烟不骄不横,神态还是如从前一般无二,只有面对子蔺和善冕的恭喜,她才显露出高兴的神色。东蔚嘴中含了一根狗尾巴草,上下将舍轻烟看了一遍,用酸溜溜的语气道:“哟,攀上高枝了?背叛了世尊,竟心安理得的入了道教佛教混杂的那派,真是给我们佛教丢脸,朝三暮四,小人得志。”东蔚说出此话引得众人不满,佛陀世尊弟子多,而菩提祖师弟子零星,物以稀为贵,他们都巴不得成为菩提那派的,众人虽不满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舍轻烟眼神冰冷,一鞭子抽向了东蔚,“佛、道虽不是一支,但也是一家!你的胆子倒是大,竟对菩提祖师出言不逊,我对你多次忍让,是成为你欺软怕硬的理由了吗?那今日我便好好教训教训你这颗老鼠屎!”一鞭子袭来,“啪!”东蔚嘴唇破裂,鲜血涌出,众人恨不得拍手叫好,东蔚怒火中烧,他执剑与舍轻烟打斗,“你这泼妇,连你师叔也敢打,当真是背后有靠山,腰杆也挺直了,我非得弄死你不可!”舍轻烟双臂有了一丝神力,加上容不言方才的指点,她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虽低了东蔚一阶,但在没有灵力的情况下,她占了不少优势,舍轻烟用鞭子缠了几次才将东蔚的剑甩开,接而,一鼓作气猛抽他,东蔚没了武器更没有还手之力,但他也是很倔犟的,不肯求饶,也不肯唤东锦心来。没有一个人去上半山通知东锦心,这便是东蔚坏事做多了,谁人也不喜。东蔚浑身被鞭打的血淋淋,他神魂阵痛,大汗淋漓,脸色苍白无力,舍轻烟收鞭后不卑不亢道:“师叔,多有得罪了,望这一顿打,能打醒你,以后说话定要注意分寸,你可以侮辱我,但绝不能挑起佛、道之间的情谊,更不能辱自家师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