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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用尖锐的牙齿来掩饰自己正濒临崩溃的内心,他的言语锋利又刻薄,代表这个人内心此时却最脆弱。她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呢?毕竟是她亲手创造出来的。宴清歌乖乖的拿了医院的一个小凳子坐在一旁,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乖巧,封闭的房间里顿时静谧得可怕。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门进来了。是几个护士,还有王妈。王妈将宴清歌的东西给她拿了过来,随意敷衍的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而护士则是检查言衡的腿,还有身上其余的擦伤,临走时,还不忘告诉言衡:“你jiejie对你可真好!”宴清歌看着言衡全程接受检查的过程,一言不发。像是受伤的狼,让他人为所欲为,而自己却置身事外。她想,这次真的是把亲爱的弟弟那心里仅存的骄傲捻碎了一地。不过关系,她会用胶水把它一点点粘起来,让它看起来就像是未摔碎的骄傲的水晶杯。房间里又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宴清歌走到了言衡的面前,蹲在他的床边问道:“阿衡饿了吗?”言衡不出声。宴清歌接着出声:“我去给你买粥,医院的粥很好吃,又黏又稠。”言衡看着宴清歌贪吃的表情,嘴角笑了。宴清歌有一会儿惊讶。她从来没见过言衡笑,哪怕是在以前。言衡嘴角的笑意突然间就收起,冷漠的看着她,吐出了一个字:“滚。”宴清歌有些露出受伤的眼神,走出了病房,靠在旁边的墙壁上,眼睛里是一种跃跃一试的兴奋。这么倔啊!她越来越期待了。越是倔的性格,以后越是偏执。一旦成型,那便是一把锋利的刀剑。她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粥。宴清歌坐在小椅子上,拿起了勺子舀了粥,递到了言衡的嘴边。直到她的手臂都僵硬了,言衡都没有表态。宴清歌想,她是不是该给言衡换一种食物。她放下了手里的粥,一放下,言衡就出声了。“五分钟。”宴清歌不明白言衡在说什么:“什么意思?”言衡转头看着宴清歌:“所谓的你照顾人,原来只有五分钟的耐心。”宴清歌理解了:“可是……可是你不是……不吃吗?”言衡笑了:“连我心里的真实想法都不能猜想到的人,你凭什么照顾我?还是把我当做你养的一条狗?”宴清歌并不能理解这两者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言衡似乎有些开始发泄情绪了。她坐在小椅子上,一脸茫然的看着言衡,吞吞吐吐的出声:“可是……阿衡,我没有养狗啊!他们不准我养的!”迎着言衡的目光。她努力的阐述着这个事实,后面又像是在告状,一脸认真的模样,让言衡感觉到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了。言衡浑身一松,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你走吧!”宴清歌从椅子上站起来,将王妈给自己收拾的东西拿出来,里面放着几本书,她就拿着书走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看着在床上的人:“说了照顾你就是照顾你,说了就要做到。”言衡双眼放空,看着白白的天花板,过了一会儿,看到了正在写作业的宴清歌。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明明学不会数学,为什么还要一直用你那有限的智商去绞尽脑汁呢?明明身体不好,为什么却总喜欢多管闲事呢?——你以为你是谁!宴清歌写作业写到一半,看到桌子上的粥丝毫没动,她打了个呵欠,就这样靠在了桌子上,睡了过去。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傍晚。双脚维持一个动作太长时间没动,已经麻了。稍微一动又麻又痒的感觉从脚底传来,她一动不敢动。可是当她的眼神扫到了桌子上的空碗,突然间一个激动就走到了言衡的床边,边走边惊讶的轻声喊他。言衡一睁眼就看见了面前的人一脸痛苦又高兴的样子。她站在自己的面前不动,嘴里委屈的抱怨:“阿衡,我脚麻了!”言衡看到她这个模样,突然间就觉得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蠢死了!”他刚说完,就觉得自己不该吃那碗粥。因为他很想上厕所,特别想!第10章宴清歌站在言衡的面前,看着面色稍缓的人,突然间又皱起来眉头,不自觉的出声:“阿衡,怎么了?”言衡将被子拉上去,蒙住了自己的头。她站在一旁,看着蒙在被子里的言衡挑了挑自己的眉毛。宴清歌的眉毛又细又弯,每每一做起生动的表情,整个人就变得不再安静,反而多了几分灵动。言衡在被子里,他努力的忽视自己想要上厕所的欲/望,说到底是个十岁的孩子,心里已经有了男女性别的意识,但是越是努力忽视,那感觉便越强烈,像是周围一切的干扰因素都慢慢褪去,大脑里只有一个想法——上厕所!紧接着,他听着自己的床边传来跺脚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地板。他露出了脸,看着一旁的宴清歌:“你在干什么?”宴清歌抬起眼,很是无辜的回答:“脚麻了,跺跺脚很快就好了!”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还是有节奏的响声。言衡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自己床边的按钮,准备喊护士过来。宴清歌注意到言衡的动作,脚麻好了一些,一脸疑惑:“阿衡,你不舒服吗?”“没有。”言衡有些不自在,脖颈处开始泛红。自他有记忆以来,他从未让别人帮助过自己上厕所,他从小和车静就不亲,在他记忆里,父亲去世之后,两人就很少同桌吃饭。哪怕是有一次发烧,半夜的时候,也是自己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找出退烧药干吞下去,药片在自己的喉咙卡住,直到眼眶硬生生逼出了眼泪。“那你为什么要找护士?”她顿了顿,身体匐在了床上,棉软软的被子,避开了言衡受伤的腿,脑袋在被子上蹭了两下,就像是在晒太阳的猫儿,“我也是可以帮你的呀!”尾音又软又像是锋利的勾子,一个挑尾,就勾进人心里。言衡看着扑在自己被子上,正瞧着自己的宴清歌,心里开始考量了起来。这个jiejie又弱又无害,瞧,她这么看着你,脖子细细的,好像轻轻一捏就可以扭断。她没有任何一点让人感觉到有威胁的地方。于是,他开口了,语气平静:“我想上厕所,”眼神移到了卫生间的门上,又迅速的回到了宴清歌的脸上,紧紧的盯着她,好像她只要一露出嫌弃的表情,他立马要将把她从床上推下去一样,“你也可以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