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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了言衡将一盅甜品放在了桌子上。“jiejie,过来吃饭了。”言衡将菜全部放上了桌,就瞧见了自己jiejie用鼻子轻轻的嗅了嗅味道,然后立马的走到了餐桌旁边。“这是什么?”宴清歌指着一盅甜品问道。言衡用勺子盛了一碗甜品,放到了她的面前,解释道:“燕窝莲子羹。”他又给自己盛了一碗,“你不是喜欢吃莲子么?但是你总是嫌弃莲子炖在银耳里味道又香甜又苦。这次我讲莲子提前用糖水煮了一下,去掉了干莲子自带的苦味,然后炖在了燕窝里,给你做甜品。”他一说完,就看到宴清歌惊讶的看着自己。言衡失笑:“这是怎么了?”“阿衡什么时候这么会做菜了?”“前几天无事的时候琢磨了一下。”言衡看着宴清歌一直盯着自己看,他不自然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jiejie心情不好的话,吃点甜的吧。”桌上其余的菜都冒着热气,可是却无人动一筷子。两人坐在桌子旁边,喝着甜品。言衡偷偷的看了正在喝甜品的宴清歌一眼,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幸福,就好像整个人掉进了用蜜织成的泡沫球里面。他甚至都舍不得动一下,唯恐害怕戳破了这个虚幻的气泡。可是紧接着,他就看见了宴清歌拿着勺子的手顿住了,随之而来的是细细的抽泣的声音。终究,虚幻的东西还是化为一片虚无。言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他的心在这一刻突然间就被提了起来,悬在半空中,随着对面那人漂浮不定。“阿衡……”宴清歌抬起了头,眼睛红红的看着对面的言衡,“我和席崇桢分手了……”言衡点了点头,抽了两张纸,坐到了宴清歌的旁边,将纸递给了她:“他不值得的,不值得你这么喜欢他。”一直以来,在他心里都是很软绵好说话的人,这一次却异常的执着。“可是,我偏偏喜欢他啊!”言衡只觉得心脏堵了一大块,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感受,他也早就习惯了一瞬间喘不上气,只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要他的命。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好像不属于自己,那声音问宴清歌,那你究竟喜欢他哪里呢?你究竟喜欢他哪里呢?他也很想知道,很想学学。“他对我很好,是除了你之外,最好的人了。阿衡,你知道的,所有人都不喜欢我。爸爸、阿姨还有jiejie,就连你,最开始……也是不喜欢我的。可是他不同,他见着我的第一眼,就把我当做一个人来对待,他没有将我当成累赘,将我当成上不得台面的人、他……他……”言衡听着宴清歌的话,突然间想到,如果自己一开始就喜欢jiejie,现在她喜欢的会不会是我呢?如果,自己继续对她好下去,会不会有一天,她也喜欢上自己呢?这个念头一入了他的脑子,就开始生根发芽。“我们看一场电影吧?”言衡将宴清歌从椅子上抱到了沙发,然后拿起了遥控器,“看你喜欢的喜剧电影。”宴清歌坐在沙发上,情绪还没有恢复,她靠在言衡的肩膀上,眼睛盯着屏幕,可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阿衡,权势很重要吗?”她的声音很浅,却清晰的传入了言衡的耳朵。言衡听到宴清歌的问题,愣了一下子,缓过神回答:“权势是很重要。有了这个东西,就不会再有人看不起你……而你……”也可以守护自己在意的人。“我知道了。”宴清歌没听到后面,她靠在言衡的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阿衡真的长大了,以前你的肩膀总是搁得我下巴疼,现在很舒服呢……”听到宴清歌的话,他弯起了嘴角。言衡希望自己的jiejie再伤心一点,最好对爱情这个东西绝望。他会对她很好很好,好到让她离不开自己。窗帘未拉,月光透过了玻璃窗洒在了室内。言衡在电影开场之前,将室内的灯光全部关闭。此时此刻,静谧的屋内,言衡清楚的听到自己旁边人传来的呼吸声。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四年前的夜晚,那天晚上也是这样,也是他们两个人。可是第二天,他就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十几分钟后,自己肩膀上传来了轻微的动作——宴清歌睁开了双眼。“阿衡……”宴清歌喊道。“嗯?”“阿衡阿衡……”声音充满了不安全感。“我在。”“阿衡,真好!你永远在我身边,无论我做了什么事。”所以请继续保持啊,不管之后有多么绝望,记得这种深入骨髓的喜欢!“那你就永远不要离开我身边。”言衡揣着一颗跳动的心回答,是试探,也是委婉的表露心迹。可是让他失望了,宴清歌根本没有回答他的话。言衡按捺住自己的失意,手指在拨弄着宴清歌落在自己的面前的长发,他问道:“jiejie……喜欢、喜欢我吗?”长年处事不惊的人在此时此刻又恢复了毛头小子的模样,问问题的时候,避不可免的有些结巴。越是在意,越是珍重,越是容易出错。宴清歌靠着言衡的肩膀上,回答道:“喜欢的。”“有多喜欢?”“唔,”宴清歌想了一会儿,直起了身子,看了一眼外面,然后又对上了言衡,“最最最喜欢,嗯像是……像是摸不到月亮的喜欢。”言衡笑了:“这是什么比喻?”“那像是四月雪落在我手指那样的喜欢?”言衡靠近了宴清歌,眼睛里带着笑意:“四月雪,是jiejie喜欢的那种植物吗?jiejie说过要在以后的房子旁边,种满四月雪。一到盛开的季节,整个院子里都是白色的花,落下来,像是飘在四月的雪。”宴清歌点点头:“这个比喻好不好?”“不好。”言衡将下巴搁在了宴清歌的肩膀上,像是一只柔软的大狼狗,就这么靠在了他的身上。沙发上,两人相对而坐。言衡的手轻轻的摸着宴清歌的耳朵,他就这么贴在她的耳边,他的呼吸都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听见他说——“不好,jiejie,这个比喻不好。”宴清歌委屈的说道:“可是我想不出来了。”言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的嘴巴亲在了她的耳朵上:“应该是刻入心脏的喜欢,jiejie,像是你耳朵上的痣——这么的喜欢。我亲了亲痣,或者我用手摸摸,它从来都安安静静的,一直在你的身上,永远都在我的视线里。”言衡说完,他觉得自己已经将话挑明了。他爱她,可以悖离人伦道德。只要她答应,他可以将她永远的放在自己的身边。倘若有人因为两人的关系而嘲笑她,那他会把自己还给她。宴清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