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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难的。”说着给谢文纯示范了一下,谢文纯试着也去捅了两下却被烟熏了一脸。“咳,咳,咳。”易行止笑着把他推到一边道,“大少爷,您让开吧!再这么下去就着火了!”谢文纯气道,“今日大家都在我就让开了,改日你可要好好教我!”不一会儿,茶水和酒水就都烧好了,赵夫子道,“能喝的喝酒,不能喝以茶代酒,大家都不要拘束,别围着我了!”唐不语道,“夫子先作首诗吧!给我们暖暖场!”赵夫子道,“好,我正巧有些诗兴!”说着,便吟诗一首。谢文纯道,“夫子珠玉在前,这让我们如何好意思再献丑啊!”赵夫子笑道,“这话你谢文纯可说不得!”有士子起哄道,“就是的,文纯,来一首!”谢文纯抬手饮了一杯酒道,“诸位,饶我一会儿吧!”易行止在旁道,“也好,今日让你先逃过……”唐不语道,“那行止你代做一首!”易行止摇头笑道,“我这里倒有一首,说出来你们可不要灌酒了!”谢文纯道,“我来研墨。”易行止写完,谢文纯为其念道:“寒色山岗幕,悲风四野闻。溪深难受雪,山冻不流云。鸥鹭飞难辨,沙汀望莫分。野桥梅几树,并是白纷纷。”唐不语第一个道,“行止诗是好诗,就是太悲了。”赵夫子道,“山冻不流云,好啊,行止如今做的诗颇有样子了。”众人也纷纷赞到,谢文纯在心中咀嚼一会,只觉有淡淡悲意,不过也未太在意----为赋新词强说愁是文人的特权。众人喝了会儿酒/茶,便开始谈天说地,就有人说到了皇帝最新颁发的平倭诏。“义武奋扬,跳梁者虽强必戳。天子由此一言,看来是下定决心了!”一士子道。“话虽这么说,可也不见动兵,难道等着劝服倭寇么?”谢文纯道,“倭寇凶狠,天子颁诏自是希望大晋子民献策,平倭非一时之事啊。”唐不语道,“对了文纯,我听说这诏书还是灼然先生起草的呢!”谢文纯道,“老师是中书舍人,起草诏书也在情理之中。”心中想老师想干的可不只平倭呢,选这个做突破口不过是因为阻力最小呢----就这样还没提过开海禁的事。当下就有一叫苏凝的士子道,“要我说,就直接派上十万精兵,不信倭寇不除!”易行止道,“哪有这么容易,倭寇四处流窜,朝廷镇压不易啊。”谢文纯道,“是啊,我和老师游历之时便见不少倭寇甚至就在海边徘徊不去,官兵一征讨就往海上躲,如何去寻。”他还没说的是,有不少倭寇其实就是本地的居民,活不下去了冒充倭寇抢掠,这是地方官员一直在向中央隐瞒的事情。赵夫子道,“好了,今日就不要谈国事了,朝廷自有决断。”说着,又引着众人谈起“风花雪月”之事。大半日后,众人尽兴而返。谢文纯对易行止和唐不语道,“你们先回书院,我去老师家看看。”易行止和唐不语都知道他经常去的,于是先离去了。谢文纯到得沈宅,那日买下的男杂役叫成三的忙将他引入厅内,不多时沈夫人就出来道,“文纯,今日天寒,怎么又过来了。”谢文纯笑道,“路过就来看看,不碍事的。师娘,这两人可还好用?如有不尽心的,告诉我将他们打发了再买就是。”成三在旁吓得直接跪下道,“公子明鉴……”沈夫人接过话头道,“他们两夫妇倒都是老实人。不过文纯,你这是去哪了,头上还有雪花,濯香怎么没给打个伞?”“和同窗们一起去赏雪了,没叫他跟着。”谢文纯笑道。“我说你怎么穿的这么薄!也不披个大氅!”说着沈夫人对小丫鬟蝶儿道,“去我房里拿那件狐皮红氅来。”又转过来对谢文纯道,“这还是你老师年轻时别人送的,我就做主送给你了,一会儿披着回去,别冻着了。”谢文纯少年心性,觉得穿得太臃肿“没风度”,然而沈夫人这么热情他实在不好拒绝,只得收下。这时沈天宝跑进厅内,开心的道,“小纯子,你又来了!给我带什么玩的了吗?”谢文纯其实是两手空空来的,索性身边还有赏雪时折的株梅花枝,对沈天宝笑道,“这梅花做糕点最是好吃,新摘下来的。”沈夫人能嫁给沈灼然,也是懂诗书的,见这牛嚼牡丹之景,掩嘴而笑。沈天宝皱眉,“这么几小朵,能做几个梅花糕啊?嗯,娘一个,小纯子一个,meimei一个,我一个……”谢文纯道,“这是我想的不周全了,天宝兄不要怪罪。”沈天宝道,“别说那么文绉绉的,好别扭啊。”沈夫人道,“天宝,好好说话。”又对谢文纯道,“文纯,今日就在这用晚饭吧,别回书院了。”谢文纯笑道,“好啊,我想吃师娘做的饺子了呢!”用饭之时,沈小娘子虽说是未嫁女眷,但毕竟是小门户,没那么多规矩,沈夫人又惦记着丈夫说的想找谢文纯作女婿的事,有心撮合,就让沈小娘子上桌了。说实在的,这是谢文纯第一次真正见到沈小娘子的容貌,她容貌秀丽清雅,只是似乎有些病容。“见过谢公子。”声音也很清丽。谢文纯离家后就没怎么见过小姑娘,颇觉眼前一亮,这位和他小时候还有那样一段故事,多少又带点尴尬,道,“沈小姐不必多礼。”沈小娘子也觉脸上发烧,当年抄了诗经后一直坐卧不宁,最后得来了母亲的禁止再写信的话语,只觉又羞又愧又恨,不过后来家中变故颇多,又总要做针线补贴家用,那点闺中女儿的绮思就抛到脑后了----直到又真切的见到谢文纯。沈夫人越看谢文纯越像未来女婿,心下喜爱招呼道,“快坐吧,这站着相面呢。”一番话说得两人又红了脸,沈天宝还在旁道,“meimei,你怎么了,又病了么?”被沈小娘子瞪了一眼,缩缩脖子不说话了。不一会儿蝶儿端上来几个菜,沈夫人道,“都是几个家常小菜,文纯也不是外人,不必拘礼了,直接吃吧。”沈天宝一听可以了,直接就夹死一个饺子放到了嘴里,咬的太急,油水从嘴角留下。谢文纯坐在他旁边,也不嫌弃,淡定的从怀中掏出帕子为他擦了嘴角。沈夫人在旁见了,笑意更加深了,沈小娘子也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气。谢文纯走后,沈小娘子来到母亲的房中。“母亲,我们虽然家中没什么人不摆规矩,可今日我实不该上桌的。”沈夫人道,“傻姑娘,你觉得文纯这孩子如何?”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