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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老爷福运好,小的刚去便正好有一艘大船停着。”一行人上了船,安置好东西后谢文纯正站在甲板上吹风,却见护卫李想、李思二人来到他身边低声道,“老爷,这船不对劲。”谢文纯一惊,“何以见得?”李想的本事他清楚,李思则是平时跟着崔氏的护卫,也是信得过的。李想道,“老爷,这船船底过薄……且行船之人俱有些功夫。”谢文纯道,“你们两个可有办法将人制服?”李想摇头,“老爷,船上的人不足为虑,只怕他们凿船,老夫人和夫人都不会水,只怕……”谢文纯点头,“你先下去吧。”若有人凿船行凶必是夜晚,还有三个时辰可以想想对策。谢文纯来到母亲崔氏的舱房,楚娇也在,他直接道,“母亲,三日醉您是否带了一些?”崔氏立时反应过来,“这船有问题?”谢文纯点头,“我本以为调令是去粤东,楚家不会动手,却没想还是大意了。”回天京意味着受重用,去粤东则有点明着升官实为贬谪的意思了,他没有想道楚家还是想要他的命——不知是不是该得意于自己的能力被如此忌惮。崔氏没有废话,从发簪中旋出几粒药丸,“我儿勿要担心我们娘俩,如有事情逃命要紧。”谢文纯当没听到,拿了药丸交给李想,“下在饮水之中会使人一炷香内昏睡。”是人就会喝水,如今唯一可虑的就是如何让众人同时喝水、会不会有人在昏睡前发出信号一类的东西。谢文纯故意对船家道,“船家,泡壶茶水来。”拿到茶杯,浅饮了一口便唾在地上,“这什么茶叶?”一副极其嫌弃的样子。对濯香抬下巴道,“去拿爷的大红袍来!让这些乡下人都开开眼!”濯香泡好茶水,谢文纯喝了一口,又嫌弃道,“这水太涩了,糟蹋了我的好茶叶,罢了,赏给你们船夫吧。”作悻悻状转身回到舱房内,赶紧把茶水吐了。濯香一脸和主人如出一辙的鼻孔朝天的样子道,“都喝啊!老爷赏你们的,还不道谢?”舱板上四人俱喝了茶水,舱板下两人一个被李思制住带到谢文纯面前,一个则被将身上搜遍后带上来开船。谢文纯对着跪在脚下的船夫道,“你们约的什么时辰?”“亥……亥时。”这“船夫”臂膀上鲜血淋漓,是李思怕他有所动作直接剁了他的双手。还有一个时辰,谢文纯面色平静,“来几个人?”“船夫”颤声道,“十……十个。”“可有盯梢?几艘船?”“有,有一个。”谢文纯微笑道,“发信号,叫盯梢的船过来。”那“船夫”在李思李想恶狠狠地注视下,向天空发了一枚烟弹,不多时便有一艘小船靠近。谢文纯对李思道,“麻烦了。”只见李思长勾甩到那小船上,不待人反应过来便飞身跃出把那船上二人直接打晕在地。江面有些来往的船,不过离得较远这番动作并看不真切。谢文纯对楚娇和崔氏道,“母亲,娘子,请你们先带着丫鬟们、冯风李思上船。濯香和李想同我留下即可。”冯风不会武留下无用,李思可以保护众人,虽说人数略多但丫鬟们轻想小船还禁得住。崔氏急声道,“可你不会游泳啊?”谢文纯一笑,“儿子遇到过一次水鬼,后来便找机会学了,你们放心。快走吧,我倒要会会他们。”说的便是和易行止进京赶考途中遇到的明家那批要过路钱的“水鬼”。谢文纯是找机会学了不假,不过只是勉强会游动,这么说是为了让崔氏楚娇放心。楚娇惨白着脸道,“夫君,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母亲,你先上船,我……”谢文纯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崔氏果断拉过楚娇,“你留下来无用,快走,抓紧时间去江西口岸!至于丫鬟们和冯风,都留下!人少,速度才快!有李思保护足矣!”江西口岸归纲县管理,而如今纲县的县令正是谢文纯的好友——易行止,三年过去易行止也从县丞熬成了从六品中县县令,这升迁速度也是不慢。虽说县令无权调兵,但派些差役定做得到,这也是谢文纯决定冒险留下来的原因之一。选择向易行止求助而非在江上随便拦下一艘明家的船则是因为谢文纯心中清楚——明传庭,恐怕也是恨自己入骨,即使不敢动手但一定会袖手旁观。他假托花朝之名的事情瞒不了多久,花朝会在皇帝面前担下此事邀功,但也同样会私下里写信把明皓心骂的狗血喷头。崔氏亦知道儿子同易行止的交情,此时快一分便是一分,不顾谢文纯想让丫鬟们上船的努力,强拖着楚娇上了船,冷着脸对谢文纯道,“你记住,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做事之前想想你父亲,想想我和你妻子!”说罢转身离去,让李思看着船夫开船。楚娇站在船头哭道,“夫君,夫君,求求你,让我陪你!我不要走!你答应我的,不抛下我的!”谢文纯只道,“照顾好娘和你自己!”崔氏沉声道,“楚娇,你声音再大些人就都被引过来了。”楚娇泪水断了线的流下,却不再敢哭出声音,被崔氏带着入了船舱,谢文纯见他们离去,心放下一半。转头对三个丫鬟——瑟瑟发抖几乎站立不住的翠翘,平静得诡异的丫鬟莲心,还有脸色苍白但还算镇定的晴柔道,“你们到船舱里去,将面容抹黑些。”翠翘已经吓傻,愣愣回到船舱,晴柔则跪地道,“少爷,能否给奴婢一件武器,奴婢也想出一份力。”她叫出了从小习惯的称呼。虽面色苍白却神情坚定,只是清秀的脸上因此添了些别样的魅力。谢文纯避开她的眼,道,“给你武器才是害了你,我知你心思,去船舱吧,发生什么都当自己毫无心思反抗。”有了武器晴柔便容易被当成威胁,说不得被直接杀死。莲心沉声道,“老爷,奴婢会武。”说着,撩起裙摆,原来她竟穿了一双短靴,从中掏出一把短刀,“请老爷吩咐。”谢文纯立时明白过来这是崔氏为了保护他刻意留下的,心中懊恼怎么没让这个莲心跟母亲妻子去也多个保障,道,“那你武艺如何?”李想在旁出声道,“大人,这位姑娘武艺不输在下。”谢文纯心下松了一松,“如此,你便留在甲板上,一会儿听我命令行事。”濯香和冯风虽说俱是没有武力之人,不过还是各拿了武器——从晕倒的几人身上搜出来了,强自镇定待在甲板上。在众人一片静谧的等待中,夜色渐黑,李想视力极好,对谢文纯道,“大人,有两艘小船靠近我们了。”谢文纯一点头,李想和莲心俱跳入水中,隐在船下。谢文纯对濯香和冯风道,“把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