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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干咳一声,“来,喝一杯吧。”金栀说:“你说得对,长短也不过一辈子而已。和他在一起,虽然会受伤,但如果没有他,生活根本毫无乐趣可言。”她探询地看一眼宝凝,“反正受了伤,总会愈合,不用怕,是不是?”宝凝主动碰碰金栀的杯子,“反正如果你哭了,我会负责给你买纸巾。”金栀笑,“日,这么抠门。好歹送张银行卡刷刷什么的才算是对我有情有义。”宝凝站起身来,“那就算我无情无义好了。”金栀推开碗,“饱了。呀,你别说,这个顾思存的手艺还过得去。”她打开电视,“江朵朵怎么样?”“没了一条腿。”“真惨。”“可以安装假肢。我不会让她有事的。”“经过这次,不知道她会不会变得聪明点儿。”金栀轻轻蹙起眉头,“不过江朵朵怎么会认识斯然?斯然这种人,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万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怎么办?”金栀沉思道,“应该是有个中间人,替他们拉线搭桥……”白天在宝凝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再次浮上宝凝脑海里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名涌上心头,她暗自心惊,情不自禁把手摁在胸口。不不不。不会的。不会。她安慰着自己。“我去洗澡。今天好累。”金栀道,起身去浴室。晚上她俩一人耗住电脑,一人霸住电视,直坐到深夜。金栀问,“他一整晚都没打电话来。”宝凝反问,“哪个他?”金栀语塞,一扬手关掉电视机,“你老是盯着电脑看,视力会下降,眼角会长皱纹,那些有什么好看,全都是骗人的。又不美貌又白痴的女主,凭什么俘获英俊多金的男主?咄!”她伸手戳戳宝凝额头,“你呀,要是想人家就给人家打个电话呗。面子值多少钱?”宝凝无奈,“喂,同学,你是说我呢,还是说你自己?”金栀摆摆手,“不说了,睡觉!”她话音刚落,手机已响起来。她腾地跳起来,踱到阳台去接电话,须臾,已重新走进来,神情俨然已经不同,“我回去了。”宝凝斜睨着她,“这么晚了,还回去?”金栀窃笑两声,“他找我。”宝凝摇头叹息,“滚吧。”金栀一阵风似地卷走。宝凝的眼睛仍然盯在电脑屏幕上,一颗心却已浮躁不安。他生气了?怎么连一个电话也没有?午夜时分,手机来了短信,“气消了没?”她心内一阵喜悦,回复:“早有准备,没生气。”他的电话即刻拨了过来,“我爱你,宝凝。”顾思存像是喝了一点酒,声音沙哑,“宝凝,你记住,我爱你。”她柔声道,“好,我记住。”“我明天要去香港,想要什么礼物?”她答他,“平安无恙回来。”他低声笑,“金栀走了没?”“走了!”“那我过去陪你?”“你明天还要赶早飞机,别跑来跑去了。”她话音刚落,门铃声响了起来,电话里的他轻笑不已,“姑娘,开门!”她惊喜不已,鞋也顾不得穿就扑过去开门,“你怎么……”他吻住她……“我一直就在附近徘徊……他们都以为我是个疯子……我也觉得……后来就找间酒吧喝了两杯……”她回以他更热烈的吻……半月后,江朵朵出院。宝凝亲自去接她,两人才刚至医院门口,一个人影窜了过来,一下子便抱住了江朵朵,“朵朵!”虽然上次只是匆匆匆一面,但宝凝还是一眼认出来,他便是那一晚在江朵朵家见过的男孩——江朵朵的男朋友叶醒。宝凝浊气上涌,“喂,你这混蛋,你还敢出现?”她从来没试过这么粗暴无礼,直接上前甩手就是一耳光,男孩捂住被打面孔,并不做声,倒是江朵朵叫了起来,“宝凝姐!”宝凝霍地回过头来,“你还想帮他说话?!”江朵朵一时语塞,眼里已泛起泪花。男孩抓住轮椅扶手,“朵朵,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真的会跳下去,朵朵,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宝凝叫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还给我打过电话……”但江朵朵整个心思完全在男孩身上,像是完全没听到宝凝的话,男孩顺势握住朵朵的手,贴到面颊上,“我错了,朵朵,你原谅我……”两个人完全把宝凝当作透明人,抵头流泪。宝凝气急,只觉自己多事,心头郁闷,不好再发作,只好站在一边,等这一出苦情戏演出完毕。只听男孩说:“朵朵,我送你回去。”朵朵欣喜地点点头,看一眼宝凝。宝凝只好说:“正好我还有事。”她抚抚江朵朵肩头,“有什么事给我电话。”她一转身就给金栀打电话,十二分地愤愤不平,“你说你说,做朋友有什么意思?一万个关心都抵不上人家一句话。”金栀像是有些鼻塞,“我收到消息,不知是谁,存心要和那男的过不去,事事不顺利,只好回头来求朵朵。”宝凝敏感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金栀道,“那男的学人家做生意,结果被骗光积蓄,找工作也没人要,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我怀疑啊,有人存心要为朵朵出气,所以故意为难他。那男的要不是走投无路,怎么肯回头?你真相信他是真心悔过?”宝凝皱眉,“会是谁?”金栀道,“我有点事要忙,先不说了。”金栀叫住她,“喂,你好像感冒了。”金栀一听,立刻抱怨起来,“全怪他,大冷天的,非要去游泳。说是什么恒温游泳室,结果两人双双感冒。好了,不说了。挂了。”宝凝百无聊赖,信步在街上走着。一辆越野车刷地擦过身际,宝凝吓了一跳,正自后怕,那车子已经向后倒退,至宝凝身边停下,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男人的面孔,“哈啰,宝凝!”竟然是丛书。丛书笑盈盈地,“去哪儿,我送你。”宝凝赶紧推辞,“不用不用。”丛书微微眯缝起眼睛,“你好像很害怕我。”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为什么?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宝凝吓了一跳,斥道,“你胡说些什么啊。”丛书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他挨近宝凝,轻佻地摸一把她的脸,“我这个人,其实很好说话,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对我好点儿就行了。我最讨厌的就是,没吃到羊rou反惹得一身sao,既然弄得一身sao味,那羊rou我就吃定了。”宝凝刷地打开他的手,板起脸,“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