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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回去。连枝却抓住他的胳膊:“我和你一起。”“你先回去,放心吧,那就一个人,我没事的。”啸之低声道。“我不要。”“别这样!”啸之道,“快回去!”连枝看了看他,没说话,自己径直往那栋洋楼走去。啸之脑中“轰隆”一声,还没待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追上去紧紧抓住了她。啸之冲原地的车夫点了点头,示意他回去报警,又低声对连枝道:“你走在我后面就行。”连枝闷闷的应了一声。他们刚要冲上去,便听身边一声厉喝,却是一个穿西服的青年男子从一辆轿车上下来。连枝心头一激灵,隐隐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趴在窗口的那个男人立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头看了一眼。“贺……贺老板。”那男人脸上忽然浮现出激动的神色,嘴唇微微颤抖,眼底闪着异样的光芒。啸之与连枝具是一惊。再看那青年男子,相貌英俊逼人,气质有些阴柔,美目晶亮狭长……不正是贺竹清吗?!!贺竹清却并不上前,只站在原地冷冷地说道:“你是什么人,在我家门口做什么?”那男人迅速冲了过来,贺竹清蹙着眉,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我……我叫年淳丰。”那男人站在他面前,脸上挂着痴迷的笑容,“我……我想跟您聊聊。”贺竹清道:“我并不认识你。”年淳丰一愣,赶紧道:“我……我是您的戏迷……您的每场戏我都看过……您演得真好,真美……”“谢谢你的支持,但我不认为砸我家窗户的人能算是我的戏迷,”贺竹清平静地说,“请你马上离开我家,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就报警了。”年淳丰张了张口,脸上显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浑身发抖,紧紧攥手里的砖块:“您……您说什么?我真的是您的戏迷,我看您的戏很多年了,我真的……真的……”啸之眼神一变,心道不好,悄悄走了几步上前。那边贺竹清似乎也发现了年淳丰的异样,眉头紧蹙,放缓了语气:“好的,我知晓了,但是我方才唱完一出戏,现在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有空再聊。”年淳丰吐了一口气,渐渐放松下来,又露出痴迷的笑容:“您和戏里一样温柔……那,那我走吧,不打扰您了。”贺竹清笑了笑。啸之夫妇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谁知年淳丰刚走出两步,便猛地回头,扑过去抱贺竹清,贺竹清下意识地推开他,却被他更用力地扑倒在地,发出“砰”地一声巨响。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啸之迅速上前,试图拉开年淳丰,年淳丰却死死扒着贺竹清不放,贺竹清骂了一句脏话,年淳丰便愈发疯狂,更不肯放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些什么。连枝上前帮忙,跟啸之一同拉人,谁知那年淳丰却铁一般的沉,好不容易才掰开他一只手,贺竹清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跑到路上喊人,年淳丰却猛地挣脱了,怒吼一声,拎起掉在地上的砖头,往后狠狠砸去。“连枝!”连枝只觉得眼前一晃,接着被人一把到草坪上,回过神来时,啸之已经倒在了几步之外。她听见自己尖叫了一声,半滚半爬地挪到他面前。他满脸都是血……阿先……阿先……旁边似乎有人扭打在一起的声音,远处传来几声叫骂,匆匆的脚步声……她脑中一片空白,像是回到了上一世。炸|弹落下来时,啸之一把将她推进了防空洞里。作者有话要说: 我决定看情况决定,能码到1700以上的短小君会发出来。不会坑的,谢谢大家。☆、第三十七章啸之昏迷了三天,医院冰冷的空气和药水的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充斥在连枝的鼻尖,刺得她头痛。连枝坐在病床前,拿着勺子小心翼翼的把汤喂进啸之口中。那天年淳丰打伤啸之以后,警察刚好赶到。啸之的头被砸得鲜血淋漓,他被送进医院,医生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让他脱离了生命危险。连枝一直呆呆的守在他身边,她听见韩立之不停的叹气声,听见贺竹清的声声道歉,听见赶来看望的几位友人急切的问候。可她什么也说不出,只觉得心口疼得慌,每喘一口气就疼一次。而年淳丰赔了些医药费,又关了几天,就被放了。这件事情里最无辜的就是啸之,而且……原本应该被砸中的人是她,啸之是为了救她才被砸中的。喂完汤,连枝放好碗和调羹,静静地盯着啸之紧紧阖着的双目。半响,她浑身抽搐了一下,缓缓掩面,无声地哭了起来。又是为了她,又是因为她。为什么自己总能给啸之带来这么多无妄之灾?原以为重生一回,能够好好照顾啸之,以报他前生的恩德。谁知自己竟又害了他。连枝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哽咽,埋头在啸之床前,勉强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唔……”连枝浑身一僵,愣愣地抬头看去,只见啸之缓缓动了一下眼皮。接着,他微微睁开眼睛,似乎打量了一下四周,视线移了过来……啸之弯了弯唇角,便想坐起身来。连枝赶紧扶住他。“你醒了……先别起来,你躺了许久,一下子起来不好……我去喊大夫。”啸之一把抓住她,他许久没有吃过主食,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力气,只得抓紧她的衣角。“……连枝?”他看着她朦胧的泪眼,许久没开过口,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连枝一惊,赶紧手忙脚乱地擦了擦泪水,应道:“没事。”啸之莞尔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低声道:“这么心疼我啊……我没大碍,已经不疼了。”连枝此时心乱如麻,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只得闪躲着他的目光,轻轻拿开他的手。“我去喊大夫,你先歇歇吧。”啸之一愣,还未做反应,便见她起身叫医生去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一阵惘然。*啸之醒后,又在医院躺了两天,才被准许出院。连枝把他带回家里,只让他躺在床上休息,其他事情一概不许做,书也不能看,说是费精神。旁的也就罢了,只是啸之仍有些挂念杂志社的工作。“大哥说,杂志社的事情他会处理好的,你就别cao心了。”连枝道。啸之点点头,这才放了心,唇边还绽着微笑,极为享受连枝的体贴,很快便把那天医院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只是……连枝好像有心事?啸之看了看正对着窗外发呆的连枝,忍不住道:“连枝?”“嗯……怎么了?”连枝立即转过头看他,“哪里不舒服吗?”啸之摇摇头,想了一下,又朝她招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