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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索放行,又叮嘱道:“陛下在里面,你们动静小一点,不要惊了圣驾。”另外又着人进去通报。殿中极幽暗,没有点灯,只点了数十支蜡烛,乍从耀眼的天日下走进来,双眼一时难以适应,什么都看不清。等过了会儿适应下来,映入张予明眼帘的,是一具金丝楠木做的棺材,棺木上细致地雕刻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凤凰。傅青心下暗叹,金丝楠木在本朝唯有帝王才有资格使用,如此逾制,可见宗慕对苏拂的珍视和痛惜。张予明脸色更加难看,犹如行尸走rou一般走到棺材面前,对身旁的新晋陛下视若无物,伸出擦出血痕有些惨不忍睹的双手去推棺木,口中厉声喊道:“开棺!”傅青吓坏了,连忙跪下为张予明求情:“陛下,张予明经受不了丧妻的打击,一时有些失心疯,口口声声说他不相信苏将军真的死了,吵着要验看尸身,请陛下念在他爱妻心切的份上,恕他冒犯之罪!”宗慕似悲悯似理解地看了眼张予明,对方状若疯癫,嗓门越来越大:“不,她没死,她没死!快开棺!”宗慕摆了摆手:“罢了,他想看便让他看吧。”不看就永远不会死心。他甚至招了几个兵士进来,一起将沉重的棺盖缓缓推开。烧做一团焦黑的枯骨躺在里面,形容凄惨恐怖,任谁都不敢也不忍看上第二眼。然而张予明却痴痴地盯着看了许久,嘴上喃喃:“不可能,不可能……”可这具骨架身量和苏拂一样高,不仅如此,张予明知道,苏拂左肩胛受过伤,那里的骨头有轻微的错位变形,这一点也完全对得上,还有她的兵刃,当真是全天燕仅此一把,无法伪造。他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心一寸一寸冷了下去,眼底的火光也全然熄灭,像一盏终于油尽灯枯的烛火,没有了一点生气。傅青看了担心,安慰道:“予明,死者已矣,苏将军死了,我们都很难过,但活着的人总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你……你节哀吧。”细瘦的脊背紧贴着棺木,仿佛这样就能离她再近一点。他怔了半晌,低低地笑起来,渐渐笑得癫狂:“她跟我说过许多次,说她总有一天会为天燕而死,那是她的使命,所以她无法回应我的心意。”“她说,太把一个人放在心上,当对方离开的时候,就会痛不欲生,她不愿让我体会到那种痛苦。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早就嵌在我的心里,即使她没有回应过我,我还是……我还是……”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哭了起来。悲痛的哭声回荡在空荡的大殿,渐渐变得凄厉,不似人声,反而像是某种野兽的哀嚎。殿里身经百战的兵士都被这可怖情状吓得忍不住往后倒退。傅青见他这模样心中害怕,趁他不备一个手刀将他劈晕。他对宗慕告罪:“张予明哀毁逾礼,臣先带他回去,请陛下恕罪。”宗慕颇宽容地摆了摆手:“不妨事,你多宽慰宽慰他,我打算三天后为苏拂举行葬礼,你也告诉他一声,到时候过来参加。”言语间,竟像把张予明当成一个不相干的外人一样。这种怪异之感在傅青心中一闪而过,他没有多想,恭敬地行了礼,将张予明扛了回去。宗慕又在殿里停留许久,等到夜深了,方才挥退众人。他将殿门阖上,将烛火逐一熄灭,只留一支手臂粗细的龙凤烛,放在夔龙纹饰的灯台里,举着去了偏殿。窗台左下角数起第三个格子底部,有一个极不起眼的凸起,轻轻敲击三次,脚下一块地砖便缓缓移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密道。密道漆黑不见五指,闪烁的灯火飘忽不定,隐约照着脚下的路,他沿着楼梯往下走了十余分钟之久,才走到一个长廊上,长廊尽头是一扇全封闭的金属门,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通体乌黑,坚不可摧。输了十几位的密码后,大门“轰隆”一声打开,面前豁然开朗,是一间足有一百多平的密室,房间里极为空旷,没有任何家具摆设,一览无余。最里面的一面墙上,从顶端和底部延伸出数条金属铸就的绳索,个个有拇指粗细,汇集在正中央一个女人身上。仔细看去,那名女子除了脖颈和手脚被锁链捆得严严实实之外,两侧的琵琶骨竟然被生生穿透,肩胛处早就血rou模糊。宗慕将蜡烛放在一旁的灯架上,走近那名女子,撩起她脸侧被血和汗水打湿的头发,附在她耳朵上,用温柔至极的语气说道:“阿拂,醒一醒。”☆、囚禁痛。漫无边际又深入骨髓的疼痛裹挟着她,像深不见底的阴冷海水,从额前、肩胛乃至身上每一个毛孔灌入,迅速将她没顶,永世不得超生。这种疼痛,比当年她精神力刚刚爆发,便拖着十四岁少女羸弱的身躯,和怪物们大战两个日夜,浑身筋脉都要断掉的痛楚相比,还要强上十倍不止。痛到想哭,想喊,想颤抖抽搐。她紧皱着眉头,意图凝聚自己所有的意志力,和这疼痛对抗,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耳边模模糊糊的有谁在说话,很低柔的声音,像温吞的水,却刺得她耳膜生疼。好疼,头好像要从内部炸开了。“阿拂,醒一醒。”那个声音极执著地唤着她,一双手极轻柔地抚过她的脸颊,然后放在她的后颈上,暧昧地摩挲着。“那个张予明,还真是很喜欢你呢,你知道吗,今日他以为你真的死了,那个痛不欲生的样子,让我看了都有些恻隐呢。”嘴里说着悲悯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满含嘲讽,嘴角微勾着,显然是心情极愉悦。张予明……予明……脑子中混沌沌地漂浮着这个名字,像是一个开关,瞬间将苏拂的意识惊醒。她吃力地睁开眼睛,睫毛早被冷汗打湿,难承其重,空气中弥漫着nongnong的血腥味。“醒了?”宗慕脸上的笑容更盛,身体贴得更近,“渴不渴?饿不饿?”他拿出一方帕子来给她揩脸,轻轻擦了几下,手帕上便沾满了鲜血和汗水。疼痛令苏拂反应有些迟钝,她恍惚道:“三殿下……我们这是在哪儿?”昏迷前的记忆缓慢地回到脑海,她记得当时,宗慕低头亲了她的额头,然后她就昏过去了。额间的疼痛密密麻麻,连绵不绝,让她痛得简直难以思考,她深深吸了口气,联想到这件事背后的端倪,面色冷淡起来:“三殿下,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是她太过大意,总想着这许多年的情分,以为他不会狠辣到这地步,这才着了他的道。是她天真了,从来皇权就是荼毒人心、扭曲人性的□□,宗慕在尔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