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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男人,我发誓保证不一碗水端平,给你的宠爱,与她相比,只多不少。”这真是她听过的最不要脸的话了,和他在一起,是很能锻炼人的脸皮厚度的。艾怜破涕为笑,抵着他的颈间,娇娇地说:“以后在我面前不许提任何女子的好,只能夸我。”陈世美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她一口,宠溺地说:“真个小心眼的女人。你也要记住,从此以后,在我面前不许再提王延龄。”艾怜乖乖地点头:“我晓得,我的相公才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陈世美愉悦地轻哼了一声,随后告诉她王延龄离开的原因:“我不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但肯定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男人。你不知道,昨晚你不小心碰了王延龄几次,他每次都臭着脸把你的脚挪开,最后他实在是不耐烦了,当你再次踢在他身上,他一怒之下反踹了你一脚,把你疼得睡梦里都哭了。我心疼极了,就把他给骂了出去。”还有这回事?王延龄一向讨厌她,还真有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艾怜对于睡梦里被人踹了一脚的事感到很是委屈:“王延龄怎么能这样?洞里这么小,我又不是故意碰到他的,我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的力气,还能踢坏了他不成?他怎么那么小心眼?还宰相呢。”“他那人一贯小气,闷坏,斗不过我,就来阴的,不敢把公主怎样,便把气撒在你身上,你以后一定要远离他。娘子,天底下真的只有为夫最疼你,你莫要被其它男人蛊惑了去。”艾怜总觉得不对,刚才他不是还说王延龄可以称得上是个君子吗,怎么现在又把他形容成小人了?他们这两个玩弄权术的渣人,都不是好东西。第177章如此夫妻既然他表白了对她的款款深情,那她也应该回报他nongnong爱意才对,于是艾怜心疼地问:“官人,你的伤怎样了?还痛不痛?”见她终于想起自己的伤势来了,陈世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伤算不得什么,比这更严重的伤我都受过。”“啊?什么时候?”艾怜装出一副又吃惊又心疼的样子。对这种没心没肝又没记性的人,陈世美很是无语,他无声地握着她的手指,贴到他额头的伤疤处。艾怜想起来了,这伤疤是当初他要强暴她时被她拿瓷枕头砸的。这狗东西,他还好意思提?死渣男,永远都只记得自己受伤的事,却从不去反思为何会受伤,更不记得曾经给别人造成的伤害。艾怜心里冷笑着,撅着嘴委委屈屈地说:“官人,其实我也受过重伤。”陈世美听了把她从怀里推开一些,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紧张地问:“伤在了哪里?谁伤的?你告诉我,我一定给你报仇!”艾怜抓着他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心口,恨恨地说:“这里,我被一个负心的人抛弃了,还差点被他溺死在河里,我受到了严重的心理创伤,到现在还有阴影。”陈世美一顿,半晌无语。他的大手停在她的心口处,手掌下可以感觉到她砰砰的心跳声。她既然还记着那些事,就说明她的这颗心始终还是记仇的。他收回了手,眉眼微垂,半晌,语气凝重地说:“金莲,都过去了,我们谁都不要再提往事了。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只要你安分,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有时候只需一句话就能看出男人的渣品来,他这话的意思是,要在她安分的前提下,他才会好好待他,而不是他先为她付出。艾怜不屑地抢白:“哼,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陈世美听了,脸色有些不好看。见他拉下了脸,艾怜把话又给拉了回来,“但我还是愿意再相信你一次。官人,你不要再伤我的心了好不好?我现在除了你,一无所有……”话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见她示弱了,陈世美脸色有些缓和,把她拉进怀里哄着:“娘子,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如今可以依靠的人只有我,所以不要再同我吵了。”艾怜把脸埋入他的肩中,抽泣道:“我知道,我什么都不如公主,没她年轻,没她漂亮,没有权势和地位,甚至连规矩都不懂,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就是不甘,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同你顶嘴,惹你生气,甚至躲起来让你找不到我好让你愧疚一辈子。我做了这么多不讨你喜欢的事,其实都是因为我怕,怕你瞧不上我,所以我一定要先表现出瞧不上你。”陈世美轻抚着她的肩,低头亲了亲她的发丝:“老夫老妻了,你想那么复杂做什么?我今天就告诉你实话,虽然你处处不如公主,但我还是更喜欢你。”这特么什么人?她只是谦虚一下而已,什么叫“处处不如公主”?她抬起头,语气很冲地问:“真的么?那你凭什么更喜欢我,你傻啊?”看着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泪意的脸,陈世美不动声色地说:“公主是病虎,你是野猫。”“什么意思?你是在变着法地讽刺我不如公主高大威严上档次吗?”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我喜欢猫。”他俯下头,慢慢贴近她的红唇,快碰到她时却被她给躲开了。他的眼神晦暗起来,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娘子,为夫再给你个孩子吧,你心安了,便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你个精虫上脑的东西!艾怜亮出了她的猫爪子,一把推开他,看了眼他的伤腿,嘲笑道:“官人,你的腿都伤成这样了,只怕会心有余而力不足。”见她幸灾乐祸的样子,陈世美更加不快,于是说出来的话就显得不那么尊重了:“你可以骑在为夫身上。”这死不要脸的!艾怜眼一瞪,不客气地骂道:“滚!你特么地自己跟自己玩吧!姑奶奶我对残障人士没兴趣!”陈世美对她如此粗鲁直白的拒绝感到恼怒,皱眉呵斥道:“潘氏,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想开个染坊。妇德妇言,没一样上得了台面,泼辣粗鄙,丢尽了我的脸面,你若是不改掉这性子,以后我在后宅里可要一碗水端平了!”艾怜不甘示弱,顶嘴道:“你的誓言就是个屁——随口就放,多亏我从不当真。”这话可把陈世美气个倒仰。夫为妻纲,他作为丈夫,夫纲不振、威信全无,最可怕的是还狠不下心肠去管教她。这个反复无常的小女人,对付她可比对付那些个阻挠革新的老顽固们要困难得多。艾怜见他那脸色就知道他生气了,反正她已经摸透了他的脾气,知道怎样能把他哄好,就决定先让他自己生一会儿闷气,于是不再理他,把皮袋子整理一下,挂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