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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皱起眉头。颜宁抬起眼来看向陆宵灼,问道:“可是有不符合程序的地方?”陆宵灼赶紧回道:“那倒是没有。——既然如此,就在这里吧,小赵,来记录。”警员小赵立刻应声,跟着坐了过来。颜宁便将小娃娃抱了起来,带他一边玩去了,耳朵却仍是专注听着他们的对话。王艳梅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虽然不知道她之前的强硬究竟是为何,但在陆宵灼将糖递过来的时候,看到儿子的笑脸,她却一下子就想通了,甚至都不用两人再多话。也因此,她对范文申的很多怪异举动,都记得格外清晰。“我们是各取所需,所以一开始那些时日,他做什么,我也从来不问,爱来不,我也不在乎,只要给我足够的钱,能够给母亲治病即可。”“后来我母亲去世,我便将存下而一些钱全都给了弟弟,让他去外地谋生。我变跟着他,去了之前买好的一栋宅子,安心做他的外室。若不是因为后来我发现他有那么多坏毛病,我可能也不会离开他。”陆宵灼问道:“什么坏毛病?”话一出口,他便先看了一眼颜宁,她正耐心陪着小娃娃玩耍,脸上笑容温柔,仿佛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王艳梅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笑了一下,说道:“不光是那些。我说了,各取所需。范文申那么有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非要看上去?为了钱,为了给母亲治病,那些我都可以忍受,他再找别的女人来,我也可以忍受,但是,我不想死。”顿了顿,王艳梅才又继续说道:“也是到了戏院后头那栋宅子之后,我们一起生活的时日多了起来,他的一些小习惯我才注意到,也才知道,他吸食大烟许久了,而且很上瘾。这也无所谓,钱是他自己赚的,他爱怎么花我也管不着。吸多了大烟他就开始打人,我也能忍,我又不是死人,他打我我不会躲么?但是,他把危险带回来,我就不愿意了。”陆宵灼问道:“什么样的危险?”“一开始是鸦片。”王艳梅说道,“他自己也服用,所以我才认识这东西。一开始也没怎么在意,后来又一次,我去打扫书房,才发现这些鸦片,跟他吃的那些,不太一样。我分不清鸦片的种类和价值,但是这一些却包裹得十分仔细,藏得位置也十分隐秘,要不是房间太久没打扫,我把桌子都挪开来,清扫了一下灰尘,我也不会发现。”后来,范文申发现那些鸦片被动过之后,就十分生气,第一次清醒的时候打了她。那时候王艳梅就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有一天他急匆匆从外面回来,让我抄录了这个小本子,让我自己收好。我一直不知道本子上写的什么东西,为了看懂这几个字,我特意自己对着字典学了几个字,依然是一无所获。”再后来,范文申又一次吸多了大烟,晕晕乎乎之下,将这个本子吹嘘了一番,又将潜在的威胁胡言乱语了一番。虽说是胡言乱语,王艳梅却也听出了几分真话,便打定了离开的主意。陆宵灼指了指小本子,又问:“你是从什么地方抄录来的?”“是他给我的一张纸,我不识字,不知道是不是他誊抄的,那张纸上的字,要远远多于我抄下来的这些,但是他只让我炒了这些,随后就将那张纸给烧了。”陆宵灼又问了几句她跟范文申的另外两个外室李玉颖、莫莲之间的关系。“李玉颖还算熟,毕竟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大半年,莫莲完全不认识。”王艳梅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李玉颖人挺好的,脾气也好,就是不怎么爱说话,范文申那时候也挺喜欢她。李玉颖刚住进来那阵子,他几乎天天回家,也不在外头鬼混了。”陆宵灼:“没有别的了吗?”王艳梅迟疑了一下:“若是你想问她知道些什么的话,那只能去问她本人了,我们交流甚少。”说着冷笑一声,“我的确没有资格过问范文申的事情,但是他将另外一个女人带来,让我们住在一处宅子里,这就很很恶心了吧?没有打起来,已经是念在彼此都是可怜人的份儿上了,怎么可能友好相处?”陆宵灼默默闭嘴,又问了些日常生活之类的问题,王艳梅也都一一作答。临走的时候,王艳梅抱着儿子站在门口,看着儿子恋恋不舍颜宁,抿了抿唇,说道:“小姐,请多加小心。”陆宵灼迅速转过头来,眯起眼:“什么意思?”“我曾经见范文申招待过一个客人,对方我不认识,也没再见过第二次,那天他们在书房说话的时候,我看到那人手上拿了一张照片,很像这位小姐。”王艳梅看着他脸色凝重的样子,又说,“不过也许是我看错了,我只瞄到了一眼,那人就用手盖住了。说不定是别的跟小姐长得很像的人。”陆宵灼却是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你。”王艳梅又问:“那我们,会有危险吗?”陆宵灼摇了摇头:“不会,放心吧。”王艳梅舒了口气:“那就好。”作者有话要说: 乔乔:不能只有我们俩摸过茅坑里的证物,一定也得让小白脸摸!颜宁:……那也不能让人吃饭的时候摸啊,你还要不要猫脸了?第72章三人没有着急回去,紧接着又去了李玉颖的住处。李玉颖的小本子已经到手了,她本人的态度也十分合作,问起来也很是轻松。果然不出所料,这个本子跟王艳梅的一样,是范文申让她抄录的,同样的,李玉颖也不识字。这些微妙的巧合,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但问及其余事情之时,李玉颖就显得很迷惑了。她的确是个很温和的人,同时也是个很柔软的人,不多话也不多事,向来都是安安分分的。而且,比起王艳梅,李玉颖就显得有些蠢笨了,从她的语气和表情中看的出来,她对范文申的异状并没有丝毫怀疑,只是觉得,范文申偶尔的暴躁,只不过是男人醉酒后的常态而已。陆宵灼见从她这里也得不到更多消息了,便带着人离开了。离开之前,看着商会大院里那些四处窥探的眼神,脑海中又闪过王艳梅说的照片一事,心想还是得加派人手,将范文申曾经待过的地方,再次好好搜查一遍。回到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两人便带着乔乔先去吃午饭。陆宵灼去点菜的时候,颜宁抱着乔乔去洗手,问起来在小镇上,它都听到些什么了。乔乔说:“那些人挺无聊的,就盼着别人家里家里头出事呢。”颜宁心思微动:“怎么说?”乔乔挠了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