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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嘴就是管不住,见谁都爱胡说,唐突姑娘了。”她这么一说,反倒显得我更加无礼了,我咬咬牙,别过头不再理她。她亦不再说话,量好尺寸一一记下后便替我将外袍套上,“好了,姑娘。”我点点头,低头整理衣带的时候突然扫到房间里放衣服的案上放着好几把剪刀。转头看见伍娘正拉了门准备出去,我趁她不注意,顺手将一把剪刀藏进衣袖,随她出了门。一出门,便感觉到店里的气氛明显的不同了。店铺的那头,一个满脸泪痕的小姑娘正僵硬地举着一张洁白的手帕,手帕正对着面带笑容的安适。那小姑娘应该就是伍娘口中因为失恋哭得厉害的傻丫头了。至于个性恶劣的安适,估计又赶趟地招惹上别人了。却见小姑娘神色戒备,大声对安适道,“你的手帕还给你,我不要。”安适还在笑,只是修长的凤眸里已然侵染了些许冷意,“为什么不要?”“夫人说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能要。”小姑娘提到自己的夫人,仿佛一下子镇定了许多,脆声答道。“朕既已将它送给你,它便已经是属于你的了。”安适放柔了声音,诱哄一般轻语着。“可是……可是……”这般温柔,小姑娘果然犹豫了,只是犹豫许久,她的答案依旧未变,“我还是不想要。”“为什么呢,小姑娘?”安适脸上笑意未褪,此刻连方才眼里的冷意都被盖了起来。“因为……因为……”小姑娘被安适身上的气压节节压迫,一个失言,竟说出了心里的真实想法,“因为你是坏人。”安适周身的气场,渐渐开始扭曲,一步一步地,他朝她走去。我以为他气着了,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了小姑娘的面前,“安适,你不要欺负小姑娘。”安适只是走过来,将我抱到一旁。而后,他蹲□子,将小姑娘手中的帕子收了回来,“你说得对,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说罢,他站起来,带着我离开。安适在前方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看我,“我不过见她失恋哭泣,过去安慰安慰她,岂料她根本就不领情。真是奇怪,”他宛若自嘲般笑了声,目光灼灼地看我,“为什么每次我难得地对人好的时候,别人总是不领情?”那目光无比锐利,像要将我刺穿了,我急忙将脸别开,问,“李忠呢?”好在安适并不介意我转开话题,回我道,“还在醉月楼等着呢。你难得出宫一趟,我再陪你走走吧。”“哦。”我应了声,看他转了过去,继续向前。天色渐渐暗下去了,巷子的这段路人少店少,此刻只有我们两个在走着。“安适。”眼看他就要转出拐角,我将他叫住。“怎么……”就在他转身回来的刹那,我将手中的剪刀,刺进了他的胸膛。作者有话要说:86春节回家,上网不方便恐怕要停更几天。亲们春节快乐,记得收假回来看结局呀O(∩_∩)O~6161、第61章...一击即中,血一下就流出来了。我不敢看安适,慌张地放开剪刀,拔腿就跑。拔腿的同时就被人扣住了手腕,安适的声音平静,仿佛只是一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问话,“去哪儿?”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根本就没有刺中安适,或者也许剪刀此刻还在我的袖中藏着,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所以我回了头。剪刀还留在安适的胸口上,他月白色的外袍染红了好大一片,鲜血在他的衣袍上蔓延,正迅速地扩张着自己的疆域。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竟还能对我笑,仿佛胸口的伤并不存在,“问你想去哪儿呢。”突然之间我清醒过来,试图挣脱他的手,“放开我,安适!我不要陪你回皇宫!”有脚步声,在靠近。他也听见了,手上使力将我压到墙上,用没有受伤的后背对着路人。路人看了看几乎抱在一起的我们,用衣袖挡了挡眼,快步走出了巷子。脚步声远,安适却越靠越近,“为什么要离开,柳儿?就算我希望你陪在我的身边,也不能为我留下吗?”他紧盯着我,目光里的渴求竟分外的真切。我慌乱地躲开他的目光,心里的底气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安适,我不想伤你,我只想离开。你让我走,算我求你,从此以后我们再没有任何瓜葛,好不好?”安适垂下眸,拉过我的手,他缓缓将它重新带回剪刀上,“除非我死了,才能放过你。你要是狠得下心,就再刺我一次。这一次,看准了心脏再刺,要一击毙命。因为,”他望进我的眸,绽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只有我死了,你才能重获自由。”仿佛被剪刀上冰凉烫到,我的手抖得根本握不住剪刀。我的脑子乱成一团,只觉从未有过地无措,“安适,不要逼我,你明明知道我……我做不到……”他轻叹一声,扶上我的脸,语调温柔得像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真是的,你为什么总是那么不乖?”每一次,每一次,当我对上这张脸,当他用这样柔和的语调跟我说话,我的心就控制不住地变软,而后答应他的所有要求……不可以再这样!我咬着牙他的手拉开,张皇地想从他的掌控里逃脱,“求你了,放过我,让我离开……”一步都走不了,他俯身在我的唇上轻轻地吻着,那是最温柔的逼供,“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千方百计地离开?”逃不掉!逃不掉!我只觉得自己像一只被猎人围困无处逃生的猎物,慌乱得已经不知该如何思考,“……不可以再呆在你的身边,不可以……爱上你……”“呵。”他在耳边,轻轻地笑,“傻……”“皇上!”刘景的声音突然插入,同时从暗处现身,在安适身后跪了下来。安适面色微沉,“没叫你,怎么出来了?”刘景拱手,“皇上恕罪,您身上的伤再不处理,只怕伤势恶化。”“也罢。”安适跟我拉开距离,深深看我一眼,“有什么话不急这会儿说完。”安适话音方落,马车已经驶到眼前,刘景从侍卫手中接过伤药绷带,恭敬地请安适上车。安适带着我上马了车,刘景随即跟上。替安适将伤口包扎好了,刘景默无声息地退出了马车。车里只剩我和安适,直到咕噜咕噜的马车声打破沉默,很快我又必须回到囚笼。“刘景一直都在?”我问。安适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