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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疼,叶桉依旧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抿着唇在心底嘀咕:打搅他们的人又不止她一个,她走不走又有什么区别呢?可转念又想:多一人不如少一人,总归是有些不同的。“敲疼了?”韩渠皱眉,右手覆上她揉过的地方。“嗯。”叶桉点点头,又觉不够,边眨眼边说:“很疼。”韩渠:“……”韩渠没告诉她要去哪,“待会儿你自会知晓”“去了便知”,一再敷衍的话说明他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提前告诉她,叶桉也不再问过,跟在他身后不需知道那么多,反正他不会将自己拐去卖了。直到两人站在了满春楼的牌坊前,叶桉才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一直托着瞒着不告诉她,满春楼——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青楼,他这是带她一同来……找乐子?叶桉摇摇头,否认自己的想法,韩渠怎么可能带着她来找乐子呢,她可是个姑娘啊,是个亲过他的姑娘啊……抱着这种想法,叶桉仰着小脸,疑惑道:“咱们来青楼干什么呀?”韩渠嘴角扬起,笑问:“哦?桉桉还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叶桉愣了愣,埋头脸红,一股热气滚到了脖子根处。桉桉,虽然客栈里的人都这么叫她,可从韩渠嘴里听到,好像还是第一次呢。“很多青楼里的姑娘都是客栈的常客,她们在客栈里买了很多消息,”叶桉顿了顿,声音变小了些许,“特别是你的……”韩渠眼里有过片刻的错愕,他微微摇了摇头,哭笑不得。“桉桉,你会后悔的。”他说。叶桉缩了缩脖子,调皮极了,“咱们要进去了吗?她站在外面便能听见里面的哄闹声,她虽然见过青楼里的姑娘,可真真没进过青楼,如今更是被里面的声响吸引了好奇心,急着想进去见见世面。“先等等。”说完,韩渠背过身子朝街边油纸伞铺的男子招了招手,那人怀里抱着一团东西,佝偻着身子跑了过来,韩渠拿过他手里的包袱递给叶桉,“换身衣服再进去。”满春楼外面看着和京城里的酒楼别无一二,里面却别有洞天,到底是有钱人寻欢作乐的场所,奢华的物件随处可见,玲珑剔透的珠帘和半透的轻纱将风尘显了个极致,楼里的人多得不像话,男的女的,醉着的清醒的,看得人眼花缭乱。叶桉像只小鹿,身上套的是一件淡青色的男子穿的袍子,一双杏眼滴溜溜地乱转,小手牵着某人的衣袖乖巧跟在他身后。韩渠绕着屋子中间的台子走了没几步,便有身段婀娜的女人挥着手绢赶过来招呼,叶桉转手便抓住了他的手腕。可劲儿使劲儿抓着。“哟~韩少爷这么早就来了呀!您吩咐的事儿都准备好了,”那人谄媚着,低眼往叶桉的手上瞥了瞥,才继续出声:“敢问公子您楼上坐还是楼下坐?”她画着浓妆,看打扮和年纪都不像是接客的姑娘,叶桉这才松了口气,撤了几分手上的力道,脸上的神色缓缓放平,暗暗估摸韩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上楼。”韩渠淡淡答。作者有话要说: 喝水只喝纯净水的作者提问:去青楼怎么找乐子呀?看见文下还有小天使的留言真的很感动,啊啊啊我就是死也要继续写下去!除了挂科……挂科生不如死……☆、四十九则消息韩渠牵着叶桉的手,径直将她往楼上带去,女人站在原地福了福礼,目送他们离开,转身又投入到声色之中。顺着木质楼梯盘旋而上,两人来到楼上,叶桉站在楼上俯瞰楼下,送入眼底的是攒动的脑袋,她缩了缩脖子,回头看向他们走过的路,撇着嘴问:“你怎么对这儿这么熟悉?”韩渠失笑,耸耸肩,“这很难吗?”“你真的经常来这儿?”叶桉眼睑低垂,看着地面。韩渠摇摇头,“我可不是你,出了门永远只知道往右拐。”叶桉脸颊一红,懊恼这事儿怎么都被他给发现了,她的确不太擅长记路,所以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事先花上不少时间来熟悉路线,着实浪费了不少功夫。抬头见,却见韩渠已经转身走到一间屋子前,他推门走了进去,叶桉忙不迭跟上,两人消失在走道上。屋子里,入门可见的便是挂着藕粉色纱帐的木床,床边是梳妆用的镜台,叶桉环顾一周,发现就只有屋里那个圆木桌她尚能看入眼——因为,那不大的桌面上竟摆满了各色珍馐。用早饭时她想着要留好肚子吃中午的大餐,克制着不敢多吃,可在客栈里忙前忙后又跟着韩渠奔波,如今腹中早已空空,见到吃的就挪不开腿。她双臂撑在桌上,俯首靠近桌上那盘荷叶鸡深深一嗅,咽了咽口水抬头看着韩渠,眼睛里闪着水光,可怜兮兮他见尤怜,“我可以吃吗?”韩渠挑眉,做了个随意的表情。叶桉得命,瞬间将屁股落在凳子上,手里已经拿起了竹筷,挑着自己爱吃的菜下手。“对了,”她边吃边问:“你带我来青楼干什么啊?”叶桉再傻也不会真认为韩渠是带她来满春楼里寻欢作乐的,且不说叶桉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多多少少了解他的习性,在没接触韩渠前,她和楚荷也在暗地里将他里里外外查了个遍,他韩渠绝不是个纵情声色的浪荡公子。“你知道当今皇上最小的弟弟吗?”韩渠亦踱步走到桌边坐下。“萧王爷?”叶桉皱眉,手上夹菜的动作放缓了不少。韩渠点点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话里有话,“你知道的还挺多。”“毕竟是靠这吃饭的,和寻常人比不得。”叶桉心想,其实这位王爷我了解的并不算多,你的事我到是知道不少呢……“萧王爷是最小的王爷,也是众多王爷中最无能的一个,平日里流连花丛无所事事,最常来的就是这满春楼,我今日带你来就是想为你找点儿饭吃。”“这间房紧邻着萧王爷的屋子,正好方便了你。”说完,他走到墙边,将那幅水墨莲花图掀起一角,露出一个蚕豆般大小的孔。叶桉愣愣地听着他的话,塞进嘴里的rou都忘记了咀嚼,她起身将韩渠的手挪开,放下画盖住小孔,严肃地说:“韩渠,我知道你是好心想帮客栈,可是悦来客栈有它的规矩,我们从来不会探听权贵的消息,这样太危险了。”韩渠皱了皱眉头,随即又笑开,他抬手揉了好几下叶桉的头发,下手重,将她的脑袋揉成了拨浪鼓,“不招惹权贵?嗯?桉桉,那我算什么?”叶桉理所当然地抬头解释:“韩府是家大业大没错,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