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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对方对她很热情很好,还不要打赏,真是一个实在的有点傻气的年轻人,“他是热情实在,也是个好人。”一个穷苦的男人不肯要一个女人的钱财,有时候是因为怜惜,有时候则是因为自尊。人的自尊越是遇到自己在意的人,就越是激烈,好比父母很在意自己在子女面前的形象一样。店小二喜欢这个说话声音好听的女人,所以态度热情殷勤,又不想收她的钱财。想着看云裳的穿着打扮,家中定是非富即贵,肯定过不了苦日子,她如今出门,那些钱还是留在手里的好。那小妇人从云裳这里吃过荤菜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鸡腿递给店小二,“你是不是傻子,人家根本就没看出来你什么心思。那样的女人,她家里但凡有一个男人还活着,就不可能让她吃苦,来这里八成都住不到三天就得被人迎回去。她肯打赏你,不如收着,做个小生意或是买个小房子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这个好人。”店小二接过鸡腿嘿嘿傻笑,然后咬了一口,“jiejie帮个忙吧,前街有人在搜查带着小孩儿的女人,你和我一起去问问里面的夫人要不要帮忙吧。”那女子哼了一声,“我是你jiejie,帮你这点小事儿当然没什么,但是你老板肯帮忙?他可是最怕事情的。”店小二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说道:“就是老板叫我来问jiejie的。”那女子惊奇的瞪大眼睛,不自觉的说:“这可是铁树开花啊。”小妇人一问,云裳就同意了,客栈里烧了一锅热水,她假扮产妇,妇人假装自己是个接生婆。兵士来询问的时候这里乱糟糟一通,说是里面的人正在生产不能见客。说话的还是这个假装接生婆的女人,她手上沾着刚从厨房里拿来的鸡血,还热腾腾的,再加上紧张出来的满头大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屋子里的尖叫声一声一声的传出来,几个男人家中也有过妻子生产,听了几耳朵就相信了,但还是问了一句,“怎么跑到客栈来生产?”那小妇人叹了口气,“小媳妇和家里男人吵架了,本想回到娘家待个两三天,没想到走到半路要早产了。”士兵离开了,店小二蹲在床边尖叫未停,云裳假装孕妇躺在床上,手指却在哪个孩子眼前画圈圈,逗得孩子眼睛滴溜溜直转。过了一会儿,店小二停止尖叫,擦擦头上的汗,直起身来。云裳夸他:“真人不露相,好本事!”她想都没想到这个店小二居然会口技,模仿一个孕妇的尖叫声惟妙惟肖的,连距离远近带来的音效都那么像。“微末小技,不值一提。”店小二红着脸说。看得出来,他真的不觉得这是一个本事。等店小二出了门,他的jiejie又进来帮云裳给孩子喂奶,云裳见此问她:“你们也知道我夫主地位非同一般,为何还肯相助?就不怕……”“夫人虽然没露出正脸来,我也知道是个美人,如今又有了孩子,你说一句,怕是要你那夫主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他也心甘情愿,更何况放过我们几个小人物呢。”那女子笑着说,刚刚见到兵甲的紧张之情已经褪去了,一脸笃定。云裳是有自信叫秦王不要牵连这些无辜人,但是她第一次得到这么多的善意,一下子便有些受宠若惊。那小妇人以为云裳心情紧张便出言道:“此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与夫人讲一桩趣事。”“这附近有个女人的父亲是个屠夫,她长得肩宽腰粗一看便有几分威武气。一个男人从她十二三岁就跟在她身后表白示爱,不是看上了她,而是看上了她家的猪油。但他长得俊俏,虽然穷一些,但屠夫家里不缺钱,便同意了二人的婚事。屠夫的女儿脾气不好,不喜做饭,家中的饭都是那个男人在做,女人生气了他也哄着。几年之后,男人从了军,再过几年又成了将军,回到家里还是做饭。妻子依然有些胖,男子愈发英武,她总担心对方要引小妾进门,脾气就越发的大了,男人还是哄着她。”这好像是一个很普通的故事,但又好像有点不普通,云裳听在耳中,只感慨道:“夫妻情深。”“那屠夫女儿体貌不扬,脾气也不好,丈夫对她尚且十年如一日一般的爱惜,夫人这样的美人又刚刚有了幼子,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这孩子可不是她的,但云裳没有辩论这一点,说出来也只是让对方徒增忧惧罢了。“罗敷可知那对夫妻为何这般情深?”她和秦王相处的年月也不短了,但若说温度,始终是冰上之火,看似有燎原之势,实则柴尽了火也就该灭了,只余下一地灰烬。宠爱尚且如此,哪里来得岁月不移?“夫妻之间,大约都是如此,少年夫妻老来伴。”小妇人一笑。云裳在面纱下也是一笑,秦王与她可不是夫妻,但愿今日一遭不算白来,她从女子手中接过孩子,轻轻摇了摇。小孩子眨眨眼睛,小手往外面探,天真可爱。第95章柳暗花明城里城外被翻了三遍,秦王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里找到了云裳,他没让人把人带过来,而是自己上了楼,亲手推开门。云裳在房梁绕了一根粗麻绳下来,绳子两端系在一个篮子两边,人一推就成了一个摇篮。可以把孩子放在篮子里面,她此时正轻轻推着摇篮,另外一只手里拿着拨浪鼓慢慢摇动,听见声音急忙转头。这里没有人会突然闯进来,听到声音着实吓人,见到来人她惊讶之后下意识的露出一个笑容,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秦王皱着眉头,看云裳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跪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陈旧的拨浪鼓。客栈简陋又狭小,里面有多大的空间一眼就可以看清楚,床榻摆设被子器具皆是陈旧之物。“美人出宫,便是一直在这里?过这样的日子?”秦王声音低沉,视线已经从云裳身上到现在所处之地都看了个遍。云裳放下手里的拨浪鼓,点了点头,她连头发都不会自己梳,只是随便绑了一个发带在脑后的位置,外衣素白,看起来格外的寡淡。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秦王缓步走到云裳身边,他看着篮子里的孩子,小孩子也睁着眼睛看他。云裳看他似乎专注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便没话找话,“这是萍姬的孩子。”“孤知道,美人便是为了这个孩子才不顾安危,独自一人出了宫,还是拿了孤赐予的剑。”他的语调毫无起伏,让人看不出到底是不是在生气。秦王当日此举只是希望云裳能够认识到他的态度罢了,一国王令用于管教一个美人实在是大材小用,但她偏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