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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了人群,也穿过了世俗烟火,皇宫在冬日的茫茫白雾中若隐若现,飘渺得像一处仙宫。街头上,扶苏身旁曹桑与师妹相互打闹,扶苏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曹桑说:“看什么呢?怎么有些出神?”“刚刚好像见到阿姨了。”扶苏说。“要不要去见礼?”师妹问。扶苏摇摇头,“不必了。”此阿姨非彼阿姨,更何况,巧合之间,他见到了对方的面容。如冬雪白雾,琉璃雾凇,人烟成纱,隔绝了最后一丝丝的人气,看着像个玉人。一个男人从宫外便一直跟着那辆像皇宫驶去的马车,在他之前是护卫,能看清的只是挂在车子华盖飞檐上的精致铜灯。他刚刚已经看清了这个女人的长相,同时也知道自己认错人了,因为如果有这样一个女人做妻子,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都不会舍得去死,把她一人留在人间。宫门合上,隔绝了一切目光。游侠认错了友人的发妻,但不会认错友人的孩子,因为父子形貌太过相似。那日二人到了王宫去,庶民只要靠近内城便会被拦下来,所以也不知道那车架到底停在什么地方。几经打探,他得知两件事,也几乎可以肯定那日巧合见过面容的女子的身份。宫里只有一个最出名的美人,名声不在庶民之间,但凡家中有几人为官几乎都知道这么一个美人。大王宠爱其至深,无人见其容貌,但闻此女容貌无二。国色天香,当然举世无双。另一件陈年旧事便是秦王有一个女儿几年前曾往各国游学,乍看此事不过一般,但对上这位公主回来的时间就有些不一般了。而那日,那女子说她身边的孩子是家中女子所出,如果没意外的话也应该是这位公主了。恰好遇到一个友人,异地相识也算是缘分,几个兄弟聚在一起喝酒。游侠把自己的猜测说给两个朋友听,其中一个与他一起来这里的人问道:“既然如此,你有何打算?”“小照弟弟本来托付为兄照顾已经怀有身孕的妻子,可是如今看来,其未婚妻有父有家,母子二人过得都很好,我来插手,未免越俎代庖。”“改日,我便要离开秦国了,在这里,怎么都不舒服。”他笑着说,然后和二人举杯,“也不知道两位有何打算?”一个素衣长眉的男子拿起酒来一饮而尽,他说:“我来秦,就没打算再走。我是韩人,当日归家,满心喜意,谁知尸横遍野,国都更名。家中人,无一存活,与我情同手足的小照弟弟已经先一步闭上眼睛。书生上战场,徒留血染地,他不该去。不过既然他都已经去了,我还有什么不敢去的?韩国虽小亦是我的归处,如今国之不存,我在与不在又有何区别。生如野草,死为孤魂。”他说完这段话,在座的二人都看着他。“你们也不必劝我,此一去十死无生。秦王有虎狼之心,今日是我行此举,他日二位兄弟未必不效此行,还请勤学苦练,莫要不了今日的后尘。”他举起杯子,微微浑浊的酒,味道凛冽,三人同饮这最后一杯酒。秦王已取韩国,又志在赵,大将王翦已带兵先行,说秦王志大,此言非虚。云裳桌上的列国书简都已经收起来,重新装到了箱子里面,秦王告诉她,先不用看这些书了,以后他给她送新的书过来。云裳松了一口气,又愁眉苦脸,抱着他的衣袖讨饶,既然如此就不要再写文章了,反正她的笔墨也称不上文采二字。秦王不动如山,他伸手轻轻摸了摸云裳的头发,“乖一点,书还是要读的,不过早晚。”第104章5月5日修改(2)秦王告诉云裳,扶苏要与王翦大军同行,早在扶苏刚刚回来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定下了。转眼又到了夏日,云裳坐在车里,和秦王一起去避暑。偶尔,她把车窗推开一个缝隙,轻轻撩起遮在窗前的纱帘往外面看一眼。秦王若要出行,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有太大的阵仗,随行的士兵不少,从前面回头看不见后面的尾巴,车架没有很华丽,大多数寻常百姓见到车马就已经退到了一旁,至于这一行人到底是谁,打听也打听不到,也只当将军出行而已。云裳看着行人,像是看风景画一样,她的眼睛扫过高高低低的房檐,也扫过穿着青衣或是麻衣的百姓,偶尔还能看到几个见过的人,比如说某个人曾经在哪条她走过的街上摆过一个摊子,她曾买过某个女孩儿的花。马蹄踢踏,车架哒哒,当视线掠过一个人的时候云裳皱了皱眉眉头。她冬天的时候去街上看狗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游侠,对方让他摘了面纱换狗,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挑衅?那个男人站在一个茶楼的二楼,窗门推开半边,半个身子显露出来,他穿着青衣,眉目粗犷又带有几分锋锐,两手抱着手臂,手臂中间是一把刀,此时他的脸对着云裳的方向,云裳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看自己,因为从在这个距离加上马车在动她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这种感觉有点儿古怪,就直接锁上车窗,拉上帘子了。秦王在一边,他面前是一个棋盘,纵横交织,黑色的棋子和白色的棋子各自占据半壁江山。他看着棋盘,一子黑棋一子白棋,云裳不会下棋,或者说太烧脑的东西她不喜欢,轻松有趣的才好,但看秦王注意力之中她也不打扰。往膝盖上铺一块布,从身后的笼子里把一直毛茸茸的小猫抱到怀里,一边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秦王下棋,一边进行自己的撸猫大业,这个时节,真的是要撸猫就一身猫毛,云裳看着自己手上沾着的猫毛想,她摸摸头顶取下篦梳,给猫梳毛,然后在用手帕把猫毛收集起来。秦王落下一枚棋子,一抬头正好看见云裳按着那只懒洋洋的躺在膝盖上的猫,手里拿着一个玉篦,身边的手帕里裹着一小堆猫毛,被两颗棋子压着。“美人这是要做什么?”秦王自己一颗一颗的往盒子里捡棋子,一边问云裳。云裳戳了戳猫胡子,看它抖着胡子,转眼珠,然后笑着把猫裹在膝盖上的布里面,把里面挣扎都懒洋洋的猫放到秦王膝盖上,秦王帮云裳按住猫。猫儿软绵绵的叫,也不挣扎了,看起来格外可怜。云裳笑笑的拿起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得到的东西,她抱着秦王一条手臂,然后自己动手一点点扯开抱着猫的布,然后看着上面沾着的几根猫毛笑,“等改天攒下些猫毛给大王做个小东西。”戳个毡好像挺简单的,就是要辛苦这只猫了,云裳想了想,轻轻摸了摸小猫的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