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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的空位:“你……上来?”“不了,怕把你挤下去。”唐桉把单据装进口袋里,跟她开玩笑。他现在这幅样子,自己都嫌弃。“你是不是怕我把感冒传给你?”阮棠垂眼,故意激他。果然,唐桉脸色一沉,抿唇思索了片刻,终于迈着步子走到了床边。他坐上去,幽幽问:“这样,可行?”阮棠咧了咧嘴,小心翼翼往旁边挪,靠在他的肩上。唐桉伸手从她后背穿过去,将她揽在怀里。闻着属于她的独特气息,心也慢慢平静下来。“唐桉。”她想起了昨晚的热搜,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怎么了?”男人的声音很沉。“你跟苏虹……”她忽然停顿下来。唐桉低下头看她,知道她想说什么。早上他送顾清容来医院时,无意间听到几个护士提起了阮棠的名字,他就站在原地听了会。听到最后才知道,事情跟自己有关。“嗯?”唐桉用脑袋蹭了蹭阮棠的头发,示意她可以继续说下去。“你们……”她再次顿住。感觉喉咙里好像堵了点什么,就是没法顺畅地问出来。一声低笑,男人缓缓地说:“你想问,我有没有被她包养?”阮棠错愕地看着他,被他口中的那两个字给刺到,下意识坐直身体,摇头道:“不是的!我不是想问这个,我相信你,我只是……”她的声音低了下来:“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过去。”好的坏的,所有的一切都想知道。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十章内可以完结,这章发完存稿没有啦,之后的更新可能不那么稳定。三次元发生了一些事,太糟心了。感觉写的也不顺,希望能调节调节吧。下一更,周一晚。爱你们。第46章冬日的阳光透过病房的玻璃窗户照进来,在两人身上投下淡淡的光晕。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墙壁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秒都很清晰。阮棠迟迟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心一点点往下沉。半响,她重新靠在他的胸膛上,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先睡会。”唐桉听得出她是在转移话题。他一直觉得有些事烂在肚子里就可以,那样即便是难过,也都是一个人承担。但他忽略了阮棠的想法——她就是想要一起承担。女孩的脑袋压在心口,有点沉重。想了很久,唐桉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一双眸子深邃幽深,黑不见底。“我没有被包养,更没有吸.毒。”他表情淡淡,嗓音却是浑厚有力。阮棠动了一下,被他轻轻压住。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过了一会,唐桉才缓缓开口,讲述那段往事。……唐桉的父亲自从离婚后,就变得颓废不已。刚开始他只是喜欢酗酒赌博,后来不知在哪认识了一群朋友,加入了吸.毒的队伍,那年唐桉才刚刚高三。唐桉也无数次劝他,但他根本听不进去,整天精神恍惚,人跟着也瘦了下来。那段时间,是唐桉最痛苦的日子。后来他报了体校,逃离了那个家。可是血浓于水,他不能就这么放任唐父不管。暑假回家,他开始软禁唐父,整日在家里守着。家里的东西被唐父砸了个遍,他默默收拾,就是不放他出去。两个月后,算是有点效果,唐父也跟他保证,不会再跟那群朋友出去玩。可等他寒假再回去的时候,竟发现唐父还在偷偷吸.毒。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说什么都没用了。所以,在酒吧的那次,是唐桉报的警。他看着父亲被带走,心里比谁都难过。可是,这是唯一能让唐父改过自新的办法。唐桉说服了父亲,把他送到戒毒所。原以为一切都会好,但谁知半年后,他在里面自杀了。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那一刻,唐桉觉得天好像都塌下来了。后来,他一直在想,如果自己没有报警,如果自己休学,在家里一直照顾他……也许,事情不会发展成这样。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阮棠靠在他的胸膛上,有泪水从眼角流出,染湿了他的衣服。她拿手抹了抹,抬起头看他。男人的表情隐在光线里,深邃的眼眸明明暗暗,侧脸刚硬,轮廓分明。他攥紧了拳头,喉结上下滚动。阮棠知道,他一定是在责怪自己。“唐桉,这不能怪你。”她轻声安慰,“如果你不那样做,也许事情的发展更坏呢?”唐桉转头看她,眼眶有点红,双手依旧捏得很紧。阮棠握住他的手,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然后十指相扣,把自己掌心的温度传给他。“你爸爸自愿去戒毒所,说明他是认同你的,他没有怪你。只是他过得太累了,所以选了一种极端的方式来解决。”“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唐桉突然问。“我也一样。”她说。唐桉摸了摸她的脑袋,嘴角小弧度勾了下,表情也缓和下来。“后来我来蒂城的事,阮牧应该都告诉你了。至于苏虹,她确实提过那要求,但我拒绝了。”阮棠恍然,又叹了声:“想不到娱乐圈的高冷女神,私底下居然是这样!哎!”“娱乐圈就是这样,你应该比我清楚。”搞清楚了所有的事情,她再想起昨天网友铺天盖地的谩骂,心里那团火蓦地烧了起来。“十分钟?呵呵呵。”她暗自嘲讽了一声。“什么十分钟?”唐桉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颊上。阮棠脸热,往他怀里蹭,摇摇头:“没什么。”那些恶毒的话,她才不想告诉他。*在医院里打完点滴,两人回了唐桉的公寓。唐桉把背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各种小药瓶手电筒等零碎的物件在桌子上撞得叮当响。他拎着包,把手机递给阮棠:“帮我充下电,然后回房间睡会。”“好。”阮棠拿着手机和数据线,去房间里充电。房间里被午后的阳光照得明晃晃的,她穿着拖鞋,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上。然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间房。黑色的主调,极其简单的家具,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品,看起来极其冷清。阮棠一边转着,一边默默打着算盘,以后她如果住进来,一起要改一下家里的风格。“最好都换成蕾丝的。”她兀自低语。“什么蕾丝?”身后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