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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过去。一旁的慧玉揉着帕子,就好像在揉余氏,义愤填膺地接了口:“肖嬷嬷来说,三夫人给三爷出了个主意,说是要给二夫人请立贞洁碑。”早在慧玉一开口,徐昭星就赶忙用眼神儿制止来着,慧玉表示没有接收到。得,人多口杂,瞒不了。真的,自打她娘明确地推掉余家想要结亲的企图,蒋瑶笙的日子快活了不少。大抵是因着快活惯了,这再陡一听见不好的消息,一下子承受不了。蒋瑶笙愣了一下,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抖,她在心里不停地询问自己该怎么办,可一时之间,她想不到任何主意。她下意识往外走,心里只余下一个声音,她要去西院。她要去问一问三婶娘,是不是真要把她们母女逼死了才能罢休。转身就走的蒋瑶笙脸色苍白,着实吓了徐昭星一跳,赶忙让丫头拦住她。蒋瑶笙却像是中了邪,三个丫头一齐,也没能拦住。徐昭星一步从榻上跨了下来,连鞋都没顾上穿,就赶紧把人拦。挡在了她的跟前,一把捧了她的脸问:“瑶笙啊,瑶笙啊,你想去干什么?”蒋瑶笙抬头看到了她娘的脸,好容易回了魂,红了眼睛说:“娘啊,你可知那贞洁碑立了会怎样?”这一声,她是用尽了力气嚎出来的。能怎么样?贞洁碑是家族的荣光,女人的悲哀。想要拿她的青春去换他们的得益,呸,即使她是个软柿子,也能爆他们一手稀。徐昭星不由分说,牵了她的手,将她拉回了屋,又摁到了榻上坐好,这才道:“你急什么!那贞洁碑岂是他们说立就能立的!”“娘你有办法?”蒋瑶笙依偎在她娘的怀里,抬头将她娘看着。徐昭星冷笑一声:“哼,娘说过不再让咱娘俩受一点的委屈,说到就能做的到。”徐昭星没想到她到了这里,缓解寂寞的方式居然靠撕逼。这还真是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她轻蔑地笑出了声音,她准备一次就让那些人明白她有多么的恐怖,她可是战斗机。☆、第八章自己成长起来的蒋瑶笙,到底也算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她慌了一时,很快就稳住了神,用这几年她布下的眼线,打探请立贞洁碑的具体消息。可到底还是年岁小,要应对后院的尔虞我诈已经颇费心力,手再长也就只能遍布后院而已,对于前院的事情则是一问就蒙。宣平侯府分家分的很彻底,不止后院一分为三,前院也分了三处。只不过,二房没有男人,三房的蒋威整日游手好闲,是以,使用前院最频繁的也就只有蒋恩罢了。就连二爷蒋福生前常用的小厮蒋肆,也去了大房。另外常用的两个,蒋伍在二爷生前便被赶出了蒋家,唯留下有些痴傻的蒋陆仍在打理二爷生前待客用的大书房。徐昭星便叫慧玉召了蒋陆到中院说话。慧珠问她为什么不直接找蒋肆,要知道一个傻子就算忠心,也难当重任。徐昭星摆了摆手,没有回答。蒋陆很快就来了,穿了一身青色的短打,没有想象中的邋遢,相反还是面无胡茬,衣服整洁,只不过膝盖和袖口的地方明显已经磨白了。他跪在门口,给徐昭星请安。慧珠唤他进一步说话,他却死活不肯迈过门槛。徐昭星索性也不强求,就随他跪在那里,遥遥看着他问话:“二爷,待你好吗?”慧珠说过,蒋陆笨是笨点,却有一双比常人灵敏的耳朵,徐昭星不怕他听不到,甚至没有刻意抬高声音。蒋陆的反应比常人慢些,用有些慢的语调回答:“回二夫人的话,二爷待小的自然是极好。”“那你听二爷的话吗?”“听啊!”“那二爷让你听我的话,你听吗?”“肯定听的。”蒋陆一面回答,一面重重点头,“二爷原来就说过,二夫人说的话和他说的话一样。”徐昭星从榻旁缓缓移步至门边,“那你去找蒋肆,告诉他,你梦见了二爷…在哭。”其实蒋陆并不懂,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他根本就不需要懂。于是,看着光影中的二夫人,再一次重重点了下头。~一仆不事二主,说的是仆人的忠心,其实也说明了主人的态度。蒋肆在大房并不是个得重任的,大爷出门有蒋春和蒋秋跟随左右,回了宣平侯府,又有蒋东这个管事打理大小事物。他根本就挤不到大爷的跟前儿,心里也明白就是挤到了跟前儿,也是个遭白眼的。他便索性不挤,每日做些杂活,累是累些,好在少生闲气。这一日,管事蒋东让他清理地窖,他从早起一直做到月上树梢,这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去了厨房,而后准备回住处歇息。大房在前院的仆人房外有一棵老柳树,蒋肆经过柳树的时候,被突然窜出来的蒋陆吓了一大跳,待看清了来人,他又气又笑地踹过去了一脚。蒋陆没有躲,实际上,蒋肆踹来的这一脚并不重,也就是将将挨着他的衣角,就没了力度。他眼巴巴地看着蒋肆手里捧着的两个馒头。蒋肆抛了一个给他,而后自己靠在了柳树上,撕了一块馒头,边吃边问:“陆儿,你怎么来了?”蒋陆咽下了口中的馒头:“来看看你。”蒋肆嗤笑:“我还用的着你来看!”蒋陆一听,低了头,不言语了。蒋肆又踢了他一脚,“快说,找我干什么?”蒋陆哼哼唧唧,半天才道:“肆哥,我昨夜梦见二爷了,他不和我说话,却光看着我掉眼泪呢。”蒋肆举着馒头的手顿了一下,心里不由的咯噔一跳。他看着月光下的蒋陆,眼睛放着精光,“你……见过二夫人了?”~惠润得了令,到前院整理二爷生前的大书房。二爷过世了这么久,二房在前院真没几个能用的人了,围观看热闹的倒是不少。惠润的眼尖,一眼就瞧见院门前的槐树下站了个青衣的家奴,吆喝道:“哎,你,对,就是你,你过来帮我挪一下柜子。”蒋肆犹豫了一下,低着头进去了。柜子还是那个柜子,就连书案上摆着的青玉镇尺也和往昔放置的位置一样。惠润指挥他将书柜往角落里移了移,紧接着便扔了一袋碎银在他的脚下。惠润道:“活儿干的不错,二夫人赏你的。”想要在大房打探消息,没有银两,可是寸步难行。“小的,谢二夫人打赏”。蒋肆的心里清亮,将那银袋子攥在了手中,又贴身收藏好。——请立贞洁牌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