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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去,你猜我看见了几个姑娘?都是好人家的姑娘,有些可能是自己愿意的,有些说不定都已经有了情郎,可是拗不过家里人。我的心意…其实我的心意已经不重要了,我爹给了我三天的时间考虑,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天,还剩两天。你还有一日多的时间考虑,但是不能超过两日,你好好想一想,不要赌气,想一想愿不愿意与我共进退,和我一起瞧瞧,你和我到底能是怎样的一个结局!”姜高良说完后,并没有停顿,拔上鞋,便走了出去,带走了一阵风。小妆将姜高良所说一五一十学给徐昭星听。她听了之后,叹了口气。是了,他们都在难为他,可他们明明知道,他们所求的,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有答案。不过是选择,选择试一试,还是选择直接放弃。有些事情,尽管看着希望渺茫,可若是努努力,没准儿能有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谁的人生,都有百分之十的幸运和不幸。徐昭星决定撒手不管,给他们自己做选择的时间。还想着,余良策和徐文翰两个小东西,还真是挺有眼色,这时候坚决不往前靠,也是一种聪明。这时候,她还不知道,徐文翰每隔两天,就要往皇庄去一趟,因为秀水观并不是普通的道观,从不会对外开放,所以徐文翰就是去皇庄,也见不到他想见的人。尽管这样,他还总是打马前去,忙的实在是不行,哪里还有掺合被的事情的心思。余良策呢,就是他想掺合,余季同也不会放任他掺合。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章得之说的三日之期。姜高良一下了朝,哪儿也没去,就立在东颜殿外。章得之也知道,由之。姜高良从辰时一直站到快午时,他知道他再不进去,他爹就要回晨光殿吃午饭了。他没有理由再站下去,可他还想再等一等,等到不能再等下去。又等了一刻钟,他抬头看着已经偏中的太阳叹息,低下头,迈腿。艰难吗?他仿佛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音,当、当、当,一下一下,砸在自己的心里。他走到了大殿中央,而后跪下。章得之放下了御笔,抬眼看他。“你的答案。”“我……”姜高良忽然就拧了脖子,倔犟道:“非她不娶。”“再让你想三日。”“再想也是这么说。”“成王妃那里的姑娘没有你能瞧得上的?”“成王妃的眼光一向不成。”“高家呢?高家的丫头怎么样?”“喝着酒就来勾我的脚,爹说怎么样?”章得之叹了口气,“这不成,那也不成,看来你是非让我亲自给你寻一个!”“爹,我说了,我就要那一个。”“可那一个要不要你?”这话问的姜高良实在接不下去。章得之见他不出声,笑了起来。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知道是个什么脾气,姜高良从小就有个揉性,一件事情揉来揉去,可往往都是最初的决定。到现在都还改不过来这个毛病。不过,人家的孩子可没有这个毛病,蒋瑶笙说的那句“认准了就是认准了”,依旧浮印在心。章得之笑了一会子才道:“去吧!”为了等这孩子,他快饿死了。姜高良却一怔,不肯走。章得之便又道:“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磨叽,你等的人两日前已经来过了,今日也已经出了宫……回了蒋家。”“她回蒋家做什么?”“哼!就算是父子娶了母女,也不用明摆摆就从宫里出嫁吧!该做的表面功夫总是要做一做。”一瞬间地狱,一瞬间天堂。姜高良是跌到了谷底,又被甩上了云端。他爹让他滚,他就笑呵呵地滚了出去。回了东宫,正碰见徐文翰出去。一个道:“你怎么在这儿?”另一个说:“你怎么才回来?”一个笑着,另一个就是苦着脸。姜高良清了下嗓子,原本想要打击“情敌”,道:“表兄,在过几日,你就真的要成我表兄了!”徐文翰苦哈哈的脸上居然挤出了一个笑来,道:“恭喜太子,太子算是双喜临门了。唉,就是苦了我……”姜高良还以为他在惋惜,“别以为我瞧不出,你对如意本就不怎么上心。”确实上心过一阵,好像有一会看见她挥着剑上阵杀敌,从那起心思就灭了个干净。徐文翰赶紧澄清:“我是真把如意当表妹,起初是因为我母亲,那事你不是也知情,后来想想,我母亲只是想让我过的好,其实就是不娶如意,只要能过好,她就不会不安心。你不知道,我,我是因为旁的事情不开心。”“什么事情?看上了别人,别人看不上你?”徐文翰张了张嘴,话没出口,又是叹气。“你倒是说啊!你来我这儿,不是为了让我听你叹气的。”确实啊,这是余良策给他出的主意。也不是什么好主意,余良策的意思是,他们三个,如今谁的身份最高,有了事儿,自然得向贵人讨主意。这主意要仔细想想,其实挺馊的。可徐文翰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他道:“她要是瞧不上我,我也就认命了。”“那……难道是父母不许?”姜高良自己的心事解决了,便乐于帮助他人解决心事,只要那心事无关蒋如意。徐文翰怪为难地说:“也不是。”“再不说利索话,我就不听了。”“说说说,”徐文翰真怕他不管不问,干脆眼睛一闭,磕磕巴巴地道:“我瞧上了圣安皇太后。”姜高良一口茶喷了出去,“谁!”“赵映珍。”姜高良觉得自己今日长了见识,原还以为他瞧上的那个都够不可能了,这儿竟有一个比他还猖狂的。作者有话要说:☆、第九十二章赵映珍啊!摆在徐文翰面前的有两个不可能。一,她是赵器的女儿。二,她是圣安皇太后。其实还有一个第三,只是这第三跟前两个不可能相比,简直微不足道。不就是赵映珍嫁过一次,所以这第三只要徐文翰不在意,又有什么关系呢!可第一和第二,就不是徐文翰愿意,就能克服的了。这关系圣心,还关系朝政。姜高良愣了一会儿,挠了挠头,终于想到了关键,“你是何时见着她的?”“就是那一次和圣上、圣人到皇庄踏春。”“她见着你了吗?”“不……不曾。”非得把话问的这么明白!徐文翰脸色僵了又僵,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