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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挑油锅,炸他个酥脆,给你下酒吃。老龙摆摆手,长叹一声,老弟莫急,此子的师父乃是金光洞太乙真人。天蓬道:……给你炸点儿大虾算了,别计较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龙点头,把后面的事又一说,没透露大师父的身份,只说是有能人帮助,能救回丙儿一命。如今,阖宫上下,全出去给丙儿叫魂了,老龙我受那哪吒一击,内伤虽被好心的能人治愈,筋骨却还需时日才能痊愈,老弟你海涵,本王不能下床与你痛饮三大斛。天蓬安抚着老龙的手一顿,问:“合着你们不是要造反?是在给三太子招魂?”老龙脸色一变,从床上滚下来,惊慌地问:“谁造的谣?天蓬老弟,你刚说带兵下界……不会是来捉拿我东海水族的吧?”天蓬点点头,同情地看看老龙,老哥,你坏就坏在不该聪明的时候太聪明。两人把话说开了,天蓬连连安慰,拍着胸脯保证不会有大事儿,把老龙提溜上了天,带到凌霄宝殿前,等候玉帝发落。玉帝掀着眼皮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发抖的老龙王,问,独木难为林,你怎么不拉着你另三海的兄弟,一同造反,哦,朕知道了,你是怕到时候不知道谁坐玉帝的位置好,嗯?重音在最后一个“嗯”字上,老龙浑身一抖,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又讲了一遍。玉帝没说话,指关节敲着桌案,慢悠悠道,敖广你这事儿虽说情有可缘,到底惊动我天庭十万兵将上下白跑了一趟,况且你怎么连个凡间的娃娃都斗不过?实在丢我天庭的脸,该送你去剐龙台。敖广急忙喊,陛下,臣还有本奏!赶紧把杨家余孽的下落说得清楚明白。玉帝很高兴,得了,给他打八十天鞭就行。老龙鬼哭狼嚎,被拖了下去。玉帝觉得今天天气很好,听到的也都是好消息,他高兴极了,甚至愿意大发慈悲一次,不杀meimei的小杂种。来啊,把杨家那两个崽子给朕抓上来。天蓬等人椅子还没坐热,又带着十万天兵天将往下界跑,去抓杨戬、杨婵。为什么没有杨蛟?玉帝知道,杨天佑与杨蛟的魂魄早就投胎转世了多少个轮回了,投胎到连他娘都认不出来,怎么可能还活着?领头的几个大将一商量,暂且相信老龙的话,咱们去东海龙宫布一个布袋阵,一网打尽,捉活的不要死的,算是给瑶姬一个面子。几个商量好,将人马都埋伏好了,就等杨家小孽障,自投罗网。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小孽障们的脚步近了。“元帅,动手吗?”“稍安勿躁,这就像钓鱼,你要是动手早了,鱼儿就惊了,再等等……哎呦,哎呦,放开你爷爷,你谁啊,放手!疼疼疼——”杨戬一笑,所谓天庭,不过如此,哮天犬,看牢他!哮天犬兴奋地嗷呜一声,化作象大的白犬,咆哮一声,口中腥风几乎把这几个大将的头发吹掉了。因着大师父洞府中特殊的禁制,杨戬如今足有五百年功力在身,又开了天眼得了好兵器,不费多少力气,就把这几个养尊处优的天庭大将,统统打扒在地。天庭说起来名头大,其实能用的人太少。后世为人所熟知的拖沓李天王、哪吒三太子这会儿还在地上玩儿呢,又有文殊、普贤菩萨或是如来佛祖等,如今也尚未封神,只在各自洞中府上修炼,可以说,现在的天庭,不过是个花架子。这是个能者为大、武力制衡的时代,是人人皆可称神的时代,也是最后一次可以推翻天庭的时代。“大哥,带头的几个都绑上了,剩下的十万天兵天将怎么办?”杨戬问。大师父想了想,让你三妹拿金箍棒都碾了。杨婵说,这样不好吧……那么多rou馅儿,也没那么多面粉来包,就算包了十万个人的馅儿,又哪儿来那么大的蒸笼蒸呢?既然如此,那就拿‘八宝玲珑剔透舍利子如意黄金宝塔’,把这十万兵将装进去。此玲珑塔原该是李靖的,原剧情中,哪吒把rou身还给父母后,在太乙真人帮助下,用莲花恢复真身,提枪下山找生父李靖报仇,李靖慌忙逃走,偶遇燃灯道人,燃灯道人送他此玲珑塔,助他降服哪吒。此塔辉煌灿烂,得西方教能者加持,佛光普照,是上古遗留的法器。此塔收妖魔,镇鬼煞之能,乃是天界重宝,拥有浩大无俦之力,据说能降伏一切妖魔鬼怪。装十万天兵应该不成问题。大师父想着,从怀里掏出玲珑塔,把十万天兵天将与天蓬等人,“嗖”地一声装了进去。杨戬和杨婵都吓傻了,厉害了我的哥,你从哪里找来的宝贝?大师父哈哈一笑,前些天不是从李家回来嘛,路上看到有个道人形迹可疑,他问我是谁,是不是李靖,跑得这么慌是不是有人在追杀我,是不是哪吒?我想了想,说,是。那道人便给我这玲珑塔,还冲我笑了笑,你说他是不是傻?杨家俩兄妹连连点头,这就叫天助可怜人。龙母也连连点头,道,既然如此,不如快快进龙宫救了我龙儿。大师父知道她就救子心切,这是当母亲的心啊,连忙进去了。龙宫大殿里用数以百计的夜明珠摆了一个大八卦阵,八面招魂旗分布八卦阵八个角,最后一面插在正中,一阴一阳两个阵眼分别坐着大师父、躺着龙三。所有的人被赶出了龙宫之外,前后两个出口由杨戬、杨婵两人把手,不准任何人进来。大师父口中念醒魂咒提气运行,将灵力从丹田提出,从八卦阵中走一圈,勾住一缕缕的魂魄,往另一个阵眼——龙三太子送去。一缕缕微光波动,大师父宁心静气,一遍遍将灵气从周身送到另一个阵眼,再收回体内。这过程枯燥无味,却又惊险万分,灵气自古只能在自己体内运行,一旦送出体外,再收回体内之时,就多了许多波折,稍有一星半点的差池,轻则自爆丹田,重则神魂俱灭。除了大师父这种烂好心,估计只有敖丙他亲娘才舍得如此帮他。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又或者是一天、一百年,阳眼中的敖丙咳嗽了一声,坐了起来,看到大师父,张嘴就喊:“爹。”“使不得使不得,老衲可消受不起你的娘。”大师父扶着人走出来,等候在龙宫外的龙母大喜,跌跌撞撞上前,抱着敖丙大哭,“肝儿”“rou儿”地叫个不停。敖丙感觉自己恍惚就是睡了一觉,被他娘这么抱着,倒有些不好意思,挣脱开龙母的怀抱,东张西望,问爹去哪儿了。龙母哪里知道呢,她一直跟着杨家兄妹几个忙着,几天都没敢合眼了。儿子这么一问,她也生气,老东西跑哪里去了?母子俩说了会儿话,余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