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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冷淡?”我微眯双眸,斜睨着他,发射怨念。那个自恋狂特臭屁地翻着书,波澜不惊地说:“对你太好怕你爱上我。”“你有哪值得姑奶奶爱?”我不满地还击,阖上笔记本,欢畅地提议,“算了,不写了,咱俩出去喝酒吧。”“胡说什么?有钱赚,不认真写可不行。”水耀灵走过来打开我的笔记本,揉着我被自己抓得如同鸟巢的头发,和颜悦色地哄我,“乖,集中精神。就当宣泄对生活的不满。”我顿时眼前一亮,兴高采烈地欢呼:“对阿!可以写那些我讨厌的人!把他们全都写死!你第一个死好了!”“不是青春爱情故事么?”水耀灵脸上挂着深表同情的神色,分明是在幸灾乐祸地给我泼冷水。“等着,水大大给你找首歌听。”我几乎已经放弃抢救了,水耀灵猛地抢过我的鼠标,把耳机给我挂上,俯身横在我面前,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一通乱敲。接着,我听到eason陈温暖治愈的忧伤声线,洞穿耳膜,在大脑皮层流淌洄游,沁入神经根源——爱让我们虚伪,我得到于事无补的安慰,你也得到模仿爱上一个人的机会。残忍也不失慈悲,这样的关系,你说,多完美。听到这句,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泪潮,差点哭出来。我急忙摘下耳机,尴尬地摇头:“这种歌……配上我写的……肤浅的爱情故事,只会被糟蹋。”“不会的,能听歌听出眼泪的人,写的故事绝对不会肤浅。”水耀灵猝不及防地握住我摘下耳机的左手。我好笑地扬了扬眉毛:“你也太会哄人了。”“那当然,精神病人都是需要哄的。”水耀灵竟然还引以为豪。我刚想白他一眼,他忽然睁大了眼睛,眼底仿佛写满了忠贞的热忱,不轻不重地说:“不过,我刚刚是很认真说的。”话落,他出其不意地欠身凑过来,嘴唇贴上我的嘴唇,炽热干燥,却也格外柔软。那个瞬间,我连呼吸都忘记了,更不要说本能地推开他,或是闭上眼睛。窗外下起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如同漫天的白色流萤,在墨蓝色的夜幕下舞蹈着,被飓风拉扯成疼痛而幸福的张扬姿势。像歌里唱得那样,仿佛同时甜蜜与心碎。我能给水耀灵的,再也不是于事无补的安慰,而是真真切切的初吻。那么,水耀灵给我的,难道也不再只是模仿爱上一个人的机会了么?明明只有短短几秒的触碰,我脑海里却掠过了万千思绪。直到微温的湿润缠上唇瓣,试图撬开我的唇齿,不安分的双手胡乱摸索着抱紧我,我才如梦初醒般推开了水耀灵。我做贼心虚地抹了一把嘴,跳起来喋喋不休地冲他嚷嚷:“呸呸呸!你这老流氓!怎么能占姑奶奶便宜呢?”水耀灵眼神暧昧地再度凑近过来,我的心噗通噗通狂跳着,恨不得冲破骨骼血rou,到窗外的冰天雪地里蹦跶一圈。怕他又亲我,我特傻气地比了个奥特曼的姿势,做防护状。水耀灵jian诈地一笑,抬手弹了下我的脑门:“咱们花姑娘是初吻阿?”“谁初吻了?别忘了!你姑奶奶我可是谈过恋爱的!而且……当过酒托,还脱衣服赚过钱!初夜扔到哪都忘了!还初吻?你可真逗!”我才不会承认呢,顾左右而言他,装作很熟练很不介意地告诫他:“不问自取视为偷,下次注意点,没准你拿金钱诱惑一下姑奶奶,姑奶奶心情好,就同意了呢,第一次见面我就说过,我挺喜欢你……”话没说完,嘴巴再次猝不及防地被水耀灵那个混蛋堵住了。这臭流氓简直就是凶狠,直接把我扑在了写字台上,肆无忌惮地一通啃噬,从浅尝辄止,到直捣长龙。姑奶奶被吓得魂飞魄散,心越跳越快,才刚适应了下来,想学着小言女主顺从地闭起眼睛,那货突然停了。他笑眯眯地拍拍我的脸蛋:“初吻就初吻嘛,承认也不丢人。这回还你了,别再管我要。”“水耀灵!”我气势汹汹地站直身体,撸起袖管朝他冲过去。他轻巧迅速地闪身躲开,跟我演起了面瘫:“我突然想起来,疗养院还有点儿事没办完,你乖乖在家码字,早点睡觉。”我追出去正准备跟他杀个你死我活,那货竟然连睡衣都没换,披着羽绒服就夺门而去了。嘿!多新鲜阿!连着亲了姑奶奶两口!亲完就给我跑了!“有本事你丫这辈子都别回来!”我在空荡的客厅里嘶声咆哮着,吼出了回音,也没得到回应。发糖~其实这是写时候和勇哥的日常,除了初吻、落跑、赚钱和有女朋友的梗,基本算是真实还原,哈哈。请原谅我这口淬不及防的狗粮。第014.能蒙过自己才算赢不知道是被亲昏了头,还是气昏了头,我觉得整个人简直七窍生烟,从头发丝儿到脚趾甲都火辣辣的,哪还有心情码字。倘若搁在以前,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我可以找季阡仇倾诉,但现在,我能找谁呢?想到季阡仇,我头疼,心也疼。明明该给季阡仇的初吻,居然稀里糊涂给了水耀灵!这叫什么事儿?关于我和季阡仇的柏拉图恋爱,并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纯爱情节,主要是他总神经兮兮的,连牵个手都别别扭扭小心翼翼,跟杀人越货似的,每次都弄得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如果季阡仇当初没有那么珍惜我,我现在也不会这么后悔错过他了。为了摆脱这股不适合我的惆怅劲儿,我回屋摸起手机,翻开通讯录,想找人喝顿酒,来个一醉解千愁。结果第一个电话号码又是季阡仇,好像我的整个生命已经完全被他占据了。我不甘心地选择了视而不见,继续往下翻,可通讯录的几个号码,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安心疗养院,翡丽酒吧,人渣花国财,后妈白鑫杰,拖油瓶花楠……灵魂伴侣何晓雅!捕捉到第七个号码,我顿时精神一振,顾不得是半夜,马不停蹄地摁下了通话键。晓雅全然没有我的喜出望外,带着朦胧的睡意,沙着嗓子特郁闷地发出一声哀嚎:“阳哥,知不知道现在几点?”“怎么着?打扰你做春梦了?”晓雅在我印象里一直都是个花痴。初中开学第一次见面,丫连跟我搭讪的第一句话都是:你好高好漂亮阿!尽管后来被季阡仇一句“傻大个”煞了风景,但我依然跟这位如此有品位的好姑娘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她没好气地在电话那头嘟囔:“有话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