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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如此命苦呢?”“谢环,你怎能出言不逊!”王石压低声音环顾四周,一步上前捂住谢环的嘴,低声警告,“我不管你什么心思,掂量一下,小命可还拿捏在陛下手心里呢!”谢环冷笑,推开王石,看着二楼之下的人流如水,川流不息。“你想什么,我想什么,都是要烂在心头里的东西,可这长公主,如今被流放了,我可是有了机会,怎能不试上一试?!”闷一口穿肠酒,谢环低声呢喃,“我怎不知,她如此人物怎能看的上我一个低贱庶子,可这流放呢,三千里之外的小洲,她可怎么……”流放之徒,生活怎能安稳?王石知道谢环的心思,他无奈的垂下眼,看着地上的青砖,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他比谢环知道的更多。倘若陛下当真要废后,就不会保留了皇后殿下的凤冠金簪,说是流放三千里,可这流放的地方选的好,距离建安不远却又山路崎岖,不是那么容易进入的山脉之中。要真是个大家闺秀,当真是会死在了那,甚至在路上病逝。可皇后殿下是川湘府主,玩弄的就是这些蛇虫鼠蚁,会害怕山路崎岖,山民蛮横嘛?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两人心思各异却是只有喝闷酒的份儿了。“不行,我要去陪着长公主!”“你如何去?”“那个司谢氏,不是要运送回建安嘛,我可以奏禀陛下,建安多有金库,恰是谢府粮仓好找的很,倒时候放了粮,还怕建安里头乱不了?乱了,才好捞金啊。”王石听闻司谢氏一词之后,厌恶一闪而过,很是不乐意听这个倒胃口的名字。谢府里头没几个好东西,就来连谢环也不是纯白的兔子。“陛下好手段,先发制人。”“等建安收到皇帝流放皇后之后,只怕建安谢府试图谋朝串位、混淆龙种的消息也散满天下了。”“如此就名正言顺了。”“我就不明白了,这么费心费力的取个正当的名头干什么?实打实的利益才是正当事情,那些个吃力不讨好,还要和谢府的人合作什么的不是多此一举嘛?”谢环喝着小酒,进了屋走到桌边坐下,王石把玩着两枚核桃,或是刚上手没多久,他的动作并不熟练,虎口处还有些青紫。“百姓眼底的皇室必然是正义一方,邪魔外道不能用。”谢环冷笑,眼珠子乱转压低声音,“所以就离间计混着美人计,最后来个调虎离山,你们把金库里的东西搬光了?”王石摇头。只说了四个字,谢环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斩草除根。”“这天下只能有一个主人,”而这个主人只能是萧天子。“尸山尸海、血流成河。”谢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酒杯,居然红了眼眶,那个建安谢府不会在存在了吗?“长……皇后殿下不会允许发生这种事情。”谢环扬起惨白的笑容,看着王石却再也提不起力气,说什么明嘲暗讽萧天子的话来了,他突然意识到,建安不仅仅有谢府还有王家,而王石可是嫡子……如此……果然是嫡子冷血啊。王石拍着谢环的肩膀,“早就说过要你把亲近的人带到盛京,怎么你不听劝了?”谢环摇头,他是听了。只是为日后建安血流成河,那些百姓可如何是好。王石如何不了解谢环的软弱心善,他站起视线望向紧闭房门,附身轻声的在谢环耳边呢喃,“这事归大将军管,那些百姓只能怪生不逢时了。”说完他大步离开,推开的门就这样开着,窗外的冷风吹进了,谢环只觉得四月下旬的风寒极了。太极宫。她歇息在软塌之上,圆润跪在那里为她染脚指甲,些微的细□□末落在了她的足上,惹得脚趾乱动,粉红色的很是可爱。白色的纱裙被掀开,细腻光滑如玉的肌肤,泛着寒之感,她闭目养神并不是在意圆润舔舐着她的视线。太极宫内凉,她也懒惰的很,就腰腹出盖上了薄被,上半身穿着肚兜很是清凉,也亏的大殿之内除了婢子也就无其他奴才了。房门被猛地推开,木屐滴滴哒哒的声音,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近,她转头看去果然是蛮儿来了。“你来的急?”她的视线在她露出的大片白色肌肤,上面印了几个红色的梅花,眼底一片暗色面上去挂着温柔的笑。“圆润还不快去帮蛮儿穿好衣裳。”冷气一下子就飘了出来。蛮儿裹了裹自己,胖乎乎的手臂环住试图自暖,“长姐,你有没觉得这里有些冷啊。”“圆润取个软垫来。”说着她理理衣裳,翻了身双腿卷缩在竹塌上,白皙细腻的大腿果果的印入蛮儿的视线——“长姐!”边说跺着脚撒着娇,女儿家的娇蛮体现的淋漓尽致。偏生夏长福就是喜欢这个调调,她伸手拉过宽大的月白色外罩,站起身胸前波涛汹涌,身后血液喷涌,婢子低头看着石板,上面虚幻的映着美人图。“我家的蛮儿知羞了,当真是大姑娘了。”边说她边往屏风后面走去,这太极宫本就是帝后居所,如今萧天子跑去了宣政殿那边,这大殿也就她一个了,不要说肚兜了,要不是……她都能直接不穿。“夏璠去你那儿?”“嗯。”满是女儿家的无限娇羞,她伸手任由婢子为她更衣。月白色的宽曲裾,长可拽地、宽大的袖口很的她之心意,她看着铜镜里貌美如花的女人,染着蔻丹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嫩白的滑如鸡蛋。交领之上桃花半露,那栩栩如生的枝繁复精致,生长于曲裾之上,她双手交搭于胸前,高高在上鄙视众生。犹如一只迷倒众生的桃花妖。一不小心就掉进她精心编制的美梦之中,直到变成尸体。“蛮儿,你确定想和他在一起吗?”夏长福的声音带着些虚弱与无力,和平时判若两人。“长姐!——”蛮儿踩着木屐小步急促的赶了过去,差点撞到了三月踏青桃花图屏风。“无事。”说着她摆摆手,撑住床边,眼前一片模糊下腹坠坠的疼,她坐在床边的台阶上,阻止了所有的人靠近。她脸色煞白唇无血色,月白的曲裾衬得她胜过病西子,一双腿无力的拉在那里,手指缓慢的抬起片刻之后又放下。“我去找陛下!”“不要!”她猛的高声说,很快又虚弱下来,她挥挥手似乎看不见眼前的一切,却又固执的拒绝任何人的靠近。自己缓慢的屈强的靠着床满满的摸索,那双往日里精致有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