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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禁地的途中。雪霜国胡人交界之处。篝火跳跃,橘红色的火舌舔舐着药罐,圆润摸出前府主给的药丸,白色的包裹着流动的能量,她直接放进碗里。白色的团子蛮有弹性,在碗底跳了跳才安生。圆润转头看了一眼夏长福,发现她还是昏迷不醒,低头有些沮丧又有些担心,叹息伸手包裹着兽皮,拿起药罐,倾出里面的桃花酒。空气里浮动着浅浅桃花香。这都快到禁地了,殿下还没有醒来,可如何是好!只有殿下才能进入禁地,要是殿下醒不过来,她又见不到前府主,事情就麻烦了!“嗯……”细声的呢喃,圆润猛的回头,小心的端着白瓷碗靠近夏长福,马被锁在一颗树上,绕着大树啃草,殿下就躺在马车里。圆润把把碗放在马车上,期待的看着马车上的夏长福。她挣扎着,皱起眉动动脑袋,忽然伸手似乎在抓住什么,眼也在这时候突然睁开——水润润的眼,茫然的看着头顶的白纱,张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殿下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温好了酒,你要不要啊?”“圆润,这里是哪里了?”因为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夏长福的声音有些低,嗓子沙哑,说的不太清楚。“快靠近禁地了,殿下,你放心。”“哈哈,你好久没有这样话多了。”她挣扎着挥手,让圆润推开,背靠着马车壁,她松了口气,身子软弱无力,伸手一看手指上的线条居然消散了不少。她转头看向马车下的圆润,她端着瓷碗,面上黑黑白白,很是狼狈,身上带着奇怪的味道,像是……鸡鸭的味道?很是难闻。“殿下,药。”圆润本想服饰殿下喝酒,可看着殿下低头动作,看着狼狈不堪的自己退了退。她抬手嗅了嗅自己,并没有糟糕的气味,看来这段日子,圆润并没有忘记给她做清理。可她自己就给忘记了?殿下这是想沐浴了?圆润毕竟跟了夏长福那么长久,知道她的习惯立刻说道,“殿下,我已经准备好热水了,只是荒郊野外没有浴桶浴池,就麻烦殿下将就一下,擦擦身子如何?”“我倒是无事,你手里端的是药?”说到药的时候,她不免想到了师父,有些惆怅,明明都被她吓跑了,还不忘记她这条小命,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殿下,你喝,我怀里荷包里还有剩下的药丸。”圆润被夏长福一提醒想起了手上的药碗,她匆忙递上去,夏长福伸手拿起白瓷碗,看着里面沉沉浮浮的白色球体,张嘴含住碗边仰头一喝,白色的球一进入口腔就化了,也吃不出什么味道。白色的球她好像吃过?什么时候,好像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她第一次看见师父的时候,他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就是这个——白色药丸。为什么记住它呢?夏长福扪心自问,还是因为它的效果立竿见影,只要吃了它,她就不疼了只是,后来就得了寒症。夏冷冬热,也无事,只是终生不孕,过于……残忍。“拿来我看看。”夏长福接过圆润手里的盒子,打开一看胭脂盒大小的贝壳摆放整整齐齐,一个被打开的贝壳里面,还有一个白色的药丸。夏长福拿起白色的药丸,低声说着,“我幼时,不爱吃它,后来学了御蛊之术,就更加没有机会接触了,你是如何让我察觉不到它的?”白色的能量球,师父说过,里面包裹着干净的神圣的力量,堪比唐僧rou。她还好奇,为何该死了她还是没挂,原来还是师父有先见之明,让她吃了这才救下了她之命啊,艳丽的眼因为病弱而染上了楚楚可怜之态。“殿下,我用匕首划开,放进了酒液里。”“是什么颜色?”“天空的颜色。”夏长福仰头看着黑色的夜空,放下瓷碗,招手唤来圆润,附身凑近她的耳畔,低声的笑道,“圆润,不要拿着为我好的名义瞒着我,嗯?”勾人的小鼻音,圆润低着头掩盖脸颊的绯红,低声应是。“去把热水拿来,我擦身子。”“是。”师父,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呢?夏长福罕见的露出茫然之态。作者有话要说:盛京距离边境不过百里之遥,欲出征也是简便,可礼仪如此也是该装会场面。含元殿围栏处,萧天子一身骑装,坚毅潇洒如利剑如鞘,势不可挡。“你可是迷倒了万千少女,待凯旋归来之际,我该多了不少的事。”“为何?”萧天子一动,盔甲行动不便,发出铁片撞击之声,不解于夏长福为何出此言“其一,大败胡人,我福朝多了些领土;其二,你战绩斐然,传回了盛京,不少娘子芳心暗许,来个自荐枕席;其三,阿天,待你凯旋之时,萧宝林就择日嫁于兵马大元帅。你倒是说道说道,事多不多?”“阿福承你吉言。”夏长福两指压住萧天子的嘴唇,她摇头歪头示意殿下,千军万马排列整齐,气势滔天,血腥气通过空气浮动,逐渐进入鼻腔。“你可不许说出些我不爱的话,我许你佳酿,你与众将士共饮,可好?”“阿福,此举妥当!”响指,她转身,双手奉上白瓷大碗,大声言说,“妾,预祝陛下旗开得胜——大胜而归!”“众将士听令——举杯!”司马礼撕心裂肺的声音,盘旋在含元殿,夏长福低头看去,千军万马一个动作,举酒杯,共敬他们的陛下——萧天子端着碗,双手向前,仰头一饮,翻碗示意——一喝的一干二净。随即摔碗,白瓷落地粉身碎骨,声音在安安静静的含元殿,落针可闻。“喝——”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上了战场,大杀四方,萧天子听的嘴角勾起,他低头看着属于他的士兵,这些人他自小接触的战士,他萧家靠军人发家,势必不能坐那崇文弃武之辈!夏长福缓慢的举起手,轻轻的按压住自己的胸膛,里面跳动的心,火热的像是待喷发的岩浆,只需要他一句话,就可以投身战场,报效皇朝。真是神奇的力量。“摔——”此声一落,万千只瓷碗被摔了个粉身碎骨,此去不知何年归,一身蛮力竟用去斩胡人。“今日去,明日归!阿福可要等我。”言罢,萧天子最后拉了拉夏长福的手,就转身离去,不回头不转身,坚定不移的踏上了行军之路,含元殿下早已经准备好的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