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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们不会找其他人?”孟微冬睁开眼睛,外头阳光正好,日光透过树叶,疏疏朗朗落在远山堂的院子里,他斜了孟仁一眼,慢悠悠说一句:“叫蟾宫大方点,别小里小气的,钱用对了地方,还怕撕不开顾家一道口子?”......霍青棠随陈瑄入京,陈瑄行程极快,半道之上,就同陈荣说起京中名医,陈荣一路陪着霍青棠,他一路都在看这个霍家的大姑娘,说实在的,这位姑娘其实与陈七没有半分相像,从相貌上说,要比陈七妍丽许多,齐氏相貌不显,陈瑄本身也是形貌平平,所以陈七也担不上甚么美人儿,只是她性格沉静内敛,有些书卷气罢了。而霍青棠不是,她很标致,标致到出色,这般相貌别说在江南水乡里漂亮,就是放在京中贵女圈里,也是一样的数一数二,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含情带水,晶亮极了。陈荣给霍青棠端了饭食进来,在纸上写一行字,“七小姐,今日酉时就该到了。”青棠抬起头来,冲着陈荣笑,无声的说:“多谢!”陈荣冲她笑一笑,退了出去,陈瑄在外头站着,问一句:“大夫都进府了吗?”陈荣道:“早早写信回去了,府里应当都安排好了。”河上的落日都特别早,酉时一刻,太阳就偏西了,船行减缓,陈瑄推了门进来,“小七,走,回家了。”船慢慢停在码头边上,不远处就有陈家的马车候在那处,陈瑄牵了霍青棠下船,直接奔马车而去,陈荣在后头跟着,陈瑄步履极快,青棠跟上去,在马车旁边站定了,陈瑄道:“回府。”陈瑄一掀开马车,就见一个俏丫头在里头坐着,“爹爹!”这一声‘爹爹’喊的又娇又俏,陈瑄停了半刻,道:“你怎么来了?”“父亲大人,久久想念您,听闻您今日回来,儿子便带久久出来了。”陈家庶长子陈虹也在马车里,他说:“父亲请上车吧。”陈瑄扭头看青棠,青棠笑一笑,她指着后头一辆马车,又指指陈荣,陈荣道:“老爷上车吧,我带七小姐坐后头一辆,也是一样的。”青棠点头,转头往后头那辆车去了。陈荣的马车要小一些,他扶了青棠上车,才自己在外头坐了,马蹄声一起,青棠拨开帘子,瞧了外头一眼,她都快要不记得,这北京城究竟是个甚么模样了。陈瑄的府邸在东城,那是新贵们住的地方,有老牌一些的侯爵功勋们,都住在北城,那里离皇宫近,也显得格外庄重些。霍青棠一一瞧过去,过去被遗忘的往事又一一记起来,她过去在北京城里有两三个朋友,一个是毛大人家的毛林,毛林的母亲是银台通政使苏敏之苏大人家的女儿,苏家有钱有势,毛林自幼就比旁家的小姐豪奢些,吃穿用度都是其他贵女的标杆,不过毛林脾气不好,时喜时怒的,旁人都受不了她,也只得陈家老七能跟她玩到一起去。旁人都说了,毛家的莽汉,陈家的瘸子,正好你缺我漏,天生一对。再就是纪大人家的纪如晦和江家的江琦,江琦是要大她们几岁的,在陈七随母亲搬去洛阳之前,江琦就已经嫁人了,嫁了西山大营的一个侍卫长,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太阳又西了些,霍青棠再一晃眼,陈家府邸就近在眼前了,陈瑄是个后头发家的,好听点的说法叫新贵,不好听的,就是个暴发户。陈家的宅院很大,里头也没个甚么章法,陈瑄只管把东西往里头运,也不管怎么布局摆设,石头山水,层峦叠嶂,只要装得下,怎么摆都行。马车停了,陈荣给青棠掀开帘子,“七小姐,到家了。”青棠下了马车,抬头就瞧见陈九和陈虹在说话,她说:“大哥哥,爹爹真是的,这哪来的野女人,你说该不会是爹爹瞧上她了,专程找了个花名由头,其实是想将她收房做姨娘吧?”青棠盯着陈九的嘴,她小嘴一张一合的,还是和以前一样,伶俐的很。陈九许是察觉了这边的视线,她扭过头来,嘴巴动了动,“野女人。”青棠低头一笑,手指指着她,无声道:“是你。”☆、庸医顾惟玉一行从春意闹出来,关叶锦要送,顾惟玉转身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关叶锦今日穿一件袖口领口腰间都沾红的锦袍,袍子本身是淡金色,他又生的好看,往春意闹门口这么一站,无数姑娘媳妇们都捂着嘴笑了。吉祥话是说够了,媚春用肩膀撞撞伊龄贺,“少主,你不上去说几句?”关叶锦含笑瞧过来,伊龄贺冷冰冰瞧过去,嘴唇动了动,最后蹦出来四个字,“百年好合。”顾孤妍无缘无故晕倒了,云娘和蓝浦抬着她,关叶锦招呼家里的车夫,云娘和蓝浦合力将顾孤妍往马车上一丢,说:“晕了正好,哪儿来就回哪儿去,晕了就去看大夫,反正咱们今儿就离开了,等她醒了,自然会认路回家的。”蓝浦道:“正是。”两人刚松开顾孤妍臂膀,晕着的女人便悠悠睁开了眼睛,“云姑娘,我......我......”“醒了?”蓝浦掀开马车帘子,朝外头喊一声:“顾姑娘身体不好,我还是送她去大夫那里瞧瞧,你们先回去吧。”顾孤妍抓住蓝浦的手,“不必,不必了,我很好,真的,我真的很好。”蓝浦低头瞧她,“顾姑娘,这可是你说不瞧大夫的,若是再出什么事,可怨不着我。”陈家已经来了两三个大夫,陈瑄盯着几个大夫,“快给她看看,治病,都望着我作甚,快看病!”青棠在窗边坐着,几个大夫轮流过来诊脉,又问了陈荣情况,陈荣说:“七小姐是从水里捞起来的,怕是伤了肺,几位都仔细瞧瞧。”一时间,三位大夫轮流看脉问诊,有说:“色味当五脏。白当肺、辛,赤当心,青当甘、酸,黄当脾、甘,黑当肾、咸。”有道:“心之合脉也,其容色也,其主肾也,肺之合皮也,其荣毛也,其主心也。”一个说:“五脏之气,故色见青如草兹者死,黄如积实者死,黑如......”“说人话!她听不到了,怎么回事?”还没等大夫说完,陈瑄拍桌子,“唧唧歪歪说甚,我找你们来不是讲医经的,说,她的耳朵怎么才能听见?”几个人低头协商,说了半天,又没说出个门道来,最后有个年轻些的大夫道:“小姐耳朵受损,要先弄清如何受损,又是被何物所伤,如此才能救。”青棠在纸上写,“鱼雷在水中爆炸,伤了耳朵。”那年轻大夫道:“我医馆中来了一位善于施针的大夫,不若请他来为小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