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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陈七的婚事才由齐尚书做主,从魏北侯府次子裴无忧身上转嫁到了洛阳顾家。当初的陈七是没有这么多心的,她单纯以为齐尚书和齐氏是遵从她的心意。其实没有这么简单,从某方面来说,顾家的确是陈七当时最好的选择。那么,现在呢?霍青棠迷惘了,陈瑄认了她又如何,他还会把自己嫁给顾家一次吗?裴无忧盯着霍青棠的脸,这女子生的漂亮,很漂亮,不过面部太严肃,不够温柔,这冷不丁一瞧,还觉得她杀气腾腾的,大大折损了她的美貌。“小娘子发甚么呆,是不是我这奴才不懂事,惹娘子生气了?”范明瑰走到霍青棠跟前,“青棠,他就是我的丈夫,魏北侯府,裴无忧。”☆、无忧裴家二少爷是个浪子,他精于风月,京中叫的上名号的风月场所就没有他没去过的,这头他领着两个女子进了风月楼,裴安在后头跟着,楼中mama迎上来,裴二公子手一挥,“别跟来,着人上纸笔,泡壶茶。”那mama一愣,不知这裴公子又玩甚么新鲜名堂,当下就道:“楼里新来了云雾,二公子喝吗?”范明瑰冷着一张脸,瞧了那mama一眼,那mama一瞧,心道,好个标致的小娘子,不知道这裴二公子从哪里得来了这样的货色。裴无忧睃那mama,“看哪儿呢?”那mama收回了目光,“这就上茶,二公子楼上请。”裴安在门外守着,裴无忧推门进去,范明瑰牵了霍青棠的手,道:“你平日都在这处消遣,今日趁着我们也来了,怎么也不叫个姑娘来唱个小曲儿,弹个琵琶?”裴无忧斜了范明瑰一眼,“吃醋了?”范明瑰耷了眼睛,“没有。”裴无忧笑笑,同霍青棠道:“她就是这样,很可爱。”霍青棠睁着眼睛,四周瞧了一眼,风月楼名不虚传,里头布置当真风雅得很,是不是附庸风雅不知道,但里头还挂了几张名家真品,看得出来主家是下了大功夫的。外头小厮捧上来纸笔,裴无忧坐在软塌上,他翘起一条腿,又将纸笔递给霍青棠,青棠看了他一眼,裴无忧笑,“你们写,我不看。”范明瑰抓霍青棠的手,“青棠,你怎么了,你耳朵怎么了?”青棠在纸上写,“在水中,鱼雷炸了。”范明瑰又开始掉眼泪,滴滴答答的,将熟宣都落花了一片。青棠换一张纸,写,“史家在哪。”“史家?”明瑰哭的糊糊涂涂的,她望着裴无忧,“史家在哪?”裴无忧叹口气,将袖中丝帕递给妻子,又道:“史纪冬进了大理寺,不过听明瑰说,姑娘姓霍,史纪冬是你外祖父,可无忧不解,姑娘怎么住到陈府里去了?”青棠提着笔,写道:“因何事入大理寺。”裴无忧笑,“霍姑娘真有意思,方才明明是我问你,此刻怎么成了你问我?”青棠写,“时间不早,告辞。”“等等”,裴无忧拦她,“姑娘好大的脾气,这茶还没吃,话也还没说完呐。”霍青棠扭头看了裴无忧一眼,方才在暗处,只觉得这男人很好看,他清瘦高挑,也会打扮,衣着讲究,面目也白净。此刻在灯下一看,更觉出色,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眼尾上挑修长,目光流转处,正是一对丹凤眼。其实像裴无忧这样的男人是很难惹人讨厌的,他相貌好,说话也有分寸,若不是先头霍青棠听柳丝丝与那唱戏的戏子温黛青说了几句,说裴无忧好男色,她是不会这样讨厌裴无忧的。“霍姑娘讨厌我?”裴无忧笑看着霍青棠,青棠丢了纸笔,站起来,她看了范明瑰一眼,开门出去了。纸上最后还有一行字,“明瑰,我也想你。”顾惟玉的房里燃着灯,云娘并着蓝浦都在里头,他们也不知在说些甚么,顾孤妍坐在窗下,她手里捏着一本书,她看了三四回,一个字都读不下去。‘咚咚’,有人敲门,蓝浦道:“谁呀?”顾孤妍捧着一壶茶,“哥哥,是我,孤妍,我见你们辛苦,给你们泡了茶,我放在外头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顾孤妍准备弯腰将茶盘放在石阶上,门开了,云娘走出来,“夜深了,顾姑娘回去睡吧。”“好的,哥哥他......”透过门缝,顾孤妍朝里头望了一眼,瞧见蓝浦在打算盘,顾惟玉在一旁坐着,里头也没别的人,女孩子低头笑一笑,“云姑娘也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关了门,蓝浦冷笑,“多事。”云娘将茶盘子搁在桌上,上头除了一壶茶,还有两样点心,云娘道:“不止多事,也多心。”璎珞站在门口,她说:“那位是?”云娘捻起一块点心,“那是顾家的义女,从洛阳而来,千里寻夫。”蓝浦冲璎珞说:“以后告诉你家小姐,就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顾惟玉站在窗口,窗子掩着,上头还没装窗纱,璎珞道:“我老早就想着大姑娘另有打算,但我没成想,她是这般打算。”蓝浦侧目,“什么意思?”璎珞瞧顾惟玉,“顾公子,我的意思是,我家大姑娘是想以假死脱身,她或许是觉得和公子隔着门第,所以想......”顾惟玉吸口气,没有说话。“照我的意思,咱们现在说这些有的没的都没有用,咱们应该去京城,不管青棠是陈家的小姐,还是霍家的姑娘,咱们要先见到人,才知道她是甚么个意思。”云娘吃了点心,拍拍手,她瞧顾惟玉,“顾公子,你说呢?”“猜心也没用,你们见了面,不就都明白了。只不过......”蓝浦叹气,“只不过还有个顾姑娘,她怎么办,带着去京城?”......次日天明,陈瑄一早就往陈七屋子里跑,芦氏收了消息,那婆子道:“大人昨晚上是歇在书房里头的,昨日请了几个大夫,大人都不满意,说是要重新请新的呢。”那婆子替芦氏梳头,“太太,您说这姑娘究竟是甚么来路,大人甚么也没说呀,只说让请大夫,会不会是......?”察觉芦氏不虞,那婆子换了话题,“今年的花儿开的好,太太戴枝花儿吧?”芦氏没有做声,妆台上已经摆着数样宝石花卉,婆子道:“夫人戴什么花儿,老奴着人去剪。”芦氏轻轻晃了晃脖子,她今日穿一件宝蓝刻丝的坎子,坎子上暗纹就是牡丹花,那婆子灵机一动,“牡丹都开了,老奴去替太太剪一枝来。”婆子拿着剪刀出去了,‘哼’,芦氏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