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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正是。另外一个男生不怎么擅长跳舞,动作有些僵硬。站在李甘旁边,看起来逊色了不少,却有着大男孩的青春张扬。陈静激动地不得了:“太了不起了这舞,帅到我想哭!”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作为从小看着MJ跳舞长大的孩子,李露还是给出了中肯的评价:“其实我哥不太适合杰克逊的舞。”也许是受他一直学的拉丁舞影响,他风格轻盈,转身跳动时对着台下一笑,仿佛有股子伴随Thriller(颤栗)而生的柔媚,连他眼角都染着妖气。可动作收尾的垂手等动作,显得不怎么有力,有时候甚至还会顺着惯性滑动一下。偏偏MJ的舞极其有力。桑苑笑笑:“我觉得他已经很不错了。”李甘在舞台上很亮眼,因为刚才撩动人心的一笑,女孩们开始拼命挥起手!第三首歌是。这次上台的是一班的班长和文娱委员。刚才注意力集中在李甘身上,桑苑这才注意到,大家虽然都是同一颜色的搭配,可穿着实际上各不相同。每个人身上都各有一抹亮色,或是领口,或是衣兜,或是帽子。有特色,又不会杂乱。停下的时候,响起“嗖”的声音!仿佛流星划过。灯光暗了一秒,再亮起的时候,台上已经站着十来个新面孔。这次是群舞。纪亦站在靠末端的位置。他外套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截手臂。肩上衣料处有一排窄窄的亮饰,右手戴着手套,雪白。帽子下压,阴影遮住了眉眼,只能勉强看到鼻唇轮廓。陈静死死抓着桑苑的手,语无伦次了:“卧槽他身材真好,以前校服藏得太深了,苑苑,我要死了,我觉得连他手臂都好帅!”她只是单纯觉得纪亦帅,别无他想。桑苑劝她:“冷静点。”但她觉得,一会儿跳起来之后,下面可能会有比陈静还激动的人。这次音乐前奏比前面三首都紧凑不少。是。随着音乐踢腿抬手的时候,下面果然控制不住尖叫起来,等他们往前几步到灯光明亮的地方时,下面控制不住,压根没掐着点,就爆发出极为热烈的掌声!动作起来,肩膀上亮饰分散出的碎光灼灼。纪亦跳舞的风格和李甘是两个方向,虽然同样不是百分之百MJ的样子,可他相对来说,更适合这个风格。——不知为何,桑苑觉得他动作时有股特别熟悉的味道。举手投足潇洒有力度,收放到位,干净利落。他帽檐阻挡着人们视线,又故意在群舞中挑了不起眼的边缘位置,却不得不说,他依旧是十多个人中间最耀眼的一个。前面几拍跳完后,有个扶帽抬头的动作,侧脸仰头暴露在灯光中的一瞬间,周围再次充斥着海啸式的欢呼!陈静的尖叫被桑苑遏制住,她只能拼命念叨:“侧脸,侧脸!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侧脸了!”高一女生犹为夸张,恨不得站起来。还有人举着手机不停拍照。“有那么帅吗?”桑苑对她无可奈何地笑着。陈静根本不看她:“你听听周围的声音,没有那么帅吗?”在“AnnieareyouOK”的歌声中,不少声音直白地喊着名字。桑苑张着嘴听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原本要说的“不一定是说他帅”,根本就没法说出来。表演在校领导们带头喝彩声中结束。桑苑看到前排的张胖子喜笑颜开地和周围领导说话,李老头也得意洋洋。就算不在他们面前,她也能猜到他们说了些什么。有文化底蕴,有流行元素,有情怀有格调,还突出了博喻英中的学校特色。要是这次校庆评优的话,一班绝对是第一名。校庆最后一个节目是唱校歌。学生们兴奋又心不在焉,最后,在校长致辞后鸟兽散。***桑苑晚上复习课文时接到了纪亦的电话。对方装模作样关心了她复习进度之后,问了一句:“桑桑,你觉得今天怎么样?”小心谨慎,又若无其事。下午潮水似的尖叫回到脑袋里,她心情突然有些莫名。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踢掉拖鞋蜷腿坐在床上,抱过枕头。她知道纪亦问的是什么,可她就是不想让他如愿。桑苑说:“什么怎么样?我今天挺好的。”“你挺好的那就好……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觉得我跳得怎么样?”纪亦后半截声音软下去。“那个啊。”桑苑叹了口气,“怎么说呢,和我想象中不一样。”对面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笑了起来,能想象到电话对面他灿烂的笑容。桑苑皱了皱眉。她可是很认真在欺负他,他怎么能笑呢。她忍不住:“你笑什么?”纪亦声音特别轻快:“我知道我没有杰克逊跳得好,我哪儿能和他比。但是……”他又笑了一声,低声道:“至少我知道,你是看着我的对不对?不然你怎么知道我跳的什么样?”桑苑瞠目结舌一会儿,慢慢说:“纪亦,你也太乐观了。”纪亦献宝似的:“我们班节目是我选曲的,我把你说过好听的歌都给挑出来了。”“我说过好听的歌多了去了。”“那不一样。”他很有自信,“我选的都是我印象里面你说过三次以上‘好听’的歌。”听到他用清新愉快的语调说出这样的话,桑苑一时间哭笑不得。她记得看MJ的碟都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你有这记性,能不能好好背背课文,你不是要当状元吗?”纪亦很听话:“你想我背哪一篇,我明天背给你听。”这人真是……他怎么就老能不按常理出牌呢?桑苑手机握了半天,终于妥协般的叹了口气。“纪亦。”她说,“你今天表演挺好的,很可爱。”这回,终于把纪亦从善如流的声音堵住了。他沉默半天。“你怎么老说我可爱?我在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一点什么?”异性、男性的魅力。不过这话太难说出口了,也不是现阶段应该问的问题。纪亦泄气似的靠在椅子上,空闲的那只手挡在额头上,眯了眯眼睛:“没什么。”那位迈克尔杰克逊先生沉寂下来。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