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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火急火燎让自己去接岑嘉钰的,这会儿又在那里充大爷。但是他也知道,这花枪可不是耍给自己看的,便抿着嘴自去了。岑嘉钰见外人走了,便忍不住“哎呦”了一声。沈谦慎坐直身子:“你怎么了?”岑嘉钰弯腰道:“昨日展览台上一个衣服撑子打在脚上,脚肿了,今儿穿鞋又被磨破了水泡。”沈谦慎忙扶她坐下:“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么,跟我说声要帮忙就那么难?”这段日子见了她两面,她都刻意忽略他一脸“来求我呀、来求我呀”的神情。岑嘉钰脱了鞋子,眼睛看着自己红肿的脚。“我,我不想让你做不乐意的事情。我知道呢,若不是你让李丛芮带了我们去,花蝴蝶和玫瑰我们是邀请不到的。”沈谦慎绞了块蚕丝巾子盖在那磨破之处:“呵,那你这会儿才想起送请柬来?”“那你会去的么?”“行吧。”语气好像大发慈悲,也不看看现在是谁匍匐在脚下。美华织绸选美大赛的确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包了光明大剧院的戏台子,请了电影班子搭了摄影机,叫了和平饭店的洋班子奏乐。女明星们身着各色美华绸缎做的各色衣服妖娆行出,织锦的家常衣服是常演好太太的那位,温良柔和;深色立领旗袍是演进步学生出名的那位,凌厉肆意;大开叉绣花细香滚边舞衣的是个演舞女扬名的,烟视媚行;还有短外套、长外套、睡衣、夜礼服,一套套都是贴合了穿着者的气质。人穿衣,衣衬人,台下看的都挪不开眼睛。到最后评了奖,开晚宴时,一向内敛的曹仪行也不禁激动地握住了岑嘉钰的手,另手还要碰杯,语无伦次“嘉钰,我们一定能成的。那些报纸说一定给头条,还有影院定了放片子,不只海市的影院有南洋的商人定了片子还问问招不招代销。”岑嘉钰当然心内也兴奋激动不已的,她痛快和曹仪行干杯,今天大家经久不息的掌声,宴会大家不绝于耳的赞扬,还有抢着下定的商人,谁来敬酒她都痛快干杯。所以,等到最后留给沈谦慎的就是一个双颊通红,媚眼如丝,嬉笑连连的醉了的岑嘉钰。送她回常德路她公寓,当然不行,那可是一张苏泓宣躺过的床;送她回裁缝店奶mama那处,也不行啊,奶mama他们应该早就歇下了,太打扰了。沈谦慎兴奋而无奈地做了决定,那只有,带她回自个人洋房去了。这可不是以前的坐一坐,憩一憩,而是,睡一睡。沈谦慎打横抱了岑嘉钰放在床上,岑嘉钰醉了倒不闹,就是睡觉而已。沈谦慎凑近闻了闻,酒气熏人,呼吸却有股子香甜。他想了想,摘了岑嘉钰的鞋子,又拧了热毛巾帮她擦了脸,手和脚。沈谦慎站起来又转了转,觉得岑嘉钰穿着旗袍睡肯定是不舒服的,要不然怎么嘟着嘴呢,便想把她的旗袍脱掉。可岑嘉钰这件旗袍实在奇怪,竟然不见扣子。沈谦慎在岑嘉钰身上摸索了下,岑嘉钰不舒服地“嗯”了一声,鼻音浓重而带了几分娇气,更要命的是,随着这一声嘤咛,她扭动了身子,如同一个“S”延伸出无数波浪,沈谦慎只觉得手都在发抖,简直不知道是谁醉了,他扳住岑嘉钰“乖,乖,你别动,你别动,我让你舒服点。”终于叫他想起了,自家二姐沈谦言有件这样式的旗袍,是暗扣的。那么,扣子应当藏在衣领下前胸部。沈谦慎脱掉了了自己的外套,吁了一口气,这才集中精神对付扣子,好不容易十分艰难解了一颗,岑嘉钰一个不满意,翻过身来,把他的手整个压在了身下,准确的说,是胸、下。沈谦慎的手陷在一片绵软里,留下不合适,抽走舍不得;随便往后一瞟,就是岑嘉钰起伏的臀部。手实握了一把,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的弹、嫩,沈谦慎觉得自己的下身,已经不好了,只得赶忙挣脱出来,冲去了浴室。待到出来,沈谦慎又冲去床边,因为岑嘉钰就要滚下来了。哎,沈谦慎甜蜜而无奈地叹口气,怎么不好好睡觉呢,要是待会还滚下来怎么办,只有在这儿睡着看着她了。旗袍,是万万不能去解了,那岂止是引火,那是自焚!但他睡得还是不踏实,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叫渴。沈谦慎忙坐起来,倒了水递给岑嘉钰。岑嘉钰这一下醒了。她看了看周围:“我怎么在这?”沈谦慎道:“你喝醉了,我便带你过来了。”岑嘉钰看看他:“你怎么不穿上衣?”“我热。”“哦”岑嘉钰点点头,又躺下。沈谦慎道:“我也渴了。”岑嘉钰道:“那你喝水。”沈谦慎撑起身来,拿起岑嘉钰那边的柜子上的杯子:“水都被你喝完了。”岑嘉钰懵懵然道“那怎么办呢?”沈谦慎俯下身子,准确地衔住那一汪口齿清泉处:“这里有。”沈谦慎抓住岑嘉钰的手张在头两侧,和她身贴着身,颈交着颈,舌绞着舌。岑嘉钰咬了他的舌尖,沈谦慎才略略冷静。然而岑嘉钰的下一句话,让他所有的冷静都都灭为灰烟。怯怯的,娇娇的:“谦慎,我热,我好热。”沈谦慎吻着她的脸颊,下身的勃发已经兴致盎然:“我也热,嘉钰,我也热。”岑嘉钰感受到了,她并不是未出阁的女子,但她同未出阁的女子也没太大差别,她嘤咛着:“我怕,我怕。”沈谦慎腾出手来继续解暗扣,急切而温柔道:“不怕,有我呢。”可那暗扣实在解不开,只听“嘶啦”一声,岑嘉钰觉得自己臀部以下挣脱了束缚,清凉起来;但还没等她体味完这清凉,又被桎梏起来,而且被烘缠地更火热。有轻语在耳边带着琢吻“我是谁?”有轻泣在唇边声声回应:“谦慎,沈谦慎。”有手在拨弄,在试探,在抚慰,在带领。有不自觉的扭动,红润,潮湿,在跟随。岑嘉钰无法控制自己,但又隐隐觉得这快乐可耻,便咬住了嘴唇,只留沉闷的鼻音轻泄出。殊不知这鼻音却是对快乐的最有力肯定,沈谦慎又覆上来,耐心地一遍遍舔着她的唇瓣,直到她松开防线。一声短促的“啊”,被两人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