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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同的是,以上所有画面都是静音的,尽管兵器相交时发出铿锵的声音也消失在屏幕里。程家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只见萧岁举起右手,做出“ok”的姿势后,画面重新回到了刚开始的那一幕。与此同时,屏幕上黑色的竖线从左向右移动,直至黑线与红线重合之时,他们开始动手了——萧岁蹲在沙子前面,双手各握着一个马桶搋子不停敲打,而眼睛却固定在大屏幕上;陈州和谭俊则是手持铁器凑在话筒前左右敲打着。由于声音都被收录在话筒里,程家琰是听不见的,他只能听见从录音棚里面传出来若大若小的声音。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一幕完毕。萧岁放下马桶搋子,紧张地问混音师这一幕怎么样,等到后者点头,她才露出欣慰的笑容。下一秒,她看向程家琰。以一副得意洋洋又带着点炫耀的表情。程家琰轻笑。他不在意拟音是一个怎么样的过程,也不在意拟音制作的工具,甚至不在意他们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对待。——他在意的是萧岁。昨晚萧岁从萧家出来后就郁郁不乐,回家后更是一直黏在他身后,以至于程家琰怀疑这世间上要是有人体502,她一定毫不犹豫往自己身上抹,然后黏在他身上。至于她不开心的理由,显而易见。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一触。程家琰又想:哪有人会在看见她这般笑容后,还说出让她放弃拟音的话呢。程家琰看了一会儿,担心打扰到他们便没有打招呼,自个儿离开。他一上午坐在萧岁位置上写书,直到感觉到饿了才发现已经到了饭点。过了半小时,萧岁从录音棚出来,后面跟着两个唉声叹气、捶背捏肩的师弟。走在前头的萧岁回头对他们说:“中午好好休息,我们下午继续哇。”于是乎,又是一阵哀嚎。萧岁小碎步走到程家琰身后,抱住他。她亲了程家琰侧脸一口,“我们今天吃什么?”“我叫了外卖,快到了。”程家琰抬头,看见两个年轻的男子正举着手机讨论今天吃哪家。他道:“你师弟们的那份,我也点了,让他们别点了。”萧岁应下,笑眯眯地叫了他们,“谭俊、陈州——”被点名的两人抬起头来,一脸懵逼。萧岁指了指程家琰,继续笑着说:“你姐夫给你们点了外卖,你们不用点了昂。”谭俊、陈州:“姐夫万岁!!”-程家琰只去了一天,第二天就没跟着去了。两天后,萧岁收到毛旭的电话,电话里他说明天就能回去帮忙。前者高兴到上蹦下跳的,程家琰忍不住把人摁在怀里,强制镇定。那天早晨,萧岁吃完早餐,正准备上班时,就听见程家琰说:“等等我。”她问:“你也要出去吗?”“嗯。”程家琰提着电脑包走到玄关,脸不红心不跳地对她说:“我发现上回在你工作室写书的时候,思路清晰很多,行文也流畅,挺好的。要不我以后也在你工作室写书好了。”闻言,萧岁冷哼一声,看了他一眼,道:“程先生,你的戏不少啊。”程家琰装傻,“嗯?你说什么”“……”萧岁拗不过一个装傻的人,只好带着他去工作室。其实还有另一个方面。上班的路上——萧岁盯着他看,前方正好堵车,程家琰趁着空隙看了看她。他问:“我脸上有什么吗?”萧岁摇摇头。阴雨连绵的天气似乎过去了,转眼间,明媚的阳光普照大地。阳光落在程家琰的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温柔而又不失稳重。她看得入迷。——但还是记得他仍是一个没有完全走出被父母亲笼罩着的阴影的男人,是个没有十足安全感的男人。-他们到达工作室时,毛旭已经来了,而陈州、谭俊两人则围着他问这问那。“师兄!”毛旭回头,在看见程家琰时,嘴角僵了僵,很快恢复原样,“你来啦,程先生怎么也来了?”“他说——”萧岁晃晃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在这里灵感更好,你说是不是搞不懂这些创作人才?啊……忘了跟你们说,其实他是一名作家。”“原来这样啊。”毛旭嘴角弯着,笑意不达眼底。很快,他们就收拾好东西往录音棚走。萧岁会意地叫上程家琰,却被后者拒绝。程家琰也不是小鸡肠肚,该工作的时候还是工作,也没有打算去打扰他们。也幸好萧岁上道,一天下来的空余时间都去黏程家琰,给足他安全感。但是不可忽视的是,毛旭的回归的确给他们带来很大的帮助,工作效率蹭蹭往上涨。下班时,萧岁由衷地对毛旭说:“师兄,你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哪有这么夸张。”毛旭笑了笑道,“应该是我谢谢。。”“对了,那件事进展怎么样了?”萧岁没过问,也就不知道进展。“现在找到一个投蟑螂的人,好像是要顺着这个人的资金流向还有接触的人摸索下去……应该不会花很长时间就知道到底是谁搞的鬼了。”“那就好。”毛旭的目光落到她身后的黑色轿车,“他来了,你快上车吧。”萧岁回头看了眼,快速对毛旭说:“那我先走了,师兄再见。”“再见。”他沉重地回道。仿佛在跟谁郑重地道别。——跟萧岁,亦或者是爱慕她的自己。萧岁上车以后,程家琰装作不在意地看了她一眼,问道:“聊什么聊这么久?”“你这个醋坛子,真是的——”尔后,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他们聊天的内容。偏偏那人不领情。程家琰压了压上扬的嘴角,淡淡地说道:“你说那么详细干嘛?我就问问而已。”“……我想日你!!!”“贴合实际的话,请把主谓语换一换。”“……日!”第59章第五十九场戏晚上九点多,窗外的树枝在风中摇曳着,窗户倒映着它们婆娑的剪影。由于最近工作量大,他们连续好几天都是晚上九点才下班。尽管这样,大家都毫无怨言。萧岁工作一整天,只觉得全身心都不属于自己。她疲惫地靠着程家琰走,手揉着肚子,难受地说:“我觉得有点不舒服。”程家琰低头看她,将她的腰搂得更紧。然后,不负众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