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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种介于蛊术和幻术之间的幻蛊,从此行踪诡异,鲜现于人前至于离开流月城后的日子?喔,谢一可以不饮不食,谢衣总能找到些野果,擦擦干净,嘎嘣脆鸡rou味暮色降临。这东西绝对不能给阿一吃谢衣暗搓搓地蹲在厨房的角落里,眼巴巴地瞅着眼前黑漆漆的几坨不明物体,忧郁地叹了一口气。他真的只是在做菜的时候,不小心想了一下多放点一把盐再加一点那个绿色的香料会有什么反应,而已。他又叹了一口气,抓了抓脑袋,挫败地站起身,端着这几盘菜撒手倒掉。当晚,谢衣和谢一的晚餐,是一顿丰盛的、纪山特产的各种野果和块根大餐。之后不久,谢一终于在谢衣的大度劝解下,施施然下山去了。被留在山上的谢衣幽怨地目送他隔三差五地下山去帮人家村民做水车做农具,喜笑颜开和乐融融,心里的那股子酸气怎么都压不下去。阿一,你怎么舍得离开我去陪别人~~~~不过谢一下山的时间,就给谢衣留下了大段的自由空间,让他可以放心大胆地进行自己的厨艺培训,也可以纠结苦恼着到底要不要去看看谢衣的小包裹。哎呦,真的好想去看看谢衣离开流月城都不舍留下的,究竟是什么啊。谢衣酸溜溜地围着那个小包裹转了又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暗搓搓地眯起眼睛。就看一眼。就一眼!谢衣伸出手,明明身边空无一人,却还是下意识地做出一副鬼祟小心模样。他打开了包裹,露出了一个很普通的偃甲盒子。谢衣愣了愣,忽然笑了起来。阳关透过窗户投射进来,明媚灿烂,却不及他眼底迸射出的明亮的欢悦光芒。他拿起那个偃甲盒子,拇指摩挲了下盒子边自然的花纹,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出现在偃甲盒子的上方。这是他曾经特意为谢一做的偃甲。只这一个念头,谢衣便专注了神情,仔仔细细地去看投射出的每一段影像。谢一似乎对这偃甲做了些改动,除了以前的影像外,他们下界后走过的每一处地方、说过的每一句话,也都被记录了下来。而他竟不知,谢一是何时做了这些。等到谢衣回过神,日已西沉。他这才发现,自己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可是心底却没有一丝不悦,反倒被难言的喜悦和满足塞得满满的。他在夕阳余晖的温暖中微笑。怀抱着某种微妙的心理,谢衣笑着将那个偃甲盒又放了回去,却故意不将包裹打好,就这么大喇喇地敞开着。他的心里向外不停地冒着快乐的泡泡,鼓起又炸开,每一个动静都让他忍不住想笑。谢衣向厨房走去,打算赶在谢一回来前,把他上午练手的那些不明物体给处理掉。他在厨房门口停下了脚步。透过虚掩着的门,他看到一身青衫的青年站在桌案边,目光很认真地凝视着他摆在灶台上的几盘菜,然后一点点地、很认真地吃下了他那实在是匪夷所思惨绝人寰的烹饪作品。谢一吃的很慢,神情却并不痛苦,眉眼舒展,动作带着些从容,看起来倒不像是在吃谢衣做的菜了,而像是品尝着什么珍馐一般。谢衣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索性便双手环抱着依靠在了门柱上,无声地笑了出来。那自离开流月城后便如跗骨之蛆般始终挥之不去的阴霾,在此刻,如同云销雨霁、云破月出,就这么轻轻地,从谢衣的心中散去。作者有话要说: 嗯,第二卷快结束了。☆、六十四那个偃甲,后来谢一又做了一个,说是谢衣曾经答应过要给小曦做的。谢衣在一旁笑得挺开心,似乎毫无芥蒂地,把两人的名字刻在偃甲盒上,在烛火中相视而笑冬天很快到了,结束了漫山遍野都是野果的美好季节后,谢衣二人不得不面临着以谢衣的黑暗料理度日的悲惨生活。本来谢衣自那次之后,还是心情颇好(或者说叫做破罐子破摔)地时时下厨,可当他有一日发现谢一笑眯眯地在灶台边站了一会儿,然后端出一盘子比起自己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不明物体出来的时候,方才悔不当初。曾经有一个的苗子出现在我眼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在他面前展示我神乎其技的厨艺给他做出错误示范谢一、阿一、亲爱的,你以前做菜明明不是这样的,想当年我们刚刚离开流月城的时候,你做的烧烤起码还是能看出是rou的!这一年的冬天,谢衣的身心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就算是纪山山顶被白雪覆盖的美景也没有办法缓解,就算厚厚一打拓本全部被破译出还找到了点线索也没有办法挽救,就算谢一在寒冷的冬夜送上温暖的吻唔,一次是挽救不了的,两次也不够!谢一笑眯眯地摸了摸谢衣的头发,和他交换了一个吻。烛火摇曳,透过窗户投射到屋外的雪地上,两人的身影几乎重叠着投在了那层洁白上,映在一片**的晕黄中。拓本上的文字描述了一个故事,很长。先是说了从前在安邑部落,有一名叫做襄垣的铸剑师以身殉剑,铸成了天地间的第一柄剑由凡人所铸却能够伤害神灵之体。然而怀璧其罪,伏羲为始祖剑的威力惊恐,不惜屠尽安邑一族,将始祖剑抢回神界,置于云顶仙宫。然而安邑部族仍有一支旁系血脉留存,名为龙渊部族,他们代代追求铸剑的至高境地,希望铸造出象征着木火土金水阴阳这七种属性的凶剑,以此来与神明复仇。拓本上的故事,到了龙渊部族离开那处山涧便戛然而止,而那七柄凶剑究竟有没有铸成,也无从得知。只提到了昔日龙渊部族铸剑之术大胜之时,曾吸引了几乎所有成名的铸剑师前来,其中不乏有身居神界悄然前来者。谢衣知晓,神剑昭明为昔日神界第一铸剑师所铸,若是就此推测,他极有可能是那拓本上寥寥数语中所提及的那几名从神界而来的铸剑师中的一名。可他无法得到更多的信息。冬去春来,花谢蝉噪。在纪山的枫叶全部被染上晚霞的艳丽色彩时,谢衣总算把自己的思绪从死胡同中拉了出来。他决定,既然没有办法从铸剑师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那么不妨从远古诸神那里下手。毕竟神剑昭明作为女娲补天时候斩断螯足的利器,在那个时代也应当是众所周知的存在,或许在那些神明沉睡的地方,能够寻找到只言片语的线索。诸神荣耀的时代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太久,像烈山部族一般被神明遗忘的远古部族,太多太多,有些仍然在挣扎求存,更多的,却已经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里。那些被遗落在人界的仙神,亦是相同。谢衣开始收集这些资料。这时候,喜欢亲近人类的谢一就起了很大的作用,他总是能够从不知道什么人那里听来各种各样的传说轶闻,而谢衣总是能够从这些听起来很像无稽之谈的故事里找到他需要的信息。这实在是一种两个人都很喜欢的默契。谢衣做足了功课,将他们需要去往的地方一个个地标志出来。谢一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的分别,所以他加快了给山脚下的村子制作偃甲的速度,还时时提醒那些总是好奇心大于自控力的野小子们,不要去接近纪山上的居处,因为那里有他亲手布置的偃甲机关,很是危险。不久后,他们离开了纪山。在纪山山顶,谢一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山脚下的村落像蚂蚁一样小,隐隐绰绰,看不清晰。谢衣看得出谢一有些不舍得离开,事实上,比起和他一同将整个流月城的命运背负因此不得不被这责任追赶着一样紧迫前进,甚至没有闲暇停留下来好好欣赏沿途风光,谢一更适合安静地隐居在一处桃源仙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春看桃花冬听落雪。他适合这世间所有的美好。可他却不愿意与谢一分开。事实上,谢衣觉得,自从谢一选择了与自己一同离开流月城,那么便不再是他离不开自己,而是谢衣,离不开谢一。他伸出手,搭在了谢一的肩膀,微微用力向下压了压。我们还会回来的。既已离去,何必归来。谢一摇了摇头,眉眼间带着一贯的温柔,却又藏着几分落寞。此行若是一去经年,归来时物是人非,反是徒增感伤。谢衣便不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出神。谢一又说了下去,他的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眼神中些微的寂寥渐渐褪去,温柔而又带着隐隐期待。天地何其浩大,穷尽你我一生,也无法尽至,又何必在一处久久停留。谢衣极快地笑了笑,心中有些苦涩,他被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极轻地、小心翼翼地、温柔地开口。塞北江南,大漠雪山,你若喜欢,我便陪你一同走遍这江山万里。不必迁就于我。当务之急,仍是寻找神剑昭明的下落。谢一几乎是立刻摇了摇头。他的拒绝在谢衣的意料之中,不得不说,这拒绝对现在的两人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的的选择既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