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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去照顾苏勉。苏勉约莫是因着她昨日的话,病情又加重了,又陷入长时间的昏睡不醒中。苏凤竹心疼着苏勉,又挂念着大典上的兔儿,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煎熬。此时周玄兄弟姐妹,跟在景泰帝和逢太后身后,登上了皇宫正门瑞阳门的城楼。城楼高九丈,站在这上面,可俯瞰整个京城。此时,顺着瑞阳门继续往南看去,可见一队威武雄壮的兵马,正从外城城门处浩浩荡荡进入城中。将士皆着明光甲,在晴空丽日下湛湛放光,首尾相连,恍若一条流淌的银河。而银河的前方,众将簇拥之中,一点璀璨金色就格外耀眼——那便是着金甲的傅见省了。景泰帝一见脸色就不好了。“怎这么多兵马?怕不有上万人了?还有谁许他铠甲兵刃在身入京的?”他低声质问范信芳。“我许的,怎地了。”范信芳诧异地道:“不过是为了彰显我大魏军功,安定人心罢了。历朝历代得胜班师也都是如此。”“这,这他要是想造反,立马就能把京城掀了!”景泰帝皱眉道。“嗐,二哥你这都说什么呢,见省如何会造反。我看二哥你就是看不得见省比你威风。”范信芳嗤之以鼻——实则他内心远没有面上那般轻松。“你怎老向着他说话!”景泰帝狐疑地看了范信芳道:“老三啊老三,我这些时日看你就不对劲。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若是看不惯哥,想让哥给你腾地方你就说话,哥没那般小气!”“越说越不像话了!”范信芳没想到这把火竟烧到他身上,顿时急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哦,我知道了,就叛乱时候那谣言,说我要夺皇位那谣言,你竟是信了!我我我,我范信芳这一世清名,天日昭昭,天日昭昭那!我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说着还真一脸悲愤地四顾寻柱子。“咦,这说你两句你还跟俄闹死闹活咧!”景泰帝赶紧拉住他:“你个大男人,怎地竟和俄们村儿里那没见识的婆娘一般行径?”“分明是你先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于我,倒又是我错了!”范信芳气道:“你还讲不讲理了!”“是你先事儿做的不对,我才说你两句的!说你两句怎地了,现下你这大丞相连说都不能说了?好大威风!”景泰帝撇嘴道。“我哪儿做的不对了哪儿不对了!我鞠躬尽瘁呕心沥血,自入京来就没睡过个好觉!”范信芳越说越委屈:“你倒好,甚事不管只管纵情享乐,闹出祸事来还得我给你收拾,你还有脸说我事儿做的不对!”景泰帝还待反驳,然一边逢太后听的聒噪,顿顿拐杖打断他俩:“行了行了,你俩这打情骂俏有完没完!能不能让老娘舒舒心心看看年轻儿郎们?!”☆、晋江独发然而接下来,傅见省的所作所为,让景泰帝愈发火冒三丈:周玄作为大典仪导官先行在城门迎接傅见省,傅见省竟倨傲地坐在马上见礼;城门往皇宫来的一路上,傅见省完全不理会周玄的示意和引导,只管自己招招摇摇出风头,慢吞吞行进着。原本不过两刻钟的路,他走了半个时辰还没完;到了瑞阳门下拜见景泰帝,傅见省只行军礼,而非三拜九叩大礼......“这小子算个什么东西!他这眼里还有没有俄!”景泰帝一早就想发作,给范信芳死活按住了:“想来是在南边时候受的伤还没好,举动不便利,你且忍耐下.....满京城的百姓和满朝臣子都看着呢,有什么话等完事儿了再说!”一时又指给他看:“你看你看,那就是虞朝的小皇帝,给你跪下了”景泰帝这才提起了一点兴趣,抬眼望去。他身边周青也紧张地张望着。城楼之下,冲天的鼓乐、飞舞跋扈的旌旗与闪亮冰冷的兵锋中,默默走出赤足披发、一身白衣的羸弱少年。无数人的注视下,他缓慢地跪倒,俯首。鼓乐在此刻愈发喧嚣,而胜利者的得意也到达顶峰。这一切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的这瘦削的身影动摇颤抖不已。啧啧,到底是货真价实的兔子,演技真好,把他兄弟的娇弱演的活灵活现的。周青莫名想笑。景泰帝也抻长了脖子,看的仔细。范信芳心里松了一口气:“如何,总算高兴了吧?”“看不清啊,”却听景泰帝喃喃自语道:“不过小身条还真勾人,再看那脖颈,长的一定错不了......”“甚?”范信芳吓了一跳:“你说什么呢这是?”“俄说这小皇帝身后那妇人。”景泰帝已然眉开眼笑:“不知道是甚人?是这小皇帝的皇后,还是他姊妹啊?”范信芳一脸冷漠:“那是他的母亲,虞朝的文氏太后。”“甚?竟这般年轻?哎呀呀呀,若非亲眼看见俄再不能她能生出这样大一儿子!”景泰帝嘿嘿笑道。“还生了更大一女儿,嫁给了你儿子。”范信芳冷笑:“文氏也是你正儿八经的亲家母!”“甚?”景泰帝这才反应过来:“她是俄儿媳妇的亲娘?这......”顿时那嬉皮笑脸的不正经模样便不由自主地收了起来。“这俄要不说看着面熟呢,呵呵,呵呵。”他勉强找补道。“行了,都快别叫跪着了,快叫入宫领宴吧!”而逢太后迫不及待地催促道:“老娘要当面细细看看儿郎们!”于是一干人等浩浩荡荡移驾紫宸殿。傅见省及部将重新拜见。景泰帝还想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任他们跪着这不叫起。岂料逢太后笑眯眯地招手:“都起来都起来,过来老婆子这儿,让老婆子好好瞅瞅。”部将们面面相觑。傅见省一眼看到范信芳跟他使眼色,再不迟疑,起身大步走到逢太后宝座前。部将们忙也都跟在他身后。“还真是和我们玄儿极像,又比玄儿长的好!”逢太后瞅着傅见省细看,看完了还动手去拧他的脸。傅见省再没想到逢太后会有此举,下意识地手一挡同时倒退。然逢太后也是有功夫的人,手顺势一滑就扣住了傅见省手腕,再往前一带,看着也没怎么使劲儿,然而傅见省闷哼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这是作甚?对太后你也敢不敬?反了你了!”景泰帝听到动静转头看过来,顿时暴跳如雷,拔腿过来就想踢傅见省。“慢着老二。”然逢太后阻止住了他:“他身上有伤。”“有伤?有伤还上蹿下跳蹦跶的那个欢快,”景泰帝怒道:“且南边战事早完了,他哪儿来的伤?”“禀陛下。”一个部将胆战心惊地道:“就在昨日,殿下在营中受到了刺杀,腿上中了刀。殿下不欲陛下担忧,故而不曾与宫中使者言及,方才大典上也一直强装无事。实则,实